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你之前不是還說你是來層巖提親的嗎?你就這么提親的?”越永渡覺得自己還是提醒一下旅行者吧,要是哪天龍王真的醒過來了,知道了旅行者炸掉了它的家,可能會更生氣吧?
“!”旅行者被越永渡一語驚醒夢中人,看著面前的大炮,再看了看面前破開了的礦洞,不由得悔恨地“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我到底保護(hù)了些什么啊……”
雖然旅行者的動作和表情都把派蒙、志瓊和克里托夫都嚇了一跳,但是越永渡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覺得旅行者言行充滿了違和感,好像下一句旅行者又會冒出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來……
“怎、怎么了旅行者?你沒事吧?”旅行者這一跪把派蒙嚇得不輕,它還在為大炮的威力震撼呢,一回頭就看見旅行者跪地上了。
“我沒事,我只是感覺,我可能娶不到我老婆了……”旅行者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悲傷。他甚至現(xiàn)在就想抓著鐘師傅的衣領(lǐng)問,如果求婚的時候告訴老婆,自己把他娘家炸了,他會不會生氣不嫁自己了?
派蒙:“……那我還是認(rèn)為你本來就娶不到你老婆?!遍_什么玩笑呢,龍王要是那么容易就答應(yīng)旅行者的求婚,它派蒙就把名字倒過來拼。
“啊、?。俊敝经傦@然不知道他們仨在說什么,克里托夫也不知道。兩個人迷惑地看著旅行者,異口同聲地問道:“旅行者你結(jié)婚了?什么時候的事?”
越永渡走過來,無奈地拉起悲憤欲絕的旅行者,解釋道:“八字兒還沒一撇呢,旅行者這次來層巖巨淵一個是為了七星的任務(wù),另一個就是為了給他單方面認(rèn)定的老婆提親?!?p> “什么叫單方面?”旅行者一聽越永渡這話就不樂意了,“他罵我螻蟻,他在乎我;他送我石頭,他心里有我;他說他日有緣必會相見,他一定是喜歡我!四舍五入,咱倆是雙向奔赴!”
完了,這孩子怕不是傻了。越永渡看向旅行者的目光里帶著擔(dān)憂,旅行者這也沒發(fā)燒啊,怎么就胡言亂語的:“可是他也送了我和鐘離禮物,旅行者你還清醒嗎?”
“他肯定是因為害羞不敢單獨送我定情信物,我不管。”看旅行者這模樣,都快瘋魔了。
“所以旅行者你的老婆……是誰???”志瓊還是抵不過自己的好奇心,忍不住開口問道。她身邊的克里托夫也好奇地湊過來,想聽到底是哪個奇女子能夠征服大名鼎鼎的旅行者的心。
“呃……這個……我不好說。”派蒙尷尬地對了對手指,心里都快對旅行者無語死了??窗桑椭勒f出來會有人好奇,還不如不說。
“說出來你們可能都不會相信,那我還是不說了吧?!痹接蓝梢矝]法對著志瓊和克里托夫說是的旅行者口中的老婆就是傳說中的若陀龍王,這擱誰誰信???
“哼哼,還得是我?!币宦犛腥撕闷孀约豪掀攀钦l,這旅行者可就來勁兒了,“想不到吧志瓊,我老婆就是你之前對我們講過的若陀龍王?!?p> 志瓊:“……啊哈哈,那確實是想不到?!苯o志瓊一萬個膽子她也不敢往龍王頭上猜啊,只能說旅行者不愧是旅行者,輕易就做到了常人難以做到的事。
但是克里托夫不知道若陀龍王是誰啊,他碰了碰志瓊的胳膊肘,湊過去好奇地問:“哎,你們說的這個什么什么龍王,是誰啊?”
“什么哎不哎啊,我有名字的,我叫志瓊?!敝经偘顺墒呛涂死锿蟹虬俗植缓?,本來還好好的,聽見克里托夫問自己的話,瞬間就炸了毛一樣,懟了回去,“你有沒有禮貌啊,我已經(jīng)忍你很久了!”
“喂喂,我和你說,我本來是不想和女人吵架的,我能忍你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很有禮貌了好嗎?”克里托夫也不甘示弱地回罵了過去。
兩個人就這樣在一片廢墟一樣的礦洞前又開始吵了起來,吵得派蒙實在是忍不了了,捂著耳朵讓旅行者去營地把瑾武姐叫過來好好調(diào)解一下兩個人的關(guān)系。
“我看你們兩個還是回營地慢慢吵吧,別耽誤旅行者他們執(zhí)行任務(wù)了。”瑾武姐一手拉著一個人的胳膊,像個操心的長輩一樣把兩個拌嘴的小孩帶回了營地。
“瑾武姐!說好的我和旅行者他們一起去的呢?”志瓊聽到瑾武姐這么說,有些急了,“我不和這家伙吵了,你就讓我去層巖深處看看吧?”
“看看看,還看?”誰知道瑾武姐瞪了志瓊一眼,眼里透出幾分無奈,“之前的探索里你的身體都有些不舒服了,你現(xiàn)在還想往深處跑?你是不想要命了嗎?你明明知道層巖深處有多么危險……”
“可是……!”志瓊欲言又止,委屈地看著瑾武姐,這模樣可是讓克里托夫嘖嘖稱奇,“冒險家的意義,就是向所有充滿未知的地方探索啊……”
“我知道你想深入層巖,但是你能不能看看你的身體能不能支撐你這么做?”瑾武姐難得發(fā)了怒,“單說層巖地底那個黑泥,就已經(jīng)讓很多礦工產(chǎn)生身體上的不適了,嚴(yán)重點的甚至后半生只能在床上躺著了。怎么,你是覺得你的身體素質(zhì)比得上那些礦工嗎?還是說你也想后半生都躺在床上讓你的父母為你傷心?”
這一番話說得是重了點,但是志瓊張了張嘴,什么也沒說,沮喪地低下了頭??死锿蟹驈呐赃呑哌^來,拍了拍志瓊的肩膀,不無樂觀地說:“沒事,一會兒咱們?nèi)チ说厣希艺埬闳ズ葍杀??!?p> “誰要和你喝酒啊?!敝经偰四ㄑ蹨I,破涕為笑。
不過志瓊的這些小心思越永渡是沒法知道了,因為他早就和旅行者一起往層巖的深處進(jìn)發(fā)了。
“旅行者,抬頭?!痹接蓝砂欀纪峡?,旅行者和派蒙聽到他的話也不明所以地抬頭往上看去。這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是嚇一跳。
“上、上面怎么會有一座倒立的城市?!”派蒙不可思議地叫了起來。
是的,在越永渡他們頭頂上空懸掛著的,正是一座倒掛的城市。這座倒立的城市,看上去已經(jīng)破敗了,許多地方都損壞了,殘垣斷壁仿佛嵌在上方的巖壁中,更顯得詭異。
“是啊,這地方怎么會有一座倒立的城市呢?”旅行者也看著頭頂那座城市,眼尖的他似乎看見了一抹熟悉的金發(fā);但是只是一眨眼就消失了,不能不讓旅行者懷疑是不是自己太想念她了產(chǎn)生了幻覺。
“從下到層巖深處,我就一直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越永渡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提醒一下旅行者和派蒙,“你們可能沒有感覺,我這次來這里,就沒辦法順著氣息找到你們了……不止是你們,這底下所有的東西,我都感受不到它們的氣息了?!?p> 這話倒是讓旅行者眼皮跳了跳。旅行者知道越永渡身份的特殊性,所以一開始越永渡身體狀態(tài)出現(xiàn)異樣的時候旅行者就覺得有些不對勁;而現(xiàn)在,越永渡更是說自己的能力在層巖深處沒有用了,旅行者敢確定,層巖深處一定存在著某種不好的東西。
“算了,之后再說吧?!甭眯姓弑鹕磉叡辉接蓝傻脑捄妥约旱哪X補(bǔ)嚇得瑟瑟發(fā)抖的派蒙,繼續(xù)往前走,“當(dāng)務(wù)之急是調(diào)查完層巖黑泥的真相,好回去和沐寧他們交差。”
“說得也是,走吧?!痹接蓝梢颤c點頭,和旅行者一起往前走去。
其實旅行者沒有告訴越永渡的是,他在和志瓊探索層巖地底的時候,聽到了一個女聲在輕輕哼唱著一首歌。那個聲音對精神實在是太有污染性,所以旅行者只是聽到就已經(jīng)頭痛不已,根本沒聽清那個聲音在唱什么。
三人心思各異,沉默著走到層巖地底的最深處。在靠近這里的時候,幾乎就沒有黑泥涌出來了,越永渡的頭痛也莫名其妙地減輕了許多;等他們走出狹長隧道,來到洞口,看到了和剛才那座倒掛城市一樣讓他們震撼的場面。
——那是一根巨大的石柱,懸掛在空中,周身散發(fā)出幽藍(lán)的光芒;幾股紫黑的能量死死地纏著它,將它從下方那個洞口拔出來,不讓它下墜。
“寒天之釘?!”旅行者和派蒙在看到那根巨大的石柱時,幾乎是瞬間就說出了它的名字,但是很快旅行者就反應(yīng)過來,“不,那不是寒天之釘,這里是層巖,寒天之釘在雪山才是……”
“那就是和寒天之釘一樣的東西了?”派蒙也反應(yīng)了過來。既然層巖這里也會出現(xiàn)這和寒天之釘一樣的巨大石柱,那么他們要做的,應(yīng)該就是破除石柱上的那些紫黑能量,讓它升起,或者落下……
別去……!越永渡看著那根巨大的石柱,頭暈?zāi)垦?,他的心臟處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刺痛,一次比一次嚴(yán)重。他眼睜睜看著旅行者直直奔向那些紫黑能量所在的源頭,而自己什么聲音也發(fā)不出來。
若是那根石柱落下,越永渡想,他可能會死……
“咦,越永渡呢?”旅行者清理完那些紫黑能量的源頭,派蒙才發(fā)現(xiàn)越永渡根本沒跟過來,“他是不是還在原地等我們啊?我們快過去吧?!?p> “等等,派蒙,你有沒有感覺到什么不對勁?”旅行者低下頭,地底在顫動,似乎有什么東西即將破土而出……
“哪里有什么不對勁???這不是好……嗚哇!”派蒙疑惑地轉(zhuǎn)頭看著旅行者,它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他們的腳底下,從更深的地底,鉆出來一條巨蛇模樣的機(jī)械生物,向他們所在的地方進(jìn)攻。
“離開那里!”越永渡用盡渾身力氣,終于向旅行者和派蒙吼出了這句話。他的心臟劇烈地跳動,疼得只能蜷縮在地上,睜也睜不開眼;但是奇怪的是,他竟然能夠看見,那條巖蛇的身上,居然鑲嵌著一塊漂亮的雨花石的碎片。
“快逃啊旅行者!”派蒙飛快地逃竄,一面還不忘緊張地提醒旅行者逃跑。旅行者想說他也想跑啊,但是這巖蛇實在是太大了,不管旅行者向哪個地方跑都躲不開巖蛇的攻擊范圍。
眼見著巖蛇就要將旅行者吞進(jìn)去,一道藍(lán)色的身影瞬時間閃過,一箭射出,擊中那根石柱最頂上的中心。石柱的機(jī)關(guān)被激活,立即墜落了下去,砸中了巖蛇身上作為能量核心的雨花石碎片,將它一起封入了地底。
隨著那根石柱接觸到那塊碎片,越永渡只覺得心臟處一瞬間停止跳動?!霸接蓝?!”這是越永渡失去意識前聽到的最后的聲音,不知道是誰。
而旅行者他只來得及看見越永渡的身體一寸一寸地碎開,隨后化作一堆石塊的齏粉。
月光沐浴之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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