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高天之上,有一座浮空的島,它是虛無之鄉(xiāng),是空想之地,世人謂之“天空島”。
又傳說,這座天空島上住著古老的神明,祂們愛著地上那片土地上的弱小生靈,所以從高天之上落到地面上來,教授這群弱小生靈知識與生存的技巧。
當時年僅十七歲的艾爾海森對這些傳說嗤之以鼻,覺得它們就是扯淡。他從來就不認為那群最初的改造者就是愛著比他們低等的生物,因為他們所有人都是因為“達爾文計劃”才誕生的,十六字法則已經(jīng)刻進了這座天空島上所有人的基因里。
艾爾海森,是這座天空島上的居民,他生在天空島,長在天空島。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天空島是什么樣的:冰冷的機械、嚴苛的法律,和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被壓抑了所有情感的人。這些構成了這座浮空島的全部。
在很小的時候,艾爾海森也相信過這座天空島是有溫度的,那時的他好奇地探索未知的一切,直到一次又一次被警告違反“規(guī)則”,他失望了。后來,艾爾海森也和其他居民一樣,成為了“規(guī)則”堅定不移的擁護者,對所有違反“規(guī)則”的人沒有好感。
他轉(zhuǎn)而從那些保存下來的書籍中繼續(xù)探尋未知的一切。那些書里,艾爾海森尤其喜歡一本古老的繪本,繪本講的是一個星球上的一個小王子,和他的玫瑰花的故事。天空島上的居民都喜歡這個故事,故事里的小王子有著他獨一無二的驕傲的玫瑰,故事外的人類除了“規(guī)則”一無所有。
在第不知道多少次小心翼翼地翻開這本被自己保存得完好無損的繪本后,艾爾海森有了一個瘋狂的主意——他要像很多很多年前那位改造人前輩一樣,去地上那個世界,去看一看“規(guī)則”之外的地方。
“現(xiàn)在你們還有什么想問的嗎?”艾爾海森雙臂抱胸,冷冷地注視著面前的一位金發(fā)少女。這名少女在卡維走之后不久便突然出現(xiàn)在艾爾海森家里,不過艾爾海森對此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大的疑惑,空間瞬時傳送技術對天空島來說不算什么,每個天空島的居民在義務教育階段都會學習;更何況這名少女的力量是與天空島同出一源的深淵。
“我只是很好奇……你為什么在來到這艘‘方舟’之后,反而不像你的前輩那樣,尋求禁忌的知識呢?”熒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這個貨真價實的“天外來客”。
“因為那是一件很愚蠢的事?!笨吹贸鰜?,艾爾海森對赤王沒什么好印象,“我尊重他的選擇,但是我不會認同。”
“如果……我是說如果,要是哪天屬于你的那朵玫瑰也枯萎了呢?”熒再度拋出自己的問題。天空島上的人都渴望擁有自己的那朵玫瑰,赤王為了他的玫瑰甚至不惜感染禁忌的知識;那么艾爾海森這么冷靜的人也會因為玫瑰死去而傷心嗎?
這個問題讓艾爾海森臉上的表情松動了一刻,隨后恢復原狀。他還是沉下聲音,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用無關的問題消磨時間無異于謀財害命。”
熒沒有放過剛才在艾爾海森那張臉上一閃而過的憤怒,輕笑一聲:“說得也是,你一向都是以冷靜、理性著稱的,在這一點上,或許你會比你的那些前輩們更加優(yōu)秀?!?p> “但是,你別忘了,赤王陵里可是還留著你的那位前輩最后的訊息。我想一想,要是有誰不小心走進赤王陵,又不小心破譯了石碑上的文字,知道了你們身份的真相,會不會崩潰呢?玫瑰再驕傲,沒了小王子留給它的玻璃罩,僅憑那些柔弱的尖刺,也會很快死掉吧?”
“……要是你沒有其他疑問的話,就請回到你應該去的地方吧?!闭f得越多錯得越多,尤其是對上這么一個明顯知道自己底細的家伙,艾爾海森更是什么也不想說。
“哎呀,別生氣呀?!睙晒室庋b出一副天真的模樣,眨了眨眼,眼底卻是幽深看不透情緒,“不和我們做一個交易嗎?難道你不想看到那些陳舊腐朽的東西被推翻嗎?”
“我不認為與深淵做交易會給我?guī)硎裁春锰?,還有,請你離開我的家,我不想再說第三次這句話?!卑瑺柡I忠淮蜗铝酥鹂土?,雖然他也不喜歡天空島,但是他更厭惡“規(guī)則”被人打破。
“好冷淡呀,那我還是先走了吧。”見艾爾海森不吃這一套,熒也不裝了,撇了撇嘴,沒趣地轉(zhuǎn)身走進突然出現(xiàn)的傳送通道,“希望你到時候不要后悔現(xiàn)在的選擇。”
艾爾海沉默地注視著熒離開,突然走到書架前,抽出那本古老的繪本。
……
……
“所以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他是誰?”胡桃指著越永渡帶回來的處于昏迷中的明顯就不像璃月人長相的美貌金發(fā)男人,挑了挑眉。
“你問我我問誰去?”越永渡也納悶啊,他一屁股坐在萬民堂的椅子上,倒了一杯茶水一飲而盡,就和胡桃講他是怎么遇到這個昏迷不醒的男人的,“我今天早上,剛從我家那邊走過來,就在一個已經(jīng)封了的礦區(qū)外面看到這個男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我擔心他出什么問題,所以就帶著他來了璃月港,想著一會兒去找不卜廬的那位白大夫看看?!?p>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是終于發(fā)現(xiàn)了你的與眾不同的興趣,忍不住拐了一個良家少男回來了呢?!焙遗牧伺男兀硎拘液弥皇窃接蓝芍皇橇夹陌l(fā)現(xiàn)撿了個男人去不卜廬看病。
“?”越永渡差點沒把杯子捏碎,“嘿,小丫頭,膽子大了,敢調(diào)侃起你越叔來了啊?!闭f著就要用另一只手去揪胡桃的耳朵,被少女跳著躲開了。
“哎哎,你不是說要帶這個男人去找白術嗎?要不我?guī)グ桑梦乙灿惺乱ツ莾?。”胡桃擺了擺手,笑嘻嘻地說,“你那是什么眼神?哎呀本堂主和七七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好朋友啦,你不用擔心我會對七七做什么的?!?p> “但愿如此?!痹接蓝煞畔卤樱耙粫何以龠^來找你們,今天我這兒可能會有個人來找我,我可能脫不開身。”
“誰???”胡桃好奇地問。
“你認識的,達達利亞?!?p> 胡桃:“?”
胡桃:“不是,他又來璃月干什么?”聽到達達利亞的名字胡桃就不淡定了,上次和達達利亞還沒算完賬呢他就走了,這次怎么說也要狠狠地揍一頓達達利亞以解心頭之恨。
“誰知道呢。”越永渡起身走了,想了想還是囑咐胡桃,“對了,要是這個男人醒了記得問他怎么去到層巖的,我好給人送回去?!?p> “嗯嗯好知道了知道了你去吧?!焙矣謱Φ厣线@個閉著眼皺起眉昏迷不醒的金發(fā)男人起了興趣,這里戳戳那里捏捏,左耳側的羽毛更是讓她好奇地撥弄來撥弄去,玩得不亦樂乎。在瞟到男人胸口處露出的肌膚時,胡桃眼皮抽了抽,心想不愧是外國人,真是開放。
那邊越永渡遠遠地就看見一個橘黃色頭發(fā)的年輕人蹲在關著的寒鋒鐵器前,十分沒形象地啃著一塊看起來像是魚的東西,鼻子都被清晨的冷氣凍紅了。這年輕人不是達達利亞,還能是誰?
這傻孩子……。越永渡扶額。前幾天北國銀行就有人來說達達利亞會來找他,他當時以為達達利亞怎么著也得中午才會到璃月吧,就說讓達達利亞直接來寒鋒鐵器;誰知道這腦袋缺根筋的傻小子居然大早上的就來了,還就那么耿直地等在無人的寒鋒鐵器前,也不說去萬民堂坐著暖一暖身子。
于是越永渡快步走到達達利亞身邊,拍了拍他的頭,說:“來這么早也不知道找個暖和的地方比如萬民堂坐坐?”說著去拉開鐵器鋪的門,升起火爐,示意達達利亞進來烤烤火。
“啊,越師傅!”達達利亞抬頭看到越永渡時眼睛一亮,三兩口解決掉手上的鯛魚燒,趕緊站起來跳到鐵器鋪的火爐前,“你可算來了,我在這兒等了你好一會兒了?!?p> “說吧,你這次來璃月找我又是因為什么事,我記得我上次就把落日給你了???怎么,還是不滿意嗎?”越永渡拿起錘子,隨口問了一句達達利亞。
“呃……這個……”達達利亞想了想那把在追查散兵的路上被對方用神之心的力量擊碎的弓,半是心痛半是不好意思地開口,“越師傅,您看您還有時間再給我做一把和落日一樣的弓嗎?您放心,錢管夠?!?p> “……?”越永渡聽出點不對勁來,皺起眉頭,眼里帶著試探,“之前那把落日……?”
“很抱歉您為我專門做的弓被人擊碎了,不過我不是有意的!請您原諒!”達達利亞以為越永渡生氣了,一緊張就把事實說出來了,還膽戰(zhàn)心驚地把碎掉的落日拿出來雙手捧著給越永渡看。
越永渡一看達達利亞手上碎成許多碎片的落日,眼前一黑,差點沒背過氣來。好一會兒,越永渡才緩過來,找回自己的聲音:“算了,我看你也不是有意的,就再給你做一把吧。只是這個時間,我就不能確定了,畢竟要做落日的其中一種材料很難找?!边@材料就是越永渡的精純之血,要知道精怪的精血可沒那么容易凝聚,更何況本體是石頭的越永渡。
“太麻煩您了,以后越師傅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奈乙欢ㄗ?!”達達利亞一聽越永渡還愿意再做一把落日,感動得快要哭出來了。本來達達利亞是不抱任何希望的,只希望越永渡不生氣才好;現(xiàn)在越永渡的回答簡直就是超乎他的預料。
“你記得保護好你的弓就行。”越永渡無奈地說,除了這個,其他的他什么都不敢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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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問我海哥什么為什么會是這個,問就是骰娘roll出來的OTC今天起恢復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