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0章 心思的變化
聽到了大小姐虞瑾瑤這話,琥珀有些意外,旋即變得興奮了起來,點了點頭,直接迎著花如萍這兩個練氣期的護衛(wèi)就沖了過去。
她早就看花如萍,看這些個狗腿子很不順眼了,卻礙于大小姐想要知道韓真人的消息,受到了花如萍的拿捏欺負,她才不得不一直隱忍著的。
過往,花如萍雖然也有欺負她們,但不至于這么過分。
這一次,花如萍簡直瘋了,說話都沒有了分寸,讓琥珀更是氣怒。
既然是大小姐真的是發(fā)了話,允許她動手揍人出氣,琥珀那是鉚足了勁,想要好好地將這兩個沒少仗勢欺人的狗腿子干趴下,廢掉。
而瞧著虞瑾瑤真的是讓琥珀動手了,且看那架勢,琥珀這個潑婦彪悍得很,在諶州城里邊動手的話,也更加有利于琥珀,這一對二的,琥珀都未必會落下風的,讓花如萍越發(fā)的惱怒,面子都掛不住了。
怨恨地看了虞瑾瑤一眼,花如萍發(fā)了狠,轉頭看向了那個筑基初期的護衛(wèi),陰沉沉地吩咐道:“去,給我拿下那個賤婢!”
這個筑基期的護衛(wèi),雖然有些忌憚著茯苓的實力,但是,花如萍發(fā)話了,這個筑基期的護衛(wèi),也就直接出招,殺向了琥珀。
花如萍的身份其實不簡單,看似一直在仗著韓家的勢力欺負人,讓他們這些護衛(wèi)不得不聽命于她。
但在實際上,情況并非如此。
也是多了忌憚,即便他已經(jīng)是筑基期的修為了,比起花如萍高出太多,卻也是不得不恭敬地聽從花如萍的吩咐來行事。
要他殺人,這是好事,他很擅長的,也樂得出手。
只不過,在諶州城里邊,家族子弟之間,散修之間,平日里不乏沖突爆發(fā),只要不是在城里頭直接殺人性命,不危及周圍其他無辜的人,也不動用術法符箓等,造成大規(guī)模破壞,城主府的那一些巡邏隊伍,一般都是不會去插手的。
當然了,如果是越了界,破壞了規(guī)矩,城主府也立時就會翻臉,將人給直接趕出諶州城去,今后永不許入城。
即便是大家族的子弟,城主府也一樣不會給面子,一樣逐出諶州城。
規(guī)矩一直都是如此,因此,各家族各勢力的人,都不敢去破壞了這個規(guī)矩。
畢竟,城主府的來歷靠山不簡單,就算是一等大家族的人,也不敢輕易去得罪,自然是守著規(guī)矩為好。
這一次,注意到蕓祥湖這里發(fā)生了打斗,城主府的一隊巡邏護衛(wèi),就第一時間出現(xiàn)在了遠處,冷眼旁觀。
只要事情不鬧大,不越界,那么,他們也不會去插手的。
這些家族的人,尤其是那些不務正業(yè)的,平日里都太過清閑了,鬧一鬧,打一打的,很正常,只要不違反城主府的規(guī)矩就好。
而在不遠處的酒樓,二樓的雅間里邊,幾個人也正在看著這里發(fā)生的沖突,饒有興味地談論著。
瞧著一言不發(fā),臉色難得嚴肅起來的韓致韜,何維騁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挑了挑眉頭,問道:“哈哈哈……韓師弟,你聽聽,你在宗門里桃花旺的事情,可都已經(jīng)傳出來了?!?p> “那邊那兩個,一個是你的表妹,一個是你的仰慕者?”
“韓師弟,你不過去摻和一下?那里發(fā)生的沖突,可跟你有直接的關系呢。你的消息,居然能夠引起這么大的沖突,真是沒有想到啊?!?p> “這次來一趟諶州城,還能夠意外地聽到關于韓師弟的風流韻事,也是有趣?!?p> 聽著師兄何維騁的話,韓致韜有些無奈了。
這都什么跟什么?。?p> 他潔身自好,可沒有胡來過。
那些師姐師妹,他也沒有跟誰曖昧過,怎么就被傳成這個樣子了呢?
不過,這個花如萍,似乎是那個他們韓家不太喜歡的遠房表妹吧?
現(xiàn)在看著花如萍的表現(xiàn),確實是粗俗無理,滿心算計惡念,居然都敢借著他們韓家,還有他韓致韜的名頭,在諶州城里仗勢欺人,欺負到虞家的,嗯,好像是虞家嫡長女虞瑾瑤的頭上?
這花如萍,真的不怕死!
正發(fā)生沖突的那幾人之中,韓致韜其實更關注的,是虞瑾瑤。
因為知道了虞瑾瑤的身份了,韓致韜不由得想到了印象中那個暴躁又無助的小女孩,似乎,變化也是挺大的。
如今的虞瑾瑤,看著還是很暴躁的樣子,但卻沒有輕易失控。
在跟花如萍的沖突之中,虞瑾瑤一直占據(jù)著上風,刺激得花如萍都失控了。
這樣的心思手段,虞瑾瑤看來可不簡單。
過往的那些,莫非是虞瑾瑤裝出來,吸引他的關注的?
虞瑾瑤,仰慕他?
這,倒是韓致韜沒有想到的,也讓他不禁有些不喜,認為虞瑾瑤太會算計了,竟然算計到了他的頭上來!
這般心思深沉的人,怎么可能會被花如萍欺負?
事出反常必有妖,虞瑾瑤,很不簡單,心思也不是個好的!
繼續(xù)看著在那里穩(wěn)占上風的虞瑾瑤,韓致韜微微地皺起了眉頭,覺得虞瑾瑤在這一次的沖突中,有些咄咄逼人了,在對付花如萍的時候,算計過多,過分了。
花如萍仗勢欺人,確實是不對。
可是,虞瑾瑤把花如萍給刺激到失控,讓花如萍先行動手,就為了要狠狠地打回去,還能夠師出有名?
如果真的是如此,那虞瑾瑤的心思,確實是挺深沉可怕,不是什么善茬。
一想到自己曾經(jīng)覺得虞瑾瑤可憐,韓致韜有一種被欺騙的憤怒,煩躁,讓他的心情不是那么的美麗。
也是因為多了些想法,韓致韜再看著這一場沖突,想法也變了些。
雖然,花如萍只是他們韓家的遠房表小姐而已,可虞瑾瑤這樣不放在眼里,也是對他們韓家不放在眼里嗎?
虞瑾瑤,真的是諶州的河東獅,只會仗勢欺人的女紈绔女廢柴?
仗勢欺人的,其實是虞瑾瑤?
諶州城的傳言,該是不會錯的吧?
越想越多,韓致韜的心思有些復雜,看向虞瑾瑤的時候,臉色也是變得越來越冷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