第三十六章 她逃了
他看著她趴在自己身上聽心跳動的聲音,手玩著郁踏月的頭發(fā)。
頭發(fā)未處有些干枯,以前一頭的墨發(fā)烏黑,現(xiàn)在都有點發(fā)黃了。
“跳的好快啊,你怎么了?”
郁踏月抬起頭一臉天真。
“沒什么。踏月,以后好好養(yǎng)護好頭發(fā),好不好?”
“我不舍得,雞蛋可以孵小雞,那些小雞可愛?!?p> 相無痕笑了,“這整個訣朝最大權(quán)利都給你了,幾只雞而已。”
“那也是生命,母雞知道小雞死了會很傷心的,就好像母親知道了自己的孩子沒了一樣傷心!”
郁踏月撇著嘴,說出的話再平常不過,卻讓相無痕的心倒懸。
“踏月,母親沒了孩子傷心,父親知道了也會跟著難過的?!?p> “是么?”
郁踏月心中冷笑著,你相無痕會傷心?
“不騙你的,騙你是小狗。”
相無痕輕輕擁著她,并沒有看到她的表情,認真的告訴她。
“小寶寶一定是親親才會有嗎?”
郁踏月倒想趕緊懷上他的孩子,留給他一個繼承皇位。
她雖然會想念孩子,但絕不會因為孩子再靠近這個人。
相無痕聽完這句話,讓人息掉了所有的燭火,拿來以羊皮制成的暖水袋,放在郁踏月小腹上。
摸著郁踏月的臉龐,絕色的容顏只是少了幾分的純真,吻上久違的溫軟,吻的郁踏月找不到方向,他不似之間那般急切,慢慢的索取,最后只能以郁踏月哭著結(jié)束。
抱著小丫頭安心入睡,郁踏月也不抗拒。
翌日。
“皇后呢?皇后去哪里了!”
相無痕醒來身邊早已沒了郁踏月的溫度,他下床沒顧著穿鞋和外衣就趕緊命人去尋找。
“一群廢物!一個女子你們都找不到!”
相無痕坐在大殿上,怒氣蔓延至各個角落,派出去的暗衛(wèi)沒有上千也有數(shù)百了,都三天了,還未找到!
相墨軒甚至把京都地毯式搜索都沒找到郁踏月的蹤跡。
倒是找到倆貪官的貪污罪證。
相無痕差不多月余日未上朝,朝政交給相墨晚代為打理。
自己在寢殿內(nèi)坐著,捂著臉。
大婚后他醒來只看到郁踏月的一封書信,短短幾個字,便斷絕了他們之間。
青幻找到這封信的時候,顫顫巍巍的交給了相無痕,相無痕見信封上確實是郁踏月的字跡,才放下手中關于郁踏月蹤跡的奏疏。
相無痕親啟。
好好活著,勿念。
短短一行,六個字,將他們的過去撇得干干凈凈。
相無痕看著紙上的字,狂笑,他的踏月不會回來了,更不會原諒自己了。
這至上的權(quán)力,身邊沒有她,還有什么意義?
相墨晚來回稟新的消息。
見相無痕拿著信封出神,他咳嗽了一聲。
“皇兄,郁妧妧見你這么折騰,看不下去了,只告訴我,皇嫂去了江南一帶,至于具體在哪里,她也不知道?!?p> 相無痕停了這番話猶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立刻下旨,相墨軒監(jiān)國,季若婉封為內(nèi)宮一品誥命夫人,暫時代掌鳳印打理后宮。
相無痕決定親自啟程前往江南尋找郁踏月。
暗自發(fā)誓,這次找到一定求得原諒并且?guī)丶摇?p> 郁踏月正在江南的臨江旁的一處小院內(nèi),躺在桃花樹下,離開京都已經(jīng)一個月了,小姝跟著一起來的,帶了不少銀票,足夠她們兩人在江南生活了。
空氣中有桃花的香氣,風一吹,她身上落下許多花瓣。
美人配上這樣一道景色,當真是養(yǎng)眼。
“小姝,快給我加點茶,明日我們再去王阿婆那兒買點果蔬,都不夠我吃的?!?p> 郁踏月噘著嘴拿著一個蘋果啃了一口,看向屋內(nèi)。
小姝抱著針線籃子出來,“小姐,按照你這么吃下去遲早窮的回京都!”
走到桃樹下,看著郁踏月,細細數(shù)來。
“咱們剛到這里您便置辦了這么多家具和宅院,那些家具且不說是上好的木料做的,單單這宅院您需要這么大的嗎?還有,這縱使江南的魚湯鮮美您也不能天天喝啊,小姝覺得您這樣過日子估計也就陛下養(yǎng)得起您了。”
郁踏月聽著小姝數(shù)著這些東西,來了一句。
“很貴嗎?”
小姝差點內(nèi)傷,您說呢?。?!
您要不折騰的話安心做皇后,要什么有什么,非得跑來江南,還借口說不想看到陛下。
小姝也學會腹誹了。
“反正現(xiàn)下好多東西都是未置辦的,您看著辦吧,小姝是不敢再幫您打理銀錢了。”
郁踏月笑了笑,接著啃了口蘋果,然后吐了出來,看著地上的蘋果出神。
小姝整理著針線籃子,剛想問下一步該怎么辦,扭頭就看見自家小姐這般。
兩個人突然想到了什么,都站起來,小姝小心翼翼的。
“小姐您別告訴我,您跟陛下之后沒有喝那碗避子湯...”
“出來的匆忙哪里有時間喝,我給忘了.....”
這下主仆二人徹底崩潰了。
小姝著急的只想掉眼淚,郁踏月坐在一旁嘆氣,怎么會這樣!
郁踏月吩咐小姝出去找大夫,大夫來了后把脈的結(jié)果讓郁踏月和小姝徹底崩潰。
這下好了,不僅要養(yǎng)自己,還得養(yǎng)個小的,相無痕我郁踏月誰都不服就服你,一招致命!
“小姝,好生送出去?!?p> 郁踏月讓小姝拿了點銀票,算是封口費。
“小姝我們要自食其力了,不然我們的日子...”
說到這里,郁踏月不繼續(xù)下去小姝也知道是什么了。
郁踏月摸著小腹打掉孩子,無論如何,他是誰的種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孩子是無辜的。
“小姐,我們來這里是為了您的清凈和身體,五小姐說了您得好好養(yǎng)著身子才行?!?p> 小姝拿出來披風給她蓋上,生怕這三月倒春寒冷著她。
郁踏月看著身上的披風,摸了摸,如今倒是想起來一件事,但是她不敢確定。
“小姝你說這件披風是我親自繡的是嗎?”
小姝在旁邊整理著銀票,頭也不抬的。
“對啊小姐,您怎么忘了個一干二凈呀?!?p> 郁踏月坐起來,看著披風上的荷花,又想起來蓋頭上的四角荷花,皺眉。
“這披風不是出自我手,是相無痕?!?p> “陛下?陛下繡的?”
來自小姝的驚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