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北巷開著間周記鋪?zhàn)樱瑐髀勀堑牡曛魇莻€怪人,每每有旁人好奇想進(jìn)去看看,還沒踏進(jìn)鋪?zhàn)颖惚坏曛鲾r下,說著什么“只接待有緣人?!?p> 趙元枝是個心理醫(yī)生,前幾日搬來京北巷,聽了這傳聞,一種莫名的牽引感帶她來了周記鋪?zhàn)忧啊?p> 鋪?zhàn)忧翱諢o一人,門上的牌匾看上去有些許年頭。
有些猶豫的推開門,只見一個年輕男人站在柜臺旁望著自己。
他穿著白色長襖,墨色長發(fā)自然垂下,面冠如玉,臉上掛著溫潤的笑,含情的桃花眸透著不舍,像是古畫里所繪的風(fēng)光霽月的貴公子。
“有緣人?!?p> 聽到男人這句摸不著頭腦的話,趙元枝剛想問些什么,兀然感到頭暈?zāi)垦?,下一刻便沒了意識。
再醒來時,看著四周古色古香的樓閣以及前頭領(lǐng)著她的姑娘,趙元枝楞了。
前頭的姑娘似是有所察覺,她轉(zhuǎn)過身來,“小姐怎停下了?”
“你是誰?我們要去哪?”趙元枝眉頭緊皺,語氣帶著些急促,她記著自己明明在周記鋪?zhàn)?,現(xiàn)如今卻莫名在這。
“奴婢叫時春,是自幼跟在小姐身邊的丫鬟,小姐昨日失足跌進(jìn)湖里被救上來,就再也沒開過口,老爺便讓我?guī)〗闳フ覙抢锏纳襻t(yī),小姐是不記得了嗎?”
時春現(xiàn)在是悲喜交加,能開口了固然是喜,但這失憶來的讓人苦腦。
趙元枝心里清楚,若是讓人發(fā)現(xiàn)端倪自己的下場肯定很慘,她也不知時春說的小姐究竟是不是自己,她什么也不記得,萬一是個被人找來的替代品呢,萬事皆有可能。
“我跌進(jìn)湖里,醒后什么也不記得,一直不敢開口。”
“那小姐還是去找神醫(yī)看看吧,雖說是能開口,但這失憶……”
“你說的樓里的神醫(yī)是誰?”
“老爺前陣子下海經(jīng)商,跟著回來的,說是暫住?!?p> 趙元枝知道,這神醫(yī)是躲不了。
“帶路吧?!?p> “是,小姐?!?p> 沒一會兒就到了神醫(yī)的居所,時春上前敲門,“神醫(yī)先生,老爺讓奴婢帶小姐來。”
“讓你家小姐進(jìn)來。”
溫和的聲色讓趙元枝似曾相識。
得了許可,趙元枝獨(dú)自進(jìn)了樓里,帶著銀制面具的男人慵懶的坐在檀木椅上,一只白皙的手把玩著玉骨扇。
想來這應(yīng)該就是時春口中的神醫(yī)了,看著那雙眼睛,含情的眸子讓她愈發(fā)覺著自己見過這人,卻就是想不起來。
“神醫(yī)先生,我昨日落了水,僥幸沒丟了性命,但卻不記得以往的事,這該如何是好?”趙元枝為了不漏餡,故做一副慌張的模樣。
“或許是受了驚嚇,總會記起來的,不過枝枝,你是真的不記得嗎?”
男人的眼神帶著審視的意味,與先前的溫和截然相反。
枝枝?原身難道和她名字一樣?
“神醫(yī)先生為何如此親昵的喚我?我們之間發(fā)生過什么嗎?”
俗話說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對于眼前這個神醫(yī)的問題,她選擇轉(zhuǎn)移話題。
神醫(yī)嗤笑了一聲,“因為你與我私定了終身,從那日起我便喚你枝枝?!?p> “你是長京城趙府的小姐趙元枝,自我來趙府后沒幾日,你便來找我,告訴我說你對我一見鐘情,我不好拒絕小姐的美意,推就著私定了終身?!?p> 趙元枝心中大驚,這原身還真和她名字一樣,私定終身這種如此孟浪的事是她萬萬沒想到的,不過這神醫(yī)的話是真是假還有待考量。
眼神騙不了人,這神醫(yī)眼底的愛意倒像是刻意裝出來的。
她擺出一幅慌然大悟的神情,“原是如此,那神醫(yī)先生,我該喚你什么?”
“周泯安?!闭f完,他上前給趙元枝把脈,“身子骨有些差,需要喝藥調(diào)理,過幾日我去找你?!?p> “那就麻煩泯安了,時春還在等我,我先回去?!?p> 趙元枝讓時春帶自己回了原身的住處。
“時春,你覺得我如何?”
“小姐很好?!睍r春默默低頭,手不自覺的微顫。
泯安的心思藏的深,她難以分辨真假,但這時春的話,她一眼便能看出是假。
趙元枝看了眼外邊,天已經(jīng)變得昏暗,“去把窗子關(guān)上”她隨手拿起桌上的燭臺。
時春聽話照做。
“看著我手中的東西,別眨眼也別亂動,放松?!?p> 時春的眼眸逐漸變得無神。
“趙元枝是個什么樣的人?!?p> “表面溫柔,背地里打罵下人,脾氣差?!?p> “落水那日趙元枝特意見過誰?”
“賀府的二公子賀昀,謝府的大公子謝朝瀾,趙府老爺趙嚴(yán)帶回來的年輕女子?!?
悲莫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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