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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我是個正經人

第023章:賭鬼白建國

學姐,我是個正經人 零度多一度 4016 2022-10-14 23:58:11

  “你來了?”

  出現(xiàn)蘇亦面前的白槿,滿臉激動的望著他,說著了這句經典的臺詞。

  蘇亦已經腦補接下來的部分。

  “我來了?!?p>  “你不該來的?!?p>  “但我還是來了?!?p>  好吧,這些經典的場景,對于蘇亦來說不合適。

  面對滿是激動的白槿,他沒有太多的廢話,直奔主題,“找你有事,咱們都外面聊一聊?”

  白槿嗯了一聲,跟在蘇亦的后面,有些疑惑地望著旁邊的蘇放,卻沒發(fā)問。

  模樣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完全不像一個學姐該有的姿態(tài)。

  出了教學樓,蘇亦也不習慣他跟白槿兩人一前一后,蘇放跟在旁邊的沉默不言宛如保鏢的畫面,率先說,“關于你昨天說的事情,我想了想,決定跟你爸聊一聊?!?p>  這時,白槿一臉警惕地望著他,隨即見到蘇亦露出譏笑,才說,“我知道我爸是個爛賭鬼,但他畢竟是我爸,昨天回家我已經勸他不要為難你了,所以,你不要找他好不好。”

  蘇亦問,“你在擔心什么?”

  白槿不說話。

  蘇亦說,“你是擔心我會找人對付你爸?!?p>  白槿沒有搖頭沒有點頭,只是沉默。

  沉默就代表著默認。

  蘇亦見狀,笑道,“看看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已經堪比王啟隆這樣的大混混了?!?p>  白槿連忙搖頭,“不是的,我只是擔心?!?p>  “擔心什么?”蘇亦問。

  白槿小聲說,“你們蘇家村的人,在黃塘中學打架比較厲害。”

  原來如此。

  敢情蘇家村的學生在黃塘中學已經樹立起來如此彪悍的形象了。

  看著一臉擔憂地白槿,蘇亦說,“你想多了,這位是我堂哥,我們也不對付你爸,只是找他了解一些王啟隆的事情。某種意義來說,王啟隆是咱們共同的敵人,對吧。”

  白槿不說話,蘇亦繼續(xù)說,“你爸被王啟隆做局,欠下3萬塊的賭債,咱們的恩怨也從這個開始的,不然,咱們理論上來說是不會有交集的。你之前,還找我詢問投稿的事情,想賺取稿費替你爸還債,這個想法過于天真,所以我建議你去賣茶,現(xiàn)在看來,你也沒去賣茶?!?p>  白槿辯解,“我聽你的話,去建立QQ群拉人推銷隔壁縣的綠茶,結果,根本就沒有買好不好。”

  說到這里,這姑娘一臉哀怨。

  蘇亦見狀,都樂了。

  這位還真是個人才。

  執(zhí)行力還挺強的。

  還真去當賣茶女了。

  看來,她父親白建國欠下的三萬塊錢賭債,已經快要把她壓垮了,不然,也不會抓住一根稻草,就使勁去拽。

  奈何,她沒有蘇亦的眼界,自然不知道“賣茶女”的精髓。

  一想到這,蘇亦也覺得這事可以去操作一下,便道,“賣茶的事情,以后咱說,只要這一次把王啟隆的事情處理掉了,你爸的賭債我也順帶幫你處理,同樣,以后你還想要賣茶的話,我可以教你。”

  “真的?”

  白槿一臉驚喜。

  蘇亦冷著臉,“我有必要騙你嗎?”

  “也對,你文章寫的那么好,懂得那么多,成績那么好,人那么聰明,肯定也會掙錢?!?p>  蘇亦還沒說啥,這姑娘就已經幫他完善人設了。

  不過這些不是重點。

  重點是對付王啟隆。

  “這些以后再說,你爸現(xiàn)在在哪里,我想見他一下,了解一下關于王啟隆的事情?!?p>  蘇亦也不想浪費時間了。

  白槿卻說,“你想了解,也可以問我的?!?p>  “那就說說爸是怎么認識王啟隆的吧。”

  白槿陷入回憶,開始講述著她家的故事。

  “我爸是泥瓦匠,王啟龍是包工頭,有活就找我爸干,我小時候經常去工地玩,也認識王啟隆,甚至,小時候,我還幫忙帶著王天瑞?!?p>  “我爸年輕的時候就喜歡打麻將,結婚以后,天天打麻將,也不怎么干活,再加上王啟隆工程隊喜歡欠薪,我爸跟別人打麻將沒有錢就借錢,也經常因為欠債賴賬跟別人打架,王啟隆幫忙處理了不少的麻煩?!?p>  “后來,他開賭場,就讓我爸去看場子,結果,我爸監(jiān)守自盜,拿了不少的錢去賭,都輸?shù)袅?。不過,我知道,這一切王啟隆故意的,他故意讓我爸從場子拿賭資,然后找人做局,坑我爸?!?p>  故事聽下來,也沒有讓蘇亦意外。

  王啟隆連大陸老板都敢坑,坑白建國這樣的爛賭鬼不要太容易。

  他好奇的是,“你爸有什么值得讓他坑的?”

  這一刻,白槿咬著嘴唇,臉色羞憤。

  啥情況?

  自己這個問題,讓她難堪了?

  自尊心這么強?

  蘇亦見狀,“你可以不回答,不愿意說就算了。”

  沒有必要逼迫著人家自爆隱私,沒有必要。

  不曾想白槿還挺別扭,“沒有什么不可以說的,因為我媽……”

  得,蘇亦已經開始腦補后續(xù)的劇情了,果然,是隔壁老王啊。

  我靠,果然是他們黃塘鎮(zhèn)這幫掙了點小錢的包工頭會干出來的事情。

  就白槿這小摸樣,就可以推測出來,她媽媽年輕的時候是什么樣的姿色了。

  后面的故事,也沒有必要聽了,“行了,這事別說了?!?p>  白槿卻堅持,“也不是什么秘密,鎮(zhèn)上好多人都知道了?!?p>  這姑娘,確實挺擰巴,還逆反。

  蘇放見狀,意識到自己的存在,讓白槿放不開了,就說道,“你們倆先聊,我先去買包煙。”

  蘇放離開,蘇亦最終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八卦,“你媽不是跑了?”

  “那是后來。”說著,她也破罐子破摔了,“其實,我也不怪我媽,要是我,我也會這么做,誰讓我爸好吃懶做,還是一個爛賭鬼呢。”

  這些故事,蘇亦真不愿意繼續(xù)聽。

  在鎮(zhèn)上,這樣的破事太多了,沒啥新奇的,他們村比這還荒唐的都有。

  生在這樣一個家庭里面,白槿的道德觀必然是扭曲的。

  不然也不會對自己一個初三的小屁孩上演仙人跳。

  “所以,你家現(xiàn)在就靠你爸跟別人做局坑人養(yǎng)你們?”

  白槿沒有否認,也沒有默認,“還有我奶,她在撿垃圾,做一些散工,我現(xiàn)在也可以養(yǎng)活我自己,學校對于我們校園廣播站的學生有補助,免除住宿費,每一個月還有一百五的生活費?!?p>  難怪。

  之前他還疑惑,為啥校園廣播站的姑娘們,為啥每天都可以風雨無阻,按時六點醒來播音,果然,是補助啊。

  150塊看起來很少,但真的挺多了。

  現(xiàn)在他們黃塘中學的一個學期的住宿費也就50塊。

  大部分學生的生活費120左右,從這一點來說,白槿可以結余30塊。

  再加上她奶奶掙一些錢,以及白建國坑蒙拐騙賺來的錢,一家子,不算太富裕,但真要多凄慘,也不見得。

  但這樣一個家庭,偏偏還生出白槿這樣一個模樣水靈的姑娘。

  這不,王啟隆幫自家兒子王天瑞坑蘇亦,本能的反應就是利用白槿的美貌。

  果然,禍水啊。

  現(xiàn)在了解到白槿的家庭,也了解他家跟王啟隆的關系,但,該了解的內容卻啥都了解不到。

  他只能繼續(xù)問,“你不說自己小時候經常在工地待嗎?那王啟隆跟大陸老板的事情,你知道吧?”

  白槿面露疑惑,不知道為什么蘇亦會突然提到大陸老板。

  但,見到蘇亦沒有解釋的意思,她只好說道,“知道,初中的時候見過,有些胖,好像是茂明人,以前還介紹咱們黃塘鎮(zhèn)好多人去那邊打工,人挺好的,但,我初三的時候就失蹤了?!?p>  “具體怎么失蹤的,你知道嗎?”

  蘇亦的問題太過于直白了,搞得白槿發(fā)懵,她直接搖頭,“不清楚?!?p>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很快就轉口說,“我可以幫你問我爸,他當時經常幫大陸老板跑腿,掙一些煙錢?!?p>  蘇亦見狀,也知道這姑娘已經意識到自己找她爸所為何事了。

  蘇亦也不打算隱瞞。

  他只需要詢問當時的事情,然后查缺補漏,跟記憶中的事情互相驗證罷了。

  “你爸,現(xiàn)在在家吧?”蘇亦問道。

  白槿搖頭,“不知道,先回家看一看,要不然就在賭場?!?p>  她這話,已經說明很多問題了。

  在黃塘鎮(zhèn),王啟隆開設的賭場已經成了公開的秘密。

  一直都沒有被處理。

  就算他們舉報,也是隔靴搔癢,作用不大。

  蘇亦把在小賣部跟老板娘瞎扯的蘇放喊過來,一塊去白槿的家找人。

  蘇放說,“你倆等一等,我去把摩托車騎過來。”

  很快,多處掉漆的二手嘉陵出現(xiàn)在蘇亦的面前。

  蘇放說,“上車?!?p>  蘇亦跨上摩托車,白槿有些扭捏。

  “上來吧!”

  白槿最終還是坐在蘇亦的后面,她穿在T恤牛仔褲,不是裙子,也沒有避諱,直接跨坐而不是雙腿側坐。

  但多少有些顧及,也沒有抱著蘇亦的腰間。

  “坐穩(wěn)了,要出發(fā)了!”

  結果,摩托車剛剛啟動,蘇放就來一個急剎。

  身子后來,傳來一陣推力,白槿整個人都趴在蘇亦的身上。

  雙手也下意識摟住他的腰間。

  很快,這姑娘也放開了。

  但,觸感是實打實的。

  沒想到,這姑娘的資本還挺大。

  “我靠,走路不看路,小屁孩你找死啊?!?p>  原來是前面有小朋友在馬路橫沖直撞。

  但,蘇亦透過反光鏡,看到蘇放跟自己擠眉弄眼的,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白槿的家就在勝利街,這一點,蘇亦的記憶沒有錯,但具體在哪個位置,他就不清楚了。

  黃塘鎮(zhèn)民國時期曾經是縣府所在地,所以一些街名以及建筑都時代特色。

  勝利街的建筑大部分都是南洋的騎樓風格,不過保存的并不好,經過多年的風吹雨打,都有些破破爛爛。

  因為是私人住宅,又沒有政府牽頭修繕,所以,經過多年的私自改建,整條街的建筑風格已經亂七八糟了。

  但,五十年代之前,能夠住在勝利街的人,祖上都是闊過的。

  從這點來說,白槿家很有可能是大戶人家。

  但,現(xiàn)在嘛,淪為破舊的代名詞。

  甚至這一帶的建筑,在蘇亦的記憶中,就沒有過改變,一直都沒有拆除或者重新修繕,始終保持破舊的狀態(tài)。

  白槿的家在街尾。

  街道越走越窄,都已經不能用街道來形容,只能說是巷口了。

  實際上,這個巷口也叫朝陽巷口。

  很霸氣的名字。

  但就是一個破舊的小巷口。

  白槿的家,臨街的建筑是一個二層小樓,不是鋼筋混泥土結構,而是用白灰砌墻,然后在中間夾著木板隔斷的樓層,具體啥結構,蘇亦也說不出來。

  蘇放在外門守著摩托車,蘇亦跟隨白槿進入其中。

  穿過前樓,進入中庭院子,就放滿了各種瓶瓶罐罐,還有各種廢棄紙屑。

  從眼前這一幕,就可以證明之前白槿并沒有說謊。

  她奶奶確實撿垃圾的。

  白槿把蘇亦領進門以后,就讓他等一等,就朝著院子里面走進入。

  蘇亦開始打量著院子的一切。

  院子后面是一間小瓦房,還有煙窗,應該就是廚房了。

  此刻,煙窗還冒著白煙,應該是有人生火做飯。

  白槿很快就從廚房出來,身后還跟著一個跟蘇亦年紀差不多的女生,模樣,也挺漂亮的。

  對方,還好奇地打量著蘇亦。

  白槿介紹,“我妹妹,白芍,今年初二?!?p>  蘇亦見狀,點了點頭,“白芍,你好。”

  “蘇亦學長好。”

  小姑娘還挺有禮貌。

  “你認識我?”

  白芍點頭,“以前學長在領獎臺上講話,見過好幾次?!?p>  蘇亦也不意外。

  他在黃塘中學,大小也算是個名人了。

  尤其是在初中部,認識他的人也不少。

  見到蘇亦好奇打量家里的布置,白槿臉色露出自嘲的笑容,“家里臭,我就不請你喝水了,除了妹妹之外,我奶跟我爸都不在家?!?p>  這也沒啥。

  這個年代,在鎮(zhèn)上,撿垃圾的人還不少,小時候,在村里蘇亦也沒少撿垃圾換冰棍。

  他也不覺得她家真的就臭了,“煎魚的味道挺香的?!?p>  “啊,快焦了!”

  白芍啊了一聲,就跑回廚房。

  “我們直接去賭場吧,要是賭場找不到人,只能等我爸回來吃飯了?!?p>  黃塘鎮(zhèn)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很快,就到紅旗街賭場,不出意外,白建國就在其中。

  見到白槿出現(xiàn)在賭場,白建國罵罵咧咧地從里面走出來。

  似乎他還挺害怕自家女兒的。

  然而,見到外面的蘇亦,一臉胡須拉雜,因為嚼檳榔,滿口黃牙的白建國,就語出驚人,“小子,不管你要干嘛,想要找我打聽消息,就要給一千塊?!?p>  好家伙,一見面就開始訛錢了,真是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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