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氏冷笑,“怎么不好?難道你還稀罕他當你三弟?”
“話不是這樣說,咱們到底是親兄弟,就為這點銀錢就不認他,我做不出來這事?!?p>“呸,他都做出來了,你憑什么做不出來?我自認對你兩個弟弟弟妹不差,咱們有什么好吃的都會在第一時間送一份過去,可他們呢?這些年是怎么對咱們的?見了面就笑呵呵的,轉過身就當不認識的,這種兄弟要來做什么?”
阮青天煩燥的搓著手,嘆聲道,“他們對我無情,我不能對他們無義,咱們是嫡親的兄弟,你要我拿他們當路人,我做不到!”
“那成,你拿他們當一家,我拿他們當外人!反正對于你們阮家來講,我是外姓!”
“孩子娘,你這是說的什么話,你都嫁給我二十多年了,還說這種話說什么?你早就我們阮家的人了?!?p>寧氏譏笑,“我是阮家人?你莫不是忘了前幾年我還沒生蕭兒的時候是什么樣子么?因著我只生了月嬌和處雨兩個女兒,我為你們阮家干死干活十幾年,仍是不落著好,尋了空你娘就會說我,凈會生些賠錢貨!”
阮青天看了她一眼,吶吶的道,“就被娘說兩句會怎樣?難道你還記了她的仇么?她是我娘,怎么說咱們都成!”
“說我就算了!她怎么不說老二家的,她嫁過來的年數(shù)不比我少多少,到現(xiàn)在連個賠錢貨都沒生一個,她怎的不說她?”
“老二家的那是個無賴,娘都弄不過她,以前也不是沒說過她,只是每次說她,她都會干哭干嚎,說的那些話你不是不知道,不好聽,娘也是怕了她了,你怎么能和她比呢?”
“就你什么都有理,自個閨女被人坑了你都不做聲的?!睂幨侠淅涞恼f。
阮青天嘆著氣,什么都沒說,起身朝睡屋里走去。
瞧著他的背影,寧氏跺了跺腳,拿起旁邊的針繡起花。
不知過了多久,正當她全神貫注的看著手下的針線時,耳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寧氏身子一顫,趕緊停下繡花針,看向來人。
“處雨!”寧氏叫。
“娘?!比钐幱晷π?,直接問,“娘有去過我家嗎?”
“去你家?沒有啊?!睂幨弦苫蟮目粗龘u頭。
“爹也沒去過是吧?”
“沒有,你問這做什么?出了什么事么?”寧氏不解的說。
阮處雨瞇眼,“剛才我出了下門,讓小魚兒守在家里邊了,回去就不見他的人,我以為是娘去了,將他接走了?!?p>寧氏搖頭,“我怎么會去那里,沒事我是不會去的。”
“那成,先這樣吧,我走了?!闭f著,她步伐不停的就要離開。
寧氏正發(fā)愣,聽著她聲音的阮青天從睡屋里走出來喊,“處雨,你說小魚兒不見了?”
“嗯。”
“那爹跟你一道去找人?!眮G下話,阮青天大步走了過來。
聞言,寧氏皺了下眉,“你跟她去找孩子像什么樣子!”
“那是我外孫,我不能去找他么?你這是說的什么屁話?!睊吡怂谎?,阮青天粗魯?shù)恼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