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的白月光心狠手辣。
逼得我媽凈身出戶,還制造意外害我變成植物人。
沒想到,我穿越了——
我揮著干了半輩子農(nóng)活的手,一巴掌將我爸的白月光扇倒在地。
「給我跪著,否則我讓我兒子,立刻甩了你?!?p> 1.
我爸和我媽是青梅竹馬的高中同學。
小鎮(zhèn)考出來的,相互扶持半生后,我爸發(fā)了。
本以為好日子來了。
可沒想到,我爸竟藏著一個白月光。
還公然和我媽翻臉,逼著我媽凈身出戶。
我媽一生要強,被我爸這么一鬧,立刻心灰意冷。
趁著我回校的那個晚上,她從十樓一躍而下。
我看到她時,她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冰冷的床上。
十天后,我爸接白梅進門,和她一起進來的,還有她的六歲的兒子。
那孩子和我爸眉眼一模一樣。
熊孩子摔壞了我的手辦,卻還氣勢凌人。
「許青禾,這個家里的東西都是我的,摔你一個手辦怎么了?」
他拿著高爾夫球桿,將我房里所有的東西都砸了。
我扇了他一巴掌。
他哭著給我爸告狀,那天,我被我爸用皮帶抽得滿身青紫。
我以為這已經(jīng)是最壞的結果了,我只要忍耐,等我長大有能力再找他們報仇。
可沒有想到,白梅比我想得還要狠。
她買通了司機,在送我去學校的路上,假裝酒駕將車開到水里去。
司機敲碎了車窗逃生,而我,卻因為長時間缺氧,被救上來后成了植物人。
我不甘!
但沒有想到,再睜開眼,我的魂魄進入了奶奶的身體里。
時間是我出事的半年前,奶奶剛剛手術完,身體正虛弱。
這一次,我不但要阻止悲劇發(fā)生,我還要讓白梅生不如死。
2.
我躺在奶奶的病床上,看著眼前的一片空白。
思緒回到了上一世的這個時候。
從小,奶奶就不太喜歡我這個孫女。
畢竟她沒讀過多少書,重男輕女這種毒瘤思想在她的腦子里根深蒂固。
以前假期回家的時候,她總是指揮我干這干那,當然,這其實都沒什么。
只是她的口頭禪一貫是什么女孩子上學也沒什么用,還不如多做做家務,以后嫁個人家不會被嫌棄。
然后再對著我媽指桑罵槐一番。
所以我那時候就知道,她是不疼我的。
后來,白梅帶著許建國的私生子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的時候,我奶奶的眼睛里,幾乎就沒有我這個人了。
她有什么好的都想著她的孫子,有什么心情不好的,那就想到了我。
而我那許小光動不動就哭,他一哭,奶奶就要大罵我一通,推我打我更是不在話下。
這一次,奶奶其實沒什么大病,就是做了膽結石的手術,過后媽媽一直在醫(yī)院伺候。
為什么許建國這么有錢,還得讓我媽親自來照顧?
那也是因為奶奶「手段高」,因為我媽只生了我這一個女兒,她看我媽不順眼,卻還能找到讓人難以反駁的理由。
「楊月蘭,你當了這么多年富太太了,難免手腳不勤快了,照顧照顧我,也鍛煉鍛煉身體?!?p> 于是媽媽就被拖了過來。
當我在醫(yī)院里看到媽媽,一股熱流從眼角滑下。
本來以為我再也見不到她了,沒想到卻以另一種方式和她再見。
我重生了,即使不是以她女兒的身份,至少能待在她身邊陪著她。
這一世,我一定不會再讓白梅那個女人欺負我媽,我一定要讓她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看到我哭,媽媽可能感到很奇怪,「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畢竟現(xiàn)在我是奶奶。
以前我奶奶對我媽那可是極盡刻薄,即使我媽對她再好,她都不待見我媽。
我擦了擦眼淚,微笑著看她,「沒事,從鬼門關走了一趟,有點沒反應過來?!?p> 后來我媽開始細心地照顧我,喂我吃飯喝水,連新聞節(jié)目在報道什么內容,都要重新翻譯一遍。
我終于知道了,為什么上一世的時候,短短幾天的時間,我媽累得整個人躺在床上睡了兩天。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昨夜奶奶應該才讓她伺候了一宿沒睡覺。
而我現(xiàn)在讓她省心多了,凡事親力親為。
突然的轉變,竟然讓她一天都用震驚和狐疑的眼神看我。
晚上,我看著電視,忽然扭頭盯著她,「月蘭,要不然你搬到老宅去住吧,我在這邊住院,有什么需要的東西,你也好從家里拿給我?!?p> 媽媽詫異我說話這么平和溫柔,奶奶以往可都是用近乎命令的語氣。
在愣了一秒后,媽媽很快答應,「好,等您出院了,就把你接回去?!?p> 讓我沒想到的是,就在第二天的下午,正好這天我媽回家拿東西,她不在。
爸爸就帶著白梅和他們的孩子來到醫(yī)院,我這才知道,原來奶奶在這個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自己有個這么大的孫子了。
怪不得呢,怪不得她住院的最后幾天,越來越?jīng)]給我媽好臉色。
「媽,這就是我跟你說的,白梅?!?p> 說著,我爸把白梅和那孩子一起推到我眼前,眉宇間一副邀功的意味。
白梅對著我很恭謹?shù)匦χ钟H熱地叫了聲阿姨。
我點了點頭,淡淡掃了她一眼,「嗯。」
再見這個女人,她還是一如既往。雖然已經(jīng)快到四十,但打扮得卻很年輕,長長的直發(fā)披到腰間,皮膚比同齡人要好很多。
這點我可是再清楚不過了,我爸每個月給她的錢比給我媽一年的都多,她拿著這些錢買的都是奢侈品,還有幾千上萬的護膚品。
而且,也會經(jīng)常去打美容針什么的。
再看她身上穿得衣服,哪一件都價格不菲,名牌logo格外顯眼。
而我媽表面上看起來是風光無限的闊太太,卻過得一點也不好。
我爸嫌棄她老了,找他要幾千塊錢都費勁。
我佯裝熱切地笑著,然后伸手拍了拍許小光的肩膀,「來,讓我好好看看乖孫兒!」
「小光,快叫奶奶?!拱酌放牧伺哪呛⒆?,激動地盯著我上揚的嘴角。
當然了,要想登堂入室,得到我的認可,是不可跨越的一步。
孩子走到我面前,一看見他的臉,我就想起那天,我被爸爸打得皮開肉綻的樣子。
而他則站在一邊幸災樂禍的笑著拍手,我永遠也忘不了。
不過許小光雖然一肚子壞水兒,但畢竟年齡還小,他皺著眉頭看我,眼里的嫌棄十分明顯。
但在白梅的眼神警告下,還是不情不愿地向前走了一步,「奶奶?!?p> 「好,好,這孩子長得端正,奶奶喜歡的很!」
我樂呵呵地笑著,是啊,以后就知道,我到底有多「喜歡」你了。
見我點頭,爸爸也笑得合不攏嘴,一個勁兒地夸著自己的兒子有多聰明。
而白梅就在一旁假意謙虛,孩子也笑著爸爸媽媽地叫。
看見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樣子,我的心都在滴血。
他們的快樂,是建立在我和媽媽的痛苦之上的。
如果可以,我真想當場給他們一人一個巴掌。
但我還是忍住了。
白梅裝夠了謙遜,終于想起了我,轉頭看著我,笑容滿面,「阿姨,我這次來,就是要在醫(yī)院陪床的,你生病了,也該我盡盡孝心?!?p> 盡孝心?
3
看著她儼然將自己當成了女主人的樣子,我心中冷笑不已。
但我點了點頭,滿臉欣賞地看著她,「白梅,怪不得我兒子這么喜歡你,生了個兒子,又有福氣又懂事?。 ?p> 我又故意用那雙飽經(jīng)滄桑的手摸了一把小光的臉。
果然,小光滿臉嫌棄地后退了一步。
我立馬裝出傷心無措的樣子,說道:「哎呀對不起,是不是奶奶的手太糙了,弄得你不舒服了?」
我爸斜了一眼小光,眸光淡了幾分。
那眼神的意思也很明顯。
你這孩子怎么不懂事呢?
白梅連忙打圓場,拿出路上買的保養(yǎng)品,介紹起來,都是價格昂貴的東西。
看她那刻意討好的樣子,我怎么能白費她的苦心呢?
我笑著收下,扭頭對著爸說:「有白梅在這里,就不用讓楊月蘭來了,我看到她也糟心,你跟她說,讓她好好在家待著吧!」
許建國連連答應,還以為我是真的喜歡白梅這個新媳婦。
白梅卻好像沒想到我這么「不客氣」,笑容有些干巴巴的。
電話鈴聲響了,爸爸出去打電話,屋里只留下白梅和小光。
「哎呀!我想上廁所了?!刮移沉艘谎鬯麄儯蝗幻碱^一皺,說道。
白梅著急忙過來扶我,「阿姨,我?guī)闳ハ词珠g吧?」
我卻擺了擺手,故意說:「不行不行,我蹲不下去,床下面有盆子,你給我扶床上就行了?!?p> 白梅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但即便是嫌棄,還是照做了。
我釋放了「天性」,噼里啪啦一頓連湯帶水。
「白梅啊,麻煩你了,幫我倒掉吧。」
白梅瞥了一眼里頭的東西,差點嘔出來,不過很快就揚起了笑容,畢恭畢敬地端去了洗手間。
大人倒還是能裝,小孩子可裝不了。
小光立刻往后退了好幾步,撅著嘴一臉的不高興,那表情。就差點把「惡心」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過了好一會兒,我滿意地提上褲子,笑瞇瞇地站了起來。
我提出想出去走走,這時小光正在病房里跑著玩,從我身邊經(jīng)過時,正好撞了我一下。
「誒?。 ?p> 我腳下一個「不穩(wěn)」就跌了下去,半仰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那孩子也懵了,站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白梅嚇得花容失色,畢竟,倒下去的可不是一個老太太,是嫁入豪門的門票。
她一邊去扶我,一邊大聲呵斥著自己的孩子。
「小光,你干什么!瘋了嗎!還不快把奶奶扶起來!」
看白梅那匆匆面色,我知道她在害怕許建國突然進來。
所以,我故意磨磨蹭蹭地在地上躺著。
被這么一罵,小光哭得撕心裂肺。
這么大的聲響,自然把許建國給引了進來。
看到病房里這一幕,許建國瞬間冷了臉色,他趕忙上來把我扶起,「媽,這是怎么回事?」
我趁勢扶著腰說:「別怪孩子,孩子在那玩兒呢!是媽不小心摔倒了,可別怪孩子啊!」
我這么一說,也算是達到了目的:你千萬別放過孩子啊。
來龍去脈大概在腦子里整理了個清楚,他狠狠瞪著小光,一巴掌打在他的后背上,「醫(yī)院里是讓你玩鬧的地方么?把奶奶撞出毛病了我看你怎么辦!」
熊孩子被打了一下,哭得更大聲了,
白梅則在一邊委屈得眼睛發(fā)酸,但不敢多說。
「好了好了,我都說了不能怪孩子,你怎么還上手打呢?」我順勢把小光摟了過來,滿臉慈愛地摸著他的臉。
看著他滿臉淚痕,卻還是嫌棄地推了推我,再一瞥爸爸那快要抑制不住的怒意,我知足地放開了孩子,裝作委屈的樣子。
「是,奶奶太臟了?!?p> 什么事都得循序漸進,也不能讓許建國太早討厭他們不是?
否則,他一定會懷疑的。
「滾出去!」
許建國厲聲罵了一句,一巴掌呼在許小光的頭上,孩子沒見過這陣仗,臉都嚇白了,哭得嗓子也啞了,白梅雖然不忍,但也只能急匆匆?guī)е⒆映鋈ァ?p> 他連忙叫來醫(yī)生,查看我的情況,確定沒事了之后才熄了火。
就這樣,白梅可能是怕我對孩子心生嫌隙,硬著頭皮天天來醫(yī)院照顧我。
當然,我也沒少讓她吃苦。
一段時間之后,我出院了,被接到家里。
因為許建國白天不僅要打理公司,還要抽空到白梅母子那去,所以很少回家,都是我媽在照顧我。
其實我媽曾經(jīng)也算是個前途光明的大學生,學的是審計,自從嫁給許建國之后,才在家里當起了全職主婦。
工作上的事自然就擱置了。
「月蘭啊,我這身體也好得差不多了,你在家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出去找個工作吧!」
正在做飯的媽媽扭頭看著我,愣了愣,「媽,家里還有好多事情,男主外女主內不是挺好的么?」
從前奶奶骨子里都是陳舊的觀念,認為女人就該待在家里照顧孩子和丈夫。
所以聽我這么說,她覺得有些奇怪。
「媽,您怎么突然提起這個了?」我媽問了句。
我癟了癟嘴,皺著眉頭,「刻薄」地說道:「你現(xiàn)在天天就知道在家里,也不掙錢,難道要靠我兒子活一輩子么?」
聽完我這話,我媽神情頓時暗淡下來。
我知道,爸爸的公司會做大做強,少不了媽媽在背后的幫助和扶持。
但我不這么說,她在許建國營造的安穩(wěn)假象中,是不會出去上班的。
她好像被刺激到了似的,說:「好,那我就去找個班上?!?p> 我很心疼,但也只能在心里。
她必須獨立起來,重新走入社會,以后和許建國離婚之后才能過得更好。
等到晚上,許建國回來,我媽跟他提起了出去上班的事。
許建國不耐煩地看著她,表示不同意,「你出去做什么?現(xiàn)在在家里不好么?還是你嫌我給你的錢少了?」
還沒等我媽開口,我就訓斥他道:「怎么?難道讓她天天待在家里什么也不干?一分錢也掙不到?她想出去就讓她出去唄!」
許建國可能一想,是這么個道理,他看不慣我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行!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說了一句氣話,他就甩胳膊走進了臥室。
因為我媽本身就能力突出,曾經(jīng)大學時獲得過無數(shù)的獎項,雖然已經(jīng)上了年紀,但還是很快就找到了工作。
雖然工資暫時沒有那么高,但至少已經(jīng)有了穩(wěn)定的收入。
趁他們兩個都不在,我清算了一下家里的財產(chǎn)。
4
許建國公司的流水賬目暫且不計,只計算個人財產(chǎn)。
也是一筆龐大的數(shù)目。
許建國這個人雖然對我媽和我不好,卻是對我奶奶百依百順的,所以很多事他都告訴我。
我瞞著所有人偷偷操作,總算不知不覺的把那些財產(chǎn)都轉移到了我媽的名下。
后來我媽去上班,許建國也更加肆意,經(jīng)常帶白梅母子來家里。
我表面對這個「新兒媳婦」很滿意,又是夸她能干,又是夸她懂事。
而這個白梅也對我很是諂媚,畢竟現(xiàn)在還沒入門,要使勁討好我。
對此,許建國高興不已,他巴不得我支持他早點和我媽離婚,然后光明正大的把白梅娶進家門。
不過我的夸獎那也是有代價的。
白梅為了維持一個賢惠媳婦的模樣,每天都要給我洗衣做飯,又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凈凈,還給我買了很多保健品營養(yǎng)品。
哪怕我把吃剩下的香蕉皮裝作無意地丟在她的衣服上,她也只能笑瞇瞇地打掃干凈。
我知道她被許建國養(yǎng)了這么多年,才是真正過慣了富太太的生活,以至于我在他們臥房門口聽見她的訴苦時,還有點驚訝,竟然還忍了這么多天。
「人家又不是你們家的保姆!怎么什么事情都讓我做??!你那么有錢,請個保姆都不行么?」
許建國雖然有些心疼,嘴上安慰著她,「好了好了,她是我媽,你照顧她不是應該的么?請保姆那是外人,我總不放心的呀!你不是看上了一個包么,明天我就去給你買來。」
話里話外,都說明他認為白梅做這些事是理所應當?shù)?,大部分原因是他是個標準的大男子主義。
白梅心里委屈,但還是忍著,畢竟許建國能給她源源不斷的錢,在奢侈品的誘惑下,她還是咬著牙咽下了這口氣。
就這么來來回回的,從兩三天來一次,到一天來一次,白梅沒事了就往我家里跑。
那天夜里,我拉著她的手,拍著她的手背,笑得慈祥溫和,「白梅啊,你這孩子,阿姨很喜歡你,做事干凈利落,不過阿姨還不知道你的手藝怎么樣,我兒子的胃口挑剔,你能不能應付得來?要不然你明天給我煲點湯,讓我試試?」
我的意思很明顯了:你離成為我的兒媳婦只有一步之遙了,看你自己能不能把握住了。
她當然得把握住了,臉都快笑爛了,「好的阿姨,明天我給你做雞湯!」
第二天,她拎著東西來了。
一個小時后,她殷勤地端來一碗湯,「阿姨,您嘗嘗!」
我看著肉湯,深吸一口氣,仰頭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不久,我膽囊就疼了起來,疼得直咬牙,躺在床上彈來彈去。
上一世,奶奶手術之后嘴饞,就讓我媽給她燉了肉湯,她喝完了也是像這樣疼得冷汗直流。
明明是她自己想要喝,但當時,還是我媽媽負了責任。
許建國狠狠打了我媽一耳光。
所以,我也想看看,白梅如果是罪魁禍首,許建國會怎么辦。
還好,這一次許建國沒讓我失望。
他接到電話,匆匆忙忙趕回來,一耳光照著白梅那張無辜的臉直直地打了下去。
「我媽剛做完手術,你怎么能給她喝這些?」他怒目圓瞪,氣得臉都綠了。
白梅捂著自己被扇紅的臉,眼淚直流,「是阿姨讓我給她做的!」
我捂著肚子疼得白眼直翻,「兒啊,我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身體,怎么可能讓她給我喝肉湯,我是嫌活得太長嗎!」
白梅愣愣地看著我,迎接她的是另一耳光。
她木訥地盯著許建國,但什么也沒說,畢竟許建國正在氣頭上,無論說什么都無濟于事。
于是我又進了醫(yī)院。
白梅來醫(yī)院看望我,我卻直接扇了她一巴掌,怒聲呵斥她。
「給我跪下!好啊你,我還以為你是真的對我好,沒想到竟然想害死我??!」
我扭頭看著許建國,一副沒商量的樣子,「兒啊!這樣的人你怎么能引進家門里來?趕緊跟她斷了吧!」
白梅噤聲不敢開口,求助的看向許建國,許建國卻沒有半點要替她說話的意思。
看著白梅委屈巴巴又不敢出聲地跪在地上,我狠狠舒了口氣。
白梅可能這輩子都想不到,她會跪在我的腳下。
「媽,你消消氣,別氣壞了身體?!乖S建國也只能在一邊安撫著我的情緒。
「兒啊,媽說的話你好好考慮考慮,行了,我累了,你們走吧?!?p> 讓許建國突然放棄兒子的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逼急了反倒不好。
將他們兩個打發(fā)走之后,我打電話給了奶奶的侄子。
王濤比我大了十多歲,成日里游手好閑的,是個無業(yè)游民,還總是來巴結我奶奶,問許建國要錢。
不過他雖然沒用,長相卻很出眾,更是出了名的油嘴滑舌。
我讓他來家里照顧,他高高興興地就同意了。
畢竟我家里條件好,他能撈到不少東西。
伺候我的這幾天,他還算是盡心盡力,除了時不時地找我要錢。
在我病愈出院后,正好看到了許青禾,也就是我自己。
如今以自己奶奶的身體看著自己的身體,還真是一種奇妙的感覺。
「奶奶,你怎么樣了?」
「我自己」過來噓寒問暖,我「冷漠」地看著她。
其實看著她的小臉,純真地笑著,我忽然覺得有些難受。
奶奶啊奶奶,我不也是你的親孫女么?
「我沒事,你現(xiàn)在都高三了,學習緊任務重,別到處亂跑,趕緊回去學習吧!」
她愣了愣,說了句好,失落地轉身,收拾東西準備回學校了。
盯著她的背影,我嘆了聲氣。
我也只是再像上一世一般,在她幼小的心靈里留下陰影。
轉身,我給王濤打了個電話,讓他搬到我家來住,照顧我。
他當然求之不得,麻溜收拾好東西,很快住進了家里。
許建國在家里看到王濤的時候,臉都綠了,我知道他心里不情愿,但也拗不過我的意思,只好默許。
開始的時候,王濤也算安生,除了照顧我,就是窩在沙發(fā)上打打游戲。
直到白梅的到來。
她應該是怕我心生芥蒂,不讓她進家門,所以態(tài)度愈發(fā)恭敬,可就在看到王濤的那一瞬間,她愣愣的,連我的話都忘記回了。
「這是?」
白梅本來長得就清秀,盡管上了點年紀,卻顯得風韻猶存,再加上她傲人的身材,王濤一眼就看直了。
兩人面面相覷,白梅愣了愣,臉一紅,還顯得有些害羞了。
我把兩人叫過來,介紹了一番,故意撮合著他們。
「白梅啊,這是我的侄子,他可是年輕有為的很,過些日子就要進公司管理層了。」
看著年輕又帥氣的男人,白梅難免起了一絲漣漪。
畢竟許建國年紀大了,常年喝酒應酬,外貌臃腫又老皺。
她自己好像也看出來這個男人看向她的目光有些不對勁,微微低下頭,抿著唇笑著。
那之后,白梅來家里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