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攝政王他圖謀不軌22
“就是,那小皇帝都要騎到咱們頭上撒尿了啊王爺!咱們不能再退了,古往今來忠臣能得善終的有幾人?只有坐上那個(gè)位置,才能不被人魚肉?!?p> 眾人苦口婆心的勸告,燕如卿哪里不懂?
他沉默半晌,手落在案上慢慢起身,抬眸的一瞬間,凌厲的眼神讓眾人心一顫。
像是沉睡的頭狼蘇醒,當(dāng)他站起來的那刻,便是獵殺的開始。
“傳本王的令,讓南疆駐軍嚴(yán)陣以待,若有異動,先斬后奏!”
眾人激動的一抱拳:“是!”
然而話音剛落,院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燕如卿眸光一凜看向莫上雙,莫上雙會意,推門出去看著匆匆跑進(jìn)來的人喝道:“著急忙慌成何體統(tǒng)?什么事?”
到了近處,廊下的燈籠照亮了暗衛(wèi)極為難看的臉色,莫上雙心里“咯噔”一下,下一刻便聽他道:“大事不好,南疆發(fā)兵攻城了!”
“這么快?”莫上雙一驚,連忙帶著人進(jìn)了書房。
……
樓盡歡手不方便,沐浴只能讓人伺候,雖然她前世也是皇帝,但她一直不喜人近身,難得破例,難受的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每次杜若擦過她的身子,她都繃緊一下,隨后被碰過的地方就泛起一片紅。
杜若驚訝不已,“娘娘,你好敏感啊!”
樓盡歡:“……閉嘴?!?p> 杜若見她白皙的耳垂也染上了緋色,忍俊不禁道:“娘娘不必害羞,誰身上沒點(diǎn)敏感的地方呢?就是娘娘比一般人多了點(diǎn)而已?!?p> 樓盡歡不想理她,頭靠在浴桶邊緣,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杜若也沒覺得受冷落,她自己繼續(xù)叭叭叭,“哎?娘娘肚臍上的這個(gè)胎記好漂亮??!是蝴蝶嗎?啊~”
聽著她莫名其妙的氣音,樓盡歡搭在浴桶邊的手動了動,忍無可忍道:“別發(fā)出那些奇怪的聲音?!?p>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對杜若做什么。
尤其是直播間這些被屏蔽了畫面的人,頓時(shí)打了一屏幕問號。
【不是,我進(jìn)的是個(gè)正經(jīng)直播間,而不是什么十八禁午夜欄目吧?】
【這個(gè)聲音真是讓人想入非非??!胎記到底多漂亮?我也想看!給我康康吧!】
【前面新來的吧,之前我們有幸看過一次,確實(shí)非常美,而且位置好澀哦~】
【我更好奇杜若到底在干嘛?她真的直嗎?】
【前面的我覺得夠嗆,要是能看她的好感度,我敢說一定比那小氣鬼漲的快多了,說不定現(xiàn)在快滿格了!】
001看著大家的熱烈討論,捂嘴笑了起來,杜若的好感度確實(shí)比燕如卿漲的快,但這個(gè)好感度不僅僅是代表愛情,所有的喜歡都可以被納入好感度。
杜若明顯就是個(gè)顏控嘛。
“好了,娘娘可以出來了,小心點(diǎn),奴婢扶著你?!?p> 杜若的語氣十分遺憾,怎么這么快就洗完了呢?
樓盡歡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燕如卿到底是從哪兒弄來的下屬?還是說上梁不正下梁歪?
杜若幫她穿衣服,剛穿好外衣,她就見樓盡歡驀地抬起頭看向了后窗。
杜若疑惑:“怎么了?”
樓盡歡瞇起眼,她有種難以言說的直覺,燕如卿好像來了。
下一刻,杜若的臉色也變了,低喝一聲:“誰?”
“我?!?p> 聽到這醇厚的聲音,杜若一愣,隨即大喜,主動上前打開了后窗,“王爺怎么來了?”
樓盡歡:“……”
你這積極殷勤的模樣,像極了花樓里的媽媽。
燕如卿看她一眼,沒顧得上說太多,手一撐就從后窗翻了進(jìn)來,杜若立刻幫他把窗戶關(guān)上。
見他神色不對,杜若小聲道:“奴婢出去?!?p> “不必,你在這兒?!毖嗳缜淇聪驑潜M歡,“我們?nèi)テ溜L(fēng)后說?!?p> 樓盡歡對上他的眼睛,明明只是幾天沒見,卻像恍如隔世,等她回過神來的時(shí)候,她已經(jīng)站在了屏風(fēng)后。
她可能是鬼迷心竅了。
“出事了?”樓盡歡定了定神問。
“嗯,南疆暴動,八百里加急才送來。”
燕如卿的語氣如常,但眉宇間隱隱可見一絲焦躁。
樓盡歡聯(lián)系之前的事,福至心靈,“他們鬧這一出,是想讓其他人領(lǐng)兵去南疆?分你的權(quán)?”
燕如卿點(diǎn)點(diǎn)頭,眸光染上了幾分狠厲,“一箭三雕之計(jì),若是能殺了我是上上策,若是沒殺成就給我潑臟水,換人領(lǐng)兵去南疆,分我的權(quán),三是我若堅(jiān)持趕赴南疆,身受重傷,更容易死,死不了,若是輸了,我在軍中的威信也會一落千丈?!?p> “呵——”樓盡歡冷笑一聲:“這些人的算盤打得真是響,自己沒本事就要?dú)⒘擞斜臼碌娜?,這樣就不會顯得他們庸碌無能,一群掩耳盜鈴之輩罷了。”
燕如卿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她冰冷卻艷麗的眉眼,輕輕的嘆息一聲。
樓盡歡疑惑:“你——”
“我來不是說這個(gè)的?!毖嗳缜渖锨耙徊剑瑘?zhí)起她裹著細(xì)布的那只手端詳片刻。
樓盡歡眸光顫動,“沒什么事,這幾天已經(jīng)沒那么疼了,太醫(yī)說愈合的不錯(cuò)。”
“會留疤嗎?”
燕如卿低著頭,樓盡歡看不清他的臉色,隨口道:“會吧,太醫(yī)說傷的還挺深的?!?p> 話音落下,燕如卿忽然俯首靠近了她的手。
溫?zé)岬暮粑鬟^裸露在外的皮膚,激起一陣細(xì)微的戰(zhàn)栗,樓盡歡微微睜大了眼睛,“你做——”
燕如卿半垂著眼,在她受傷的位置隔著細(xì)布吻了一下。
樓盡歡的話便說不出來了,她的心仿佛也被吻了一下,又癢又燙,這種奇怪的感覺對她來說實(shí)在是新奇,她消化了好久都沒想出一個(gè)詞來形容。
她指尖微微蜷縮,怔怔的看著燕如卿。
燕如卿抬起頭來,眼里的焦躁和沉重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重獲新生般的明亮,灼灼如星河。
他放下樓盡歡的手說:“我會為這道疤負(fù)責(zé)?!?p> 樓盡歡手指垂在身側(cè)動了動,她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什么模樣,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淡:“不需要,你活著回來就行。”
燕如卿笑了下,“好,等我回來,就不親這兒了。”
他最后深深的看樓盡歡一眼,鄭重道:“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