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藥齋后院廂房內(nèi),葉塵端坐在木桌前,手中著那枚核桃大小的青色玉石,打量了一番……
這一枚青色的玉石,成六錐梭形,色澤淡青,份量沉甸。
當(dāng)然,玉石的外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隱隱能夠感覺到,這枚青色的玉石內(nèi),蘊(yùn)含有熟悉的靈氣,和蓮臺仙府內(nèi)的碎玉石,一樣充滿了靈氣。
趙掌柜在一旁,望著葉塵手中玉石,連忙解釋道:“這枚玉石是從黑鐵礦山,一名挖礦勞工手中,購買而來,據(jù)那名礦工所說,這是他挖鐵礦之時意外挖到的。”
黑鐵礦山距青蘭城,可有著千里之遙,在大青山脈的最西邊的鐵木山附近,這座黑鐵礦山,乃是鐵劍門三大鐵礦之一,是鐵劍門的最重要的產(chǎn)業(yè)。
葉塵略一沉吟,好不好看不重要,反正是用來催生血玉參藥苗,掂量了一下青色靈石的重量,決定把它收下,轉(zhuǎn)頭對趙掌柜說道:“不知道,趙掌柜是否還有,這樣的玉石。”
趙掌柜聞言,搖了搖頭說道:“這上好的玉石,本有就非常罕見,偶然運(yùn)氣好得到一塊,哪里還能尋的出第二塊來?!?p> 葉塵聞言后,不由微微閃過一絲失望,不過很快就恢復(fù)正常,畢竟能找到一塊玉石,也算不錯了。
如果是他自己去,深山野外尋找玉石,只怕一兩個月也未必,能夠?qū)ふ业揭粔K玉石。
趙掌柜一向自認(rèn),自己做買賣公道,錢是要掙,但也只是掙應(yīng)該得的錢。
論價(jià)錢,這塊青色玉石,頂多值個十金錠子左右,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那截血玉參,上百金錠子的價(jià)錢。
用一塊十金錠子,換一截價(jià)值上百金錠子的上等血玉參,差價(jià)高達(dá)十倍,讓賣主吃這樣的大虧,這種事情他趙掌柜還做不出來,畢竟賣主也不是傻子。
趙掌柜望著葉塵,面帶微笑的說道:“小兄弟,既然看中了這塊青玉石,老夫便算它為二十金錠子,將它賣給小兄弟了,至于那截上等血玉參,老夫愿以五十金錠子購下,差價(jià)是三十金錠子,小兄弟是再挑一件小珍寶,或者還是直接收錢?”
葉塵收起青色玉石,繼續(xù)喝著清茶,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目光在大紫檀桌子上,仔量打了一翻,這桌子擺放了,數(shù)十件各類小珍寶:一柄鋒利的凝血匕首、金絲內(nèi)甲、數(shù)冊高級秘笈、一些瓶瓶罐罐。
不過葉塵對這江湖之物并不感趣,但一個發(fā)黃的牛皮小冊子,吸引了他的目光。
《百草珍錄》那發(fā)霉發(fā)黃的牛皮上寫著,一些模糊不清的字跡,葉塵拿在手中,仔細(xì)的觀看了一翻。
“葉小兄弟對這《百草珍錄》感趣?這是一本草藥譜是今日早晨,下人剛送上來的,老夫還未翻閱完畢,前幾頁記載了幾種,普通的制藥配方,但不是十分珍貴之物?!壁w掌柜望了一眼書冊,便滿不在乎,隨意的說道。
這江湖之中記錄,草藥配方的古卷,早就被江湖大派占為己有,從不向外界透露。
葉塵聞言便隨手翻閱了幾頁,這《百草珍錄》里面記載的草藥,皆是一些普通的草藥,還或幾種平常藥方。
葉塵耐著性子翻下去,忽然翻到最后幾頁,一副一株熟悉的草藥圖畫時,突然雙手上微微一顫,便裝作隨著的合上書頁。
葉塵神情淡然,語氣依舊平淡,裝作隨意的問道:“這本《百草珍錄》,打算怎么個賣法?”
趙掌柜喝著清茶,沒有發(fā)覺葉塵之前的舉動,豪爽的說道:“不值幾個銀錠子,不過是一本平常藥書,葉小兄弟若是喜歡,拿去便去。”
這本《百草珍錄》是今日早晨,店中伙計(jì)從集市上淘來的,趙掌柜還沒來得及,仔細(xì)察看其中的內(nèi)容,只認(rèn)為是一本普通的草藥圖冊。
葉塵聞言,心中竊喜,面露微笑的說道:“那就……多謝趙掌柜了?!?p> “葉小兄弟,客氣了!”
趙掌柜心中暢快,這剛剛血玉參的交易,他足足掙了六十金錠子,單筆交易就能掙這么多,可是不尋常見啊。
但葉塵心中的喜悅,遠(yuǎn)在趙掌柜之上,那青色玉石對別人來說,僅僅只是一塊上等的玉石,除此之外,沒什么特別的用處,但是對他來說卻是最珍貴之物,而且他還意外得到了《百草珍錄》。
葉塵心中估摸著,這塊青色玉石蘊(yùn)含的靈力,至少能夠催生出十幾株參藥,夠他使用十天半個月。
念此,那《長生經(jīng)-練氣篇》第二層,終于可以再次,加速修煉了。
葉塵將《百草珍錄》收入懷中,便緩緩起身,淡淡的說道:“趙掌柜,日后若還有這種上品玉石,不管是什么種類,請一定保留,在下日后還用血玉參來交換,絕不讓趙掌柜吃虧?!?p> 趙掌柜聞言,手中茶杯差點(diǎn)掉落,面色大驚的說道:“什么,你還有血玉參?”
葉塵聞言后,面露微笑,只是淡淡說道:“不錯,我可從來沒說過,手中只有一截血玉參?!?p> 趙掌柜心中頓時大喜,若是能夠得到,更多的血玉參,那么就可以,配制更多清心丸,到時候在白帝王城的拍賣會,上進(jìn)行拍賣,哈……哈到那時,他趙掌柜便能賺的鍋滿盆滿,成為一方豪富。
清心丸,乃是調(diào)息走火入魔類極品藥物,江湖上百年難得一見,可謂是有市無價(jià),千金難求一粒。
趙掌柜原本以為,葉塵手中只有這一截血玉參,可事出意料,葉塵手中竟還有血玉參,而且聽口氣,還有不少。
趙掌柜,滿心歡喜,連話說的語氣,都充滿了激動,十分誠懇的說道:“好……好,葉小兄弟有多少血玉參,老夫愿意一并重金購下?!?p> 葉塵故意混淆視聽,編造了一個莫須有的身世背景,語氣十分傲然的說道:“嗯,還有二三株血玉參,都是我?guī)煾邓先朔N植的,現(xiàn)在用不上,只要是這種上品玉石,都可交換。”
“師傅……”
難道,是那位隱世高人,趙掌柜臉色謎惑,遲疑的望著葉塵,隨后從懷中掏出一枚中指大小,玄墨色的玄鐵鑄造的小令牌,十分恭敬的遞給葉塵。
“好說,只要葉小兄弟,想要的哪種玉石,老夫一定多多留意,這里有一枚妙藥令,乃是我妙藥齋,非常尊貴的客人才能持有,葉兄弟只要持令,便可直接找到老夫。
葉塵接過那枚妙藥令,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補(bǔ)充了一句:“趙掌柜,除了有上品玉石之外,如果有珍草或者是珍草配方的話,我也一并交換?!?p> 葉塵走后不久,只見一男一女二位青年,從左側(cè)的客房出來,走入趙掌柜的廂房。
那面如冠玉的白衣青年,十分不解的說道:“師父,你怎么把妙藥令,交給此人了,還對此人十分客氣,此人看上去似乎十分普通,腳下虛浮無力,也就是個三流的江湖客而已?!?p> 趙掌柜神色恢復(fù)冷峻,冷哼一聲說道:“三流的江湖客?文乾,你的江湖歷練太少了,此人斂息術(shù)非常高明,為師身為一流高手,尚且看不出,他功力的深淺,此人必定不凡啊!”
“功力深厚?難道……比我的烈日功,還厲害不成?”
叫文乾的白衣青年,聽到師父對那葉塵,作出如此高的評價(jià),心中不服氣,閃身躍出出了廂房,跟蹤葉塵去了。
“胡鬧,回來。”
趙掌柜臉色一變,大聲喝止文乾。
文乾毫不理會趙掌柜,眨眼功夫,便出了妙藥齋,跑的不見了蹤影。
那紅衣少女見狀,嘟著小嘴說道:“爹爹,文乾師兄,是您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高手,這個小小青蘭城,怕沒人能敵得過師兄,您放心吧!”
“胡鬧!雖然這青蘭縣城內(nèi),是沒有什么高手,但整個南澤十郡內(nèi),隱世高手就多了,為父雖是一流高手,但還沒到傲視江湖的地步!紅兒,你可不能學(xué)師兄,日中無人,否則日后,必定吃大虧?!?p> 趙掌柜望著紅衣少女,面色擔(dān)憂的搖頭。
去的快,回來的也快,還不到一柱香的功夫,文乾便黑著臉返回妙藥齋,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這趟追蹤顯然是一無所獲。
趙掌柜卻沒有責(zé)怪文乾,而是仔細(xì)詢問了文乾追蹤的過程和細(xì)節(jié),對其中的每一個點(diǎn)滴都進(jìn)行推敲。
文乾又羞又愧,說他跟葉塵的蹤跡,一路到了西南外城區(qū)的集市上,在密集的人群中,他一轉(zhuǎn)眼葉塵便不見了。
至于,葉塵怎么把他甩掉的,他始終沒有弄明白。
趙掌柜神色沉重,揮手讓文乾退出廂房,把葉塵跟丟了,這在他的預(yù)料之中。
他在房內(nèi)來回踱步,慢慢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