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這話,季修險些氣笑了。
停止發(fā)售神雕?明知道自己受武道氣運庇護,現(xiàn)在讓停止發(fā)售,這不是明擺讓背刺武道嗎?
氣運反噬下來,我能受得住?
再說,要是今天屈服在佛門淫威之下,那就是整個武道臣服了。這些武夫能饒了我?
這就是沖著讓我身敗名裂來的?。∵@禿驢心思太歹毒了!
至于第二個選擇,入佛門修行?
這是要我給佛門免費打工啊,不管哪個,都會背刺整個武道。
顯然,這禿驢就是在針對打壓武道氣運!
隨著破妄給季修的兩個選擇一出,廳間的武夫們也頓時回過味來了。
這是當著我們?nèi)w江湖人的面,挖墻角啊,這禿驢是何等的狂妄且囂張!
“…放你娘的屁!”一聲大喝炸起。
一個滿臉虬髯,面露猙獰的蜀中大漢擠出人群,長刀指著破妄,操著一口方言道:
“禿驢,老子忍你很久了!”
“你選個錘子你選!現(xiàn)在老子也給你兩個選擇!一,馬上向季先生道歉,然后立刻格老子滾?!?p> “二,老子讓你血濺五步!”
“…說的好,禿驢,今天有我們在,你修得放肆!”
“大金剛寺咋了?牛逼你就來!”
“……滾,這里不歡迎你!”
一呼百應,聽到這武夫們也聽明白了,因為季先生書里出現(xiàn)了佛門少林,所以這禿驢來粘包賴了。
“粗鄙武夫,安敢放肆!”群情激奮的時候,只聽一聲爆喝在廳間轟然炸響。
一聲宛若獅吼一般的沉悶吼聲響起,霎時間,只見廳間狂風炸響。
“噗嗤!”那提刀的蜀中大漢胸膛瞬間凹陷,當場噴血倒飛出去!
一時間,所有人駭然的盯著那場中衣袍鼓動,周身有金色流光纏繞的禿驢。
高臺上,季修也被這一聲獅吼給震的身體晃了幾晃,繼而面色發(fā)白,耳膜隱隱充血!
一旁的郝胖子稍微好一些,他好歹也是有著九品儒道修為在身,些許的浩然正氣給了他緩沖。
“弟兒?!”郝胖子知道季修情況的,看到季修耳朵流淌而下的血跡,頓時大驚。
一雙豆豆眼,頓時睜圓,對著破妄怒喝道:
“破妄大師,這里是京都,你如此行徑,你眼里可還有大陽律法,就不怕繡衣御史緝拿嗎!”
“……阿彌陀佛?!比欢仆齾s是渾不在意,一雙變得淡金色的眸子,面無表情的看向季修,道:“季施主,可選好了?”
季修嘴唇微顫,那一聲獅吼,對著全體武夫,可只有他知道,身上的壓力在那一瞬間,再次暴增!
但詭異的是,自己沒有被壓垮,顯然是這禿驢故意如此的,但絕對不是出于好心!
他是要以力讓自己屈服!
這禿驢的氣息,比當日看到的四品妖更強,給心里帶來的震懾和恐懼比當日血鴉襲殺更強!
沒有瀕死的絕望,卻讓人有種滿滿的恐懼!
之前準備對付這禿驢的所有說辭,在這一刻全部作廢,任他巧舌如簧又如何?一力鎮(zhèn)壓!
京都有一品坐鎮(zhèn)又如何?人家憑什么為我出手?現(xiàn)在佛門如此欺人,他們又在何處?
這群武夫倒是仗義執(zhí)言,可他們品階太低,連一聲吼都經(jīng)不住,誰又能幫我?
空空道人嗎?即便我不顧一切的通過太虛將他召喚出來,又能如何?打不過!
對,我還有警幻仙子、渺渺真人、茫茫大士,大炮轟蚊子,固然很爽,可事后呢?
我一個儒道廢人,如何能召喚如此強人?我的壽命,又能召喚這些仙人幾分鐘?
屆時,將面臨整個世界的覬覦,家人怎么辦?
“踏!”見季修不說話,破妄大步踏出,一步步朝季修走來,淡金色的眸子中,閃爍著淡漠之色。
“…事關佛門氣運,既然施主不愿做出選擇,那便跟貧僧回大金剛寺吧。”話畢,大手探出,一道金色的佛光大手一把季修抓住。
“哼!”季修感覺自己面對的是一座無可撼動大山,身體完全動彈不得,任由被抓著。
“放開我兄弟!”郝胖子手持中書君就要上去,可下一刻就被一股巨力轟飛出去!
半空中一蓬血霧爆開,郝胖子生死不知。
“…不!”季修看著生死不知的郝胖子,雙眼頓時紅了,然而任憑他脖頸青筋暴漲,依舊是無能為力。
“隨貧僧走吧。”破妄抓著季修大步朝門口邁步而去,然而這時就見一柄一人高的劍芒直沖破妄面門而來,這是必殺的一劍!
一名頭戴斗笠,身穿黑衣勁裝的劍客立于一側(cè)屋檐之上,橫劍于胸前,“和尚,放開先生!”
破妄雙眼微瞇,一只大手握拳揮出,只聽‘嘭’的一聲,劍芒瞬間潰散。
“…五品武夫,不足以攔住貧僧?!痹挳叄仆蝗Z出,那劍客斗笠瞬間炸開,一張俊朗清瘦的面龐瞬間塌陷,直接被轟飛出去。
“放開季先生!”一名八品武夫沖來,然而卻被破妄周身的金色流光打飛。
“放開季先生!”又是一名武夫出手了,結(jié)果不言而喻,可每當有一個武夫被打飛,立刻就有人站起,然后越來越多的人沖來。
“千里之堤潰于蟻穴,韓非先生曾言,不過是戲言而已。任爾等萬千魔障,金剛亦可拔除!”
面對長街之上近萬名武夫前赴后繼的沖來,破妄周身金光暴漲,腦后竟是生成一輪火環(huán)來。
這是佛門三品金剛之境!
在場武夫見此,瞳孔驟縮,他們終于知道自己等人面對的是何等強者!
此處武夫修為最高者,也不過是五品而已。
一些高品武夫本就數(shù)量稀少,能到四品,三品之上無不是家境優(yōu)渥之輩,又怎會親自來買書?
看著被金色大手抓住,不能動彈的季修,一眾武夫怒目而視,心中升起一股羞愧。
他們太弱小了!
“朝廷到底在干什么!竟任由這禿驢在京都城放肆?這里是京都啊!我大陽律法何在!繡衣御史何在?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有武夫怒吼出聲。
“禿驢,放開季先生,老子就算是拼死,也要咬下你一塊肉來。”一個刀客提刀沖了上去。
“沒人有人愿意看武道崛起?!敝澳潜晦Z飛出去的黑衣劍客微瞥塌陷的面龐,看著手中斷劍,吐出一口血,話畢,再次沖殺而來。
“…他們在害怕,害怕武道崛起,但他們不知道,也不懂,哪怕我等只留一口氣,那也是武道氣運!”
“轟!”劍客再次被轟飛,這次他沒能站起來,他望著碧藍的天空,意識陷入黑暗。
他,被廢了!
越來越多的武夫大吼著前赴后繼的沖上來,企圖攔住破妄的腳步。
被高舉在半空的季修,看著一次次被打飛,又悍不畏死的沖上來的武夫們,面色頓時大變,道:“停下,我不會有性命之憂,別沖動……”
這群武夫,不是這禿驢的對手,沖上來只有挨打的份!
“先生請勿擔心,有我等在,這禿驢就休想帶你出城!”
“嘿嘿,季先生放心,我們都在,只要我們撐著,朝廷就會派人來了!”
“……先生你看,大伙都在!”
看著這群憨笑的武夫,季修搖著頭,到了這個時候,他哪里還看不出,大陽高層是默許了的!
否則,佛門敢這么放肆?
三品金剛境,繡衣御史,皇城司,甚至是萬年縣衙就能辦了!
只有這群武夫相信,會有人前來。
“…出家人從不殺生,他們不會死。但諸位施主戾氣太甚,當拔除武道根基,以安天下…”
拔除武道根基,這是要廢了在場所有人!
“停下!禿驢,我讓你住手!”季修聽到這話,神色不由一變,一個修行之人被廢,這手段簡直歹毒!
即便他們都是一群低品武夫!
然而破妄卻是不言不語,不緊不慢的向前而去,面對攻勢越發(fā)兇猛的武夫們,出手也越來越重。他用行動證明那句蟻多咬死象的話,就是一句空話!
此時。
平康坊某處,全真道老中青三人臉色鐵青的看著眼前的三個身穿白色道袍的人。
皇城之外,朱雀街門口。
一名身穿白色袈裟的青年僧人,靜靜的看著眼前身穿紅衣的中年太監(jiān),道:“阿彌陀佛,一別數(shù)載,掌印大監(jiān),風采依舊?!?p> “和尚,這里是皇城門,知道你今日攔下本座意味著什么嗎?”紅衣太監(jiān)面無表情。
“……”
繡衣御史,北鎮(zhèn)撫司門口。
北鎮(zhèn)撫使周青青手按著腰間長刀,在他身后兩隊繡衣御史提刀站定。
“人宗太一道,跟佛門穿一條褲子了?”
“周居士,有我等在此,你趕不過去的。”一個身穿黃衣道袍的中年撫須輕笑。
“繡衣御史,拿下!”周青青懶得廢話,大手一揮,直接沖了上去!
“……”
凌府,后院門口。
“小姐,我們要去哪?”一個丫鬟看著身穿黑色長衣,面無表情的凌晨,怯生生道。
今日的小姐,好陌生,好可怕。
黑衣凌晨淡漠的眸子瞥了眼丫鬟,然后不再理會,這次是她接管了身體,白衣凌晨在心底大喊,道:
“千萬別亂來,大金剛寺的主持跟師父是故交,那破妄按輩分來說是師叔,你……”
“他入魔了,需要佛法度化……還有那大金剛寺的主持也一樣。他們,都入魔了,都需要解脫…”黑衣凌晨柔聲說著,緩緩向前而去。
“身為佛門菩薩,我有義務消弭一切魔障……”
“瘋了,瘋了,把身體還給我,快停下,別把事情鬧得不可收拾!”
下一刻,就在小丫鬟驚駭?shù)淖⒁曄?,就那么消失了?p> “……”
韋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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