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是你姨
“哪位?”
鵜木魁朝著門口大喊,黑貓茶茶也一臉幽怨地“喵”了一聲。
“是...是我...”門外傳來一道有些熟悉女聲,或許是喝醉了,聲音有些模糊,成熟中帶著些嫵媚。
鵜木魁透過貓眼望出去,看到一張標準的鵝蛋臉,盤著鯊魚夾頭發(fā),臉上有些泛紅,眼神迷離,看樣子是喝多了。
南姨!她怎么來了!
來的女人叫新內(nèi)南,是鵜木魁母親的閨蜜;也是鵜木魁母親讀修士時,導師的女兒。
當時他母親經(jīng)常遵從導師安排,去幫正在讀高三的新內(nèi)南補習功課,兩人久而久之就成了好朋友,父母意外離世后,遺產(chǎn)就被寄存在新內(nèi)南這里打理,平時鵜木魁的零花錢就是她發(fā)的,連現(xiàn)在所住的這間高級公寓,也是新內(nèi)南給她租的。
新內(nèi)南因為工作繁忙,平均一個月才來看他一次,而鵜木魁剛穿越來的時候,由于是在住院期間,新內(nèi)南忙里偷閑照顧了他一陣,理論上再來找他應該是一個月后,沒想到這才幾天不見,她又找來了。
鵜木魁見到南姨喝醉,忙將門打開,把她迎進來。
門打開一刻,原本倚在門上的新內(nèi)南帶著一股濃郁的酒氣,醉醺醺地朝朝鵜木魁栽倒過來。
鵜木魁急忙一手架住新內(nèi)南的肩膀,一手將屋門關上,問道:
“南姨,你怎么喝這么多!”
新內(nèi)南被鵜木魁扶著站定身子,張著小口喘息幾聲,才說道:
“小魁,南姨...南姨在附近有個酒局,結束就...就過來看看你!”
說完,新內(nèi)南身子搖搖晃晃,又朝他栽去。
鵜木魁雙手將她撐住,心道:
你自己喝的醉醺醺都快走不動道了,還跑來看我做什么。
“南姨,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去給你沏一杯醒酒茶?!?p> 說著,手上攙住新內(nèi)南的右臂,把她往沙發(fā)上領。
“唔~唔~好~”南姨隨意答應著,碰到沙發(fā)那一刻,便如脫骨一般癱了上去,身子不斷蠕動著,像冬日起床時伸著懶腰,眼神空洞迷離的望著天花板,別有一番風情。
雖然已經(jīng)三十七歲了,但南姨看上去也只有不到三十左右的模樣,正如熟透的水蜜桃一般。
鵜木魁卻沒什么心思,多去欣賞美婦的妖嬈,雖然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但他心目中,一直把新內(nèi)南當做敬愛的長輩一樣看待。
不能說是一點壞心思沒有吧,至少也是絕對純潔了。
走進廚房,找出幾枚菊花,從罐子里夾出一粒冰糖,用溫開水沖泡,菊花茶、姜茶、柚子茶都是解酒良器。
為了能夠涼的快些,鵜木魁一邊動手用筷子攪拌,一邊用嘴巴貼在杯沿上吹氣。
折騰了幾分鐘,菊花茶終于到了差不多可以喝的溫度,鵜木魁端著走出廚房。
出來時,正看見黑貓茶茶不知何時跳到沙發(fā)上,準確的說,是新內(nèi)南的身上,正用爪子撥弄著松枝有雅送的盒子。
心中感慨這只小貓咪的好奇心是真強,一手將它提走,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的南姨已經(jīng)喘著均勻的呼吸,睡過去了。
把她叫醒喝茶嗎?算了,讓她先睡吧,她平日里打理母親遺留下來的公司,已經(jīng)很累了。
母親當年開的是一家經(jīng)紀娛樂公司,在母親手上時,算是霓虹國二線娛樂公司中最強的幾家之一,比起水無青衣所在的那家DAI娛樂經(jīng)紀公司,要強上不少。
可新內(nèi)南接手之后,公司成績就開始直線下滑,倒不是說新內(nèi)南的能力不行,主要是母親當年在世時,憑借政府官員的父親的勢力,拿到了很多優(yōu)質資源,加上從不給演員挖坑和出眾的員工福利,吸引了大批優(yōu)質藝人。
父母離世后,優(yōu)質的資源就大幅度減少了,大批優(yōu)質藝人遲遲拿不到通告,只能在合同結束后離開。
父母的家族勢力,對這一點蚊子肉興趣不大,始終沒有傾斜什么資源。
曾經(jīng)出眾的福利給公司樹立了不少敵人,要不是父母家族名望頗深,加上南姨左右逢源,苦苦支撐,恐怕母親留下的公司早就倒閉。
南姨也還算厚道,在公司欠下大筆債務之后,沒有按日本繼承法,把公司在鵜木魁二十歲成年后甩給他。
若換做別人,怕是等鵜木魁一成年,早就留下一堆爛攤子,帶存款跑路。
鵜木魁心知南姨為了公司,已經(jīng)太累太累了,不舍得叫醒熟睡中的她。
將她從沙發(fā)上抱走,怕是要驚醒她,只好從柜子里找出一床被子,給南姨輕輕的蓋上。
自己則坐在茶幾上,掏出手機,繼續(xù)在兼職接單群尋找著道歉專員的單子。
“客戶要求:我在學校讀修士期間,背叛新婚老公,談了個男朋友,道歉求老公原諒。(30000日圓)”
什么東西???接了這單,怕是完成任務前要先扣個幾萬功德吧!再找找別的...
“客戶要求:不小心讓幫會大佬的女兒懷孕了,我自己不敢去,希望有道歉師幫忙上門道歉。(50000日圓)”
額...這個...算了...看看別的吧...
“客戶要求:因為業(yè)績不達標,被公司裁員了,希望道歉專員幫給社長道歉,讓我回到公司工作。(20000日圓)”
這個單子說起來有些奇怪,公司裁員是因為業(yè)績問題,又不是你得罪社長了,有必要給社長道歉嗎?
就算真得罪社長了,業(yè)績只是一個借口,通過道歉,真的能回到公司嗎?
道歉有用的話,要勞動仲裁委員會有什么用!
鵜木魁忽略這條,繼續(xù)往下刷到底,再沒找到一條掛道歉專員標簽的單子了。
重新拉回到“給社長道歉”這個任務,鵜木魁猶豫了一下,選擇了接單。
標簽掛的“道歉專員”,不知道這單的任務職責到底在不在道歉專員的行列。
看了眼發(fā)單人的名字“Ogawa”,點擊添加為好友,這是今天吸取來的教訓,避免再碰到熟人,會有些尷尬。
和Ogawa先生聊了很多,這次沒有約見面,所以要求都是在手機上提的,定的道歉時間是明天上午,地點是Ogawa先生的公司。
居然還有公司周日還要上班,被這種公司炒魷魚,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聊完后,時間已經(jīng)不早,鵜木魁準備去睡了,幫南姨把已經(jīng)掀開一角的被子重新蓋回去時,聽到南姨嘴中好像嘟囔著什么,把耳朵貼近仔細聽:
“小魁,不,不可以,我是你姨!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