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心
宋佳樂感覺心里暖暖的,其實一開始她和阮芙開始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租的是一間小小的地下室,光線也不好,但是她們還是堅持在那里設計了九個月的衣服。
相比之下,這個地方雖然看起來不大,但是在地面上,光線好而且放下這些東西是完全夠用的。
說實話,宋佳樂雖然學的設計,但是后來的很多年她都是專業(yè)設計漢服的。
漢服設計又多又繁瑣,又要講究最大程度上的還原,坎肩,云肩,內襯,甚至一根細細的飄帶,都耗費了她無數(shù)的心血。
宋佳樂雖然很享受做的過程,但也明白,漢服這個極具有老祖宗文化的東西,想要真的做好,受到夸贊,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尤其是,像她在經(jīng)歷了那么痛苦的事以后,也就斷了再做漢服的心思。
“哎忘了拿個東西。”
正當宋佳樂陷入往事回憶中時,門突然打開了,蘇鶴寧走起來,一把提起了保溫盒。
“你玩的開心哈,電腦隨便用!穆梓陽那臺以后就是你的了。”蘇鶴寧和宋佳樂打完招呼以后,就關上門瀟灑離去。
宋佳樂:.........
從購物袋里拿出衣服,果然和蘇鶴寧早上穿的那件是同款,宋佳樂心里對這些衣服的設計其實是有一些自己的想法的,但是她還是選擇等蘇鶴寧回來以后,大家商量著怎么設計。
這邊,拿著保溫盒的蘇鶴寧和黎安安一路小跑,終于在上課鈴響之前走進了教室,兩人把保溫盒放在腳下,蘇鶴寧稍微平息了一下呼吸,裝作若無其事的隨手從課桌里拿出了一本課本。
“寧姐,這節(jié)數(shù)學課!”黎安安見老師進來了,連忙提醒蘇鶴寧,把自己的書和蘇鶴寧拿出的英語書換了一下位置,蘇鶴寧趕忙從課桌里找出了嶄新的數(shù)學課本,把黎安安那本遞了回去。
這一切,都被看似老眼昏花實則什么都看得清楚的數(shù)學小老頭看在了眼里,一方面他覺得同學情深值得表揚,一方面又覺得蘇鶴寧實在是不像話,上他的課連書都找不出來。
所以他先是對著蘇鶴寧黎安安兩人微笑,隨后又臉黑的看著蘇鶴寧。
蘇鶴寧小聲的說:“這小老頭眼神有問題?老看著我干什么?”
黎安安不敢說話,就連連點頭贊同蘇鶴寧的觀點。
“上課了,同學們不要再講話了哈?!睌?shù)學老師若有所指的看了看蘇鶴寧,然后扭頭開始講題。
...........
蘇鶴寧從來沒有想到過,晚上上晚自習的自己,也能這么困。
是下午吃的太好了嗎?蘇鶴寧想。
千萬不能睡啊,要不然脂肪就全部留在我的肚子上不走了,嗚嗚。蘇鶴寧不斷自我鼓勵,努力讓自己沒那么困。
還是有點效果的,一直到數(shù)學老師意猶未盡的喊出“下課”這句話,蘇鶴寧才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十分鐘的時間何其短暫,即使再不愿意,蘇鶴寧還是被黎安安溫柔的叫醒了。
這節(jié)是班主任的課,果不其然,班主任在看到蘇鶴寧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非常溫柔。
政治課相對而言沒有數(shù)學那么變態(tài),蘇鶴寧還是學了一些的,離下課還有五分鐘的時候,趙曉雯說;“快十一國慶了?咱們高一可以放七天?!?p> 聽到這,原本死氣沉沉的班級一下子熱鬧起來,大家紛紛開始討論放假要去哪里玩。
“但是放假之前是本學期第一次月考,希望大家做好準備?!卑嘀魅卧诳吹酱蠹叶加懻摰牟畈欢嗔耍叛a上一句。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
“殺了我吧,我感覺自己啥都沒學啊”
像白璃,黎書宵,黎安安這種認認真真學了的好孩子,其實是不太在意的,這反而是檢驗他們這頓時間學習成果的最好方式。
但是對于蘇鶴寧這種,天天摸魚的人來說,簡直就是要了她的命。
到時候成績一出來,年級倒數(shù),這可就成了她的污點了嗚嗚嗚。
“好了,安心備考吧,王粟,還有你們宿舍的幾個出來一下?!卑嘀魅握f完這話,就先走了出去,王粟幾人往外走,見蘇鶴寧黎安安兩人遲遲未動,白璃就提醒兩人也去。
蘇鶴寧看了她一眼,微笑著沒說話。黎安安站起身,在白璃耳邊說了句什么,白璃一下子知道了什么,也不讓她們兩個出去了。
幾人剛被叫出去沒多久,放學鈴就響了,大家都沖出教室,蘇鶴寧也拉著黎安安和保溫盒往樓下走。
食堂還沒關門,晚上賣夜宵也賣一些包子和粥,蘇鶴寧嘴甜,長得也好看,幾句忽悠,食堂大媽不僅幫她把保溫盒洗干凈了,還往蘇鶴寧和黎安安的嘴里各自投喂了一個包子,吃的蘇鶴寧舒服的眼睛都瞇起來了。
“蘇鶴寧,我是來和你道歉的,對不起!”正當蘇鶴寧拿著洗好的保溫盒往操場走的時候,突然被王粟叫住了。
王粟一臉愧疚的走上前,糾結著說:“對不起,肯定是因為我的原因你才搬出宿舍的,真的很抱歉?!?p> 蘇鶴寧輕輕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有沒有接受王粟的道歉,反正蘇鶴寧扭頭就走了。
原來是下午的時候,王粟又來替梁巧恩說情了。
王粟是這么說的;“蘇鶴寧,反正你關系那么深,連校長你都認識,你能不能原諒梁巧恩呀?讓她復學好嗎?她才17,退學對她影響很大的?!?p> 王粟說的一臉無辜。
蘇鶴寧不知道是夸這個女孩單純善良為朋友著想,還是罵她圣女表,反正蘇鶴寧屬實是被氣笑了。
“她造我謠的時候你怎么不說話?她被攆走了,怎么沒見你把她拉回來?你現(xiàn)在在這里和我說什么原諒?事情發(fā)生在你身上,你能原諒嗎?”蘇鶴寧冷冷的說完這句話以后就起身離開了,她實在不愿意和這種單純,不,是愚蠢的人說話了。
她已經(jīng)夠仁慈了,要不然早就報警把梁巧恩抓起來了,現(xiàn)在王粟又在找什么事?
往操場走的路烏漆嘛黑的。蘇鶴寧突然開口問:“安安,你覺得這次月考,你能考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