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賤種,還真以為自己是皇子嗎?本皇子告訴你,你連個狗都不如!”
雪地中一個衣衫單薄的少年被兩個太監(jiān)壓跪在雪地上,他滿臉的血污,跪著的地方已經(jīng)染上了紅。
在他前面,還站著一個衣著錦緞,身披裘衣的少年。那少年一手持鞭,表情看著有些猙獰,他看著雪地中的人,惡劣地一笑:“賤種,就你也配姓墨!”說完,他揚鞭朝那人身上揮去。
“喀。”跪在地上的少年吐出一口鮮血,抬頭看著眼前人,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你這是什么眼神?狗都不如的東西,敢這樣盯著本皇子!”說完,又是一鞭下去。
這時,一個宮女匆匆跑來,跪下,說:“六皇子殿下,陛下到萬朝宮了,娘娘叫你現(xiàn)在過去。”
六皇子“嘖”了一聲:“真掃興。”說完,他又笑了,對兩個太監(jiān)說:“你們兩個,將他丟到后山去,小賤種,后山可沒人,你說,你能活下來嗎?哈哈?!苯淮旰?,他便轉(zhuǎn)身而去。
兩個太監(jiān)面面相覷,其中一個有些猶豫:“這……這是不是不太好。萬一鬧出人命……”另一個太監(jiān)已經(jīng)動了起來,說:“怕什么,一個不受寵的皇子罷了,死了也是他命不好??禳c,要是六皇子生氣了,你我都不好過?!?p> 于是,兩個太監(jiān)就一齊將那個少年抬了起來,向后山走去。
冷,刺骨的冷。少年想從地上起來,卻一點力氣也沒有。他閉上眼,或許,死了更好。
不知過了多久,少年感覺好像有人,胳膊上傳來了溫暖的觸感,像是有什么東西覆在上面。他費力的睜開眼睛,借著月色,他看到眼前有一個少女,正晃著他的胳膊。
少女見他醒了,停下動作,歪頭一笑:“呀,你還活著呀?!?p> 少年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瞥了她一眼。少女頭發(fā)烏黑,眼睛水靈靈的,穿的也是極好,一看就知道是被嬌生慣養(yǎng)的。不過,在他印象中,宮中并未有她這號人。
他開口,聲音有些沙啞,略微帶些顫:“你,是誰?”
少女勾勾唇,眉眼彎彎,回到:“你猜?!鄙倌瓿聊?。眼見少年又要閉上眼睛,少女問:“那個,你知道怎么出去嗎?”
少年不語,少女撇撇嘴:“算啦,你要是知道就不會在這了。”說罷,她看著少年單薄的衣衫,身下的雪已染上紅色。
她解下身上的白狐裘,蓋在少年身上:“唉,看在你和我有緣的份上,借你件狐裘披著吧。”狐裘蓋在少年身上,還殘有少女的余溫,上身瞬間與外界的寒冷隔絕開來。
少女又拉了狐裘一角,坐了上去,她雙手托著頭,月光灑下,照在她的臉上,襯得她皮膚雪白。她漫無目的地張望著,似覺得無聊,又主動挑起話題:“你為什么在這呀?”
“不用你管?!痹S是身體溫度的回升,少年的聲音沒有先前那班虛弱,而是有些清冷。
“切,”少女不滿的癟癟嘴,“名字總能說吧?好歹相識一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