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婷蕓,是個剛結(jié)束高考的高三牲。我和蕭景陽在十年前的盛夏分別,又于十年后的盛夏重逢。
重逢后有頗多感想想說與她聽,但話在嘴邊打了無數(shù)個圈圈,最后說出口的也只一句:“阿陽,好久不見啊?!?p> 高考完的那個暑假炎熱而漫長。在家閑來無事的我,從高考期間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國寶”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這種心理落差讓我非常不爽,于是,我開始了報復(fù)性娛樂:游戲,短視頻等在備考期間和高考期間令行禁止的活動。
某天,我躺在沙發(fā)上,無所事事地劃著手機(jī),一邊嗤笑,一邊給沒營養(yǎng)的或打擦邊球的博主點(diǎn)了個贊,“好無聊啊,我想開學(xué)了。為什么還沒出成績啊,我想報學(xué)校了。救命啊?!?p> 我面上無所謂,內(nèi)心里卻在不斷地哀嚎。
哀嚎過后便開始深思:“為什么每當(dāng)上課期間便想著放假,放假沒幾天就又開始想上課了。悟了,我們這就叫閑得慌?!币贿呄胫?,一邊認(rèn)同地為自己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意味深長地“嗯…”了一句。
然后我的母親,沈珺女士雖身在廚房,但她的耳朵無處不在。
這不,她的“河?xùn)|獅吼”從廚房傳了出來:“江婷蕓!你閑的沒事干是吧?正好家里沒鹽了,去買包鹽回來!”
“誒,好嘞,沈女士。”說完我就揣著手機(jī)和遮陽傘一溜煙跑出了家門。
而后沈女士又說了些什么都沒聽清,只聽到了個“門口”“接人”。我想了想,估計(jì)這事和我沒啥關(guān)系,就沒冒著挨罵的風(fēng)險回頭問一嘴。
室外烈日當(dāng)空,就連空氣都受高溫影響,而變得扭曲。我一只手撐著傘,另一只手抓著手機(jī)猛地扇風(fēng),然而并沒有什么用。
“我吐了啊這破天氣,想熱死誰啊。”我罵罵咧咧地走在去小區(qū)門口超市的路上,“等下買根‘雪糕刺客’犒勞一下自己,美滋滋。”想到這,我的心情又有所改變,不再罵罵咧咧,似乎是因?yàn)橛袀€可實(shí)現(xiàn)的目標(biāo)在等待著我去達(dá)成。
我迅速地走到了小區(qū)門口,對面就是超市,超市旁邊還擺了供人休息的桌子,關(guān)鍵是它還撐了把巨大的遮陽傘,但沒幾個人。
我美滋滋地看著超市,但也沒忘記在過馬路時左右看來往的車輛。
“太棒了。看來沒有被雪糕沖昏頭腦,還記得看路?!蔽以谛睦餅樽约狐c(diǎn)了個贊。
等我買完東西出來,陰差陽錯地往旁邊的桌子一瞥,好家伙,一帥哥坐在那里。那帥哥旁邊放著個行李箱,估計(jì)是從外地回來的,臉色挺冷的,兩條胳膊的手肘都撐在腿上,手指在屏幕上不停地敲擊。
“誒嘛,真帥?!蔽一òV地想了想,然后又清醒過來,“帥哥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干嘛啊你?!?p> 我嘴里叼著雪糕,把手機(jī)塞兜里,剛撐開傘打算回去,沈女士的電話就如午夜兇鈴般打來了。我急忙收了傘,往旁邊的遮陽傘下躲,隨手把自己的遮陽傘放在桌上,也沒看桌上放了些啥。
我接通了電話,“江婷蕓,鹽呢?怎么還沒買回來呀?你干嘛去了啊?又跑哪兒瘋?cè)チ??”沈女士的語氣乍一聽很正常,只是作為她的親生女兒,我很清楚的知道,她在忍耐。
我吸了口快融化的雪糕水,應(yīng)道:“誒,媽。鹽買完了,我還買了根雪糕吃。我現(xiàn)在回來,真的。沒去玩?!蔽耶吂М吘吹鼗卮鹚?,就差像那些阿諛奉承的人一樣抱著手機(jī)點(diǎn)頭哈腰了。
“哦對了,去接個人,就在小區(qū)門口,估計(jì)也在超市那里。你出門的時候我叫了一句,但估計(jì)你那不是耳背勝似耳背的耳朵也沒聽到,所以再跟你說一次,去接人?!痹捔诉€冷哼了一下。這下才是正常的沈女士,只是這話吧,說到后面怎么還帶點(diǎn)諷刺意味?
我三下五除二地解決了雪糕,回復(fù)道:“噢,好哦??梢悦枋鲆幌氯思议L什么樣嗎?接人是要把人接回家是吧?”一邊說著,一邊環(huán)顧四周哪里有人感覺需要接。結(jié)果看了半天,也只看到我邊上那個冰山般的帥哥可能需要。
“一小姑娘,但打扮的跟帥小伙子樣的。旁邊還放了個行李箱。電話發(fā)給你了。自己聯(lián)系去。別怠慢人家了。”沈女士說這個的時候倒顯得溫和了許多。
一聽沈女士消了點(diǎn)氣,我就又想和她貧下嘴,但想著她才消氣沒多久,又激起來不太好,所以就忍住了?!昂门叮俏艺胰巳チ?。拜拜?!蔽覓斓袅穗娫挘_始了我的漫漫尋人之路。
我撥通了沈女士發(fā)來的電話,不一會兒那邊的人便接起了。撲面而來的先是雙方長達(dá)10秒的沉默,然后,我打破了僵局,“喂,你好。請問一下,您是…”
話都說出口了,我才后知后覺,我不知道她名字…“一次失敗的交流,真的會謝?!蔽倚睦锏男∪睡偪褚灶^搶地。
“你好,我叫蕭景陽。”她的聲音如山間清澈冷冽的溪流一樣,干凈清冷,狠狠地戳在了我的點(diǎn)上。
我還沒在心里歡呼雀躍完,她又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剛吃完雪糕?”
這時我才緩過神來,“這聲音在我耳邊二重奏啊。那這個蕭景陽…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我僵硬地把視線轉(zhuǎn)向了那個“帥哥”。
我一個手抖,不小心掛斷了電話。
這時,“帥哥”,啊不,蕭景陽站起身向我看來,并搖了搖手上抓著的手機(jī),笑著說,“不要懷疑,我就是你眼前的這個人?!?p> “蕭景陽?名字好耳熟啊。是不是以前認(rèn)識啊…”我皺著眉看著她,進(jìn)行了一番沉思。
突然,沈女士的電話打斷了我的思緒,“江婷蕓,人呢?還沒回來?接到人了嗎?”
“接到了接到了,正在回來的路上,別急別急?!蔽乙恢皇纸又娫挘矒嵘蚺康那榫w,另一只手向蕭景陽招了招,示意她該和我一起走了。
我才一只腳邁出大遮陽傘的保護(hù)范圍,就被身后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拉了回去。
我不解地回頭看去,只見蕭景陽拉住我的的衣角。我拍了兩下她抓著我的手,想讓她松手,可她卻扯得更緊了。
唉,這怎么搞嘛?我又不熟,罵人多不好。所以,也只能由著她去了。
掛斷電話后,我剛想問蕭景陽拉我干嘛,她就松了手,反手拿起我的傘,在我眼前晃了晃,說:“你傘沒拿,就拉住你了。還有,我們以前認(rèn)識。好久不見啊,小蕓。”
小蕓…以前誰這樣叫我?。课宜紒硐肴?,也只想起了那個幼兒園到初中時期的鄰居玩伴,但是,她在初中畢業(yè)之際就不告而別了。但那時的她好像還留著長發(fā),臉肉嘟嘟的,這誰能想到現(xiàn)在長這么帥了。
我在腦中瘋狂搜索有關(guān)蕭景陽的其他信息,卻只想起以前好像叫她“阿陽”。我淺淺一笑,想給她留下一個好印象:“阿陽,好久不見啊。”
話都說上了,那我倆不就能順理成章地再續(xù)前緣了,然后喜提一個帥哥朋友?想到這,我心中一喜,便興奮地把人領(lǐng)回了家。
時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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