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和衣而眠
莫致遠眼疾手快拉住柳如云,“我想做什么夫人不知道嗎?我……”
柳如云本能的躲閃,有些抵觸地飛速打斷了他的話。
“你一天一個臉色,鞭笞我時心狠手辣,如今口腹蜜劍,我以前是瞎了眼,現(xiàn)在將軍想干什么我不感興趣,只求給我一方清凈!”
莫致遠腮幫子鼓了鼓,繼而柳如云就感覺到手腕的力量加劇,傳來一陣鈍痛。
柳如云正想說話,只聽天空一聲炸響。
兩人的身體再次互換,柳如云突然換到莫致遠的身體,一時沒有站住朝前撲去,將還沒反應過來的莫致遠壓倒在地。
“??!”
四目相對,柳如云臉瞬間浮起一抹詭異的紅暈。
聞聲趕來的春書,打開房門看到的便是這詭異的一幕。
春書捂著眼睛不敢相信,莫致遠這登徒子居然輕薄他們小姐?到底誰給他的膽子!
春書走上前去扶“柳如云”,但一靠近柳如云的身體,春書便發(fā)覺了,好像有些地方不對。
這個氣息,不是小姐。
倒是這將軍模樣的人,帶給她的感覺更像是柳如云。
春書面上不為所動,心里卻已經(jīng)波濤翻涌,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春書將“柳如云”扶起來,裝作無意的說:“夫人近日來總是這么不小心,若是門檻太高便吩咐人改低一些,雖然說門檻太低不好,但也好過總摔跤?!?p> 聞言柳如云朝著春書看去,只見春書眸中劃過一絲狡黠,不由的感嘆春書的感知力。
莫致遠沒有任何察覺,順著春書的話說:“是該調(diào)低一些,春書這件事你明日一早便找工匠來做。”
春書點頭稱是心下卻已了然。
除去今日,柳如云何曾在這院里摔過跤?
這一切不過都是春書的試探罷了。
莫致遠對此一無所知,卻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在無意中將這個秘密泄露出去。
也不知道這件事情被春書發(fā)覺是好是壞,到時候春書過來詢問,她要不要告訴春書。
“春書,你去幫我那件換洗的衣物,待會我要換套里衣?!蹦逻h拍了拍自己的腿。
春書眼神晃動,還是聽命了。
柳如云聽著莫致遠的話,心下一陣惡寒。
換里衣?那她的身體可不就是全被莫致遠看光了!
柳如云不想讓莫致遠看光自己的身體,“你打的什么主意,不準亂來!”
柳如云好看的眸子里帶著薄怒直晃晃的。
莫致遠嘴唇微微勾起,“我總要沐浴更衣的,你也不想自己一直穿一件衣服吧?!?p> 柳如云看著莫致遠拿著自己的臉作出為難的樣子,變扭的很。
“莫要再說了,你我同住?!?p> “這般自然甚好?!?p> 待春書拿來衣服,莫致遠已經(jīng)坐到了床上,他此前那番話,只是為了讓柳如云能夠和自己待在一塊。
柳如云屏退春書,兩人和衣而眠。
夜里忽然起大風,窗戶被吹的搖晃,柳如云感覺到冷意,起身關了窗戶,隨后又推開門兒去如廁。
春書正在值夜,看到柳如云出來,立馬走上前來。
“將軍安好。”
“嗯?!?p> 春書打量著柳如云的神色,輕聲說,“惠春閣曾有一出互換身體的神話大戲,將軍可曾聽過?”
春書的語氣十分篤定,顯然是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身份,柳如云無奈承認。
“那場戲本將軍自然看過。春書,是我?!?p> “小姐!真的是你,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方才在院中聽見一聲驚雷,隨后便見你與將軍抱在一起?!?p> 柳如云嘆了口氣,“我也好奇,這件事情實在太過駭人,光是在話本子里看到都會覺得驚詫,沒想到真的發(fā)生在我的身上,不過春書,你到底是怎么察覺的?!?p> 春書俏皮一笑,“奴婢跟在小姐身邊十幾年,小姐氣息的變動我都能感受得到?!?p> “而且當將軍的靈魂在小姐的身體里時,看向我的目光,和說話的語氣,真的只是將我當成府里的一個奴婢,可小姐從來不會。”
柳如云點了點春書的腦袋,“春書,這件事情你一定要保密,千萬不要告訴其他人。”
春書點了點頭,“小姐,這就是你不離開將軍府的原因嗎?”
“有一部分原因。另外還有一些,等日后我再與你細說?!?p> “行,這樣小姐,為了避免再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我們以后以日落果為約,確認身份?!?p> “嗯?!?p> 柳如云說完便去如廁。
春書卻心里十分震驚,忽略了房門里一晃而過的氣息。
莫致遠此時正站在暗處,將二人的談話全部聽到耳中。
“春書……”
這個春書能夠躲過他的耳目,順利潛入府中,著實不可小覷。
不過這樣厲害的人這個春書跟在柳如云身邊十幾年,到底有何目的?
他之前為何從來沒在柳如云的身邊見過這個丫頭。
莫非柳如云還有什么事情瞞著他?
莫致遠在思考的過程中,聽到門口柳如云的動靜,立馬躺在床上裝睡。
柳如云對這一切沒有任何察覺,一夜無夢。
翌日,兩人清醒之后,柳如云發(fā)現(xiàn)他們還是沒有互換回來,只能認命的穿上朝服前去上朝。
柳文茵聽聞莫致遠在柳如云房間里過夜,又聽聞莫致遠已經(jīng)前去上朝,帶著丫鬟氣勢沖沖的闖進了冷院。
柳文茵剛進院里時,莫致遠正拿著一卷兵書看得入神。
“賤人!竟然勾引致遠哥哥,上次沒能除掉你,真是我的失誤?!?p> 莫致遠懶得搭理柳文茵收兵書起身便回房圖清凈。
柳文茵氣不打一處來,吩咐跟來的丫鬟抄了工具砸門。
冷院本就年久失修,沒幾下房門就被砸開。
柳文茵手里拿著鞭子,“啪!”
鞭子在空中傳來一陣炸響,莫致遠眼眸越發(fā)寒冷。
這女人,她真的敢!
“柳文茵!你究竟要做什么?”
柳文茵嫉恨地指著一個丫鬟手里端著的湯道:“做什么?當然是來給你喂避子藥!你一個卑賤之人,怎么配懷致遠哥哥的孩子!”
莫致遠冷聲道:“我不配?難道你就配么?”
“你!嘴硬是吧,你等著!”說著,柳文茵往后退了一步。
隨即有兩個丫鬟走上前去抓住莫致遠的胳膊,把她死死鉗住。
有一個丫鬟試圖掰開莫致遠的嘴,就要將將避子藥直直灌進去。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