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臨京
“現(xiàn)在還不能讓你知道我是誰?!逼輰庉p輕摸了摸自己的面具。
“那你告訴我這些是為了什么?我記得我從你手下救下了蕭王,你應該不好交代吧?!?p> 這是柳疏桐最不解的地方,她跟戚寧本身也不熟,只知道他的身份特殊。
“蕭王在你眼里很重要嗎?”
“不重要?!绷柰┮豢诨亟^了,起碼現(xiàn)在不太重要。
周身突然變得有點涼涼得,柳疏桐心里奇怪道,連風都沒有怎么會感覺到?jīng)觯?p> “放心吧,蕭王沒那么弱雞,陛下都習慣他活著了?!?p> 突然而來的酸言酸語,柳疏桐感覺有點莫名其妙。
她還沒問呢,戚寧倒是先開口,“你不想去搶穹書嗎?”
戚寧這話說得十分誘惑,這天下那個謀權(quán)者不想得到穹書。柳疏桐也沉默了,若是說不想得到怕也是假的,但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你想去?”
二人的視線就這么碰撞上,柳疏桐微皺著眉,她還真不知道穹書落到了誰手上,只記得天下合大高手全去了。
西宸皇室已經(jīng)先死在那守護者的手下了。
戚寧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細細撫摸著墻壁上的藤蔓,然后才道:“其實我也不想,但是我不想讓垃圾得到他?!?p> “戚掌事,難得從你嘴里聽到這樣的話。”柳疏桐諷刺的語氣滿溢而出,她根本不相信戚寧會關心這些事。
“不管怎么說,我也是你最佳的合作伙伴,除了我你還有得選嗎?”
“那也是我選,輪不到戚掌事你威逼利誘,而且你為什么會覺得我在乎穹書落到誰的手里呢?”
毫無疑問柳疏桐看起來從頭到尾都沒在意,戚寧嘆了一口氣,黑色的身影在偏殿中顯得有點孤寂。
“臨京你也不在意嗎?”
終于說到了重點,鋪墊了這么多最后才提起臨京。
她摸了摸腰間的流蘇,神情像是一只慵懶狡黠的狐貍等著戚寧繼續(xù)往下講。
“這本穹書的臨京的國師所寫,你應該知道大宣的國師和臨京的國師師從同門。大宣有規(guī)定十代出一位國師,臨京的國師則是代代帝王代代國師。臨京一直以來都在用穹書放餌,穹書是假,尋下一代弟子倒是真的?!?p> 經(jīng)過戚寧的一番解釋,柳疏桐倒是更明白這群人爭奪的心思,臨京現(xiàn)如今天下第一強國,兵強馬壯,更是有天下第一鐵騎,所有人奉承選舉制。
臨京的國師在天下來看怕是真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下了。
“所以呢?戚掌事也想去爭一爭?”柳疏桐刻意調(diào)侃道,整個人十分漫不經(jīng)心。
“你還真是柴米油鹽一點也不進,難道你不想嗎?總比你留在大宣被宣帝做空得好啊?!?p> 提起宣帝,柳疏桐的眼神就有點幽暗,“那你呢?是甘心為宣帝做一輩子走狗嗎?殺忠臣殺功將,為宣帝清君側(cè)?”
冷不丁的一段話下來,二人相繼陷入沉寂,戚寧最終先開口,“其實你特別適合臨京,比起大宣,臨京才有你的一番施展之地。”
戚寧走了,柳疏桐一人站在偏殿之中,她透過雕窗看向外面的天空,正值春日,燕子正在四處飛。
她伸出一只手去接著透進來的春光,微光映照在她修長微紅的指尖,她試圖抓住它們,結(jié)果什么也沒有抓住。
終于她露出了笑顏,“歲月和光影本就是這世間抓不住的東西,在這之內(nèi)的事又怎么能牢牢抓住他們。”
畢仲跟著宣帝他們在皇陵足足守了七日,期間只能吃素,他處于一個叫天不靈叫地地不靈的狀態(tài),路上只能暗暗咒罵柳疏桐是個欺師滅祖的徒弟。讓自己的老師受這種苦。
可惜柳疏桐早就準備好了一套說辭,等畢仲找她算賬的時候,她就告訴畢仲跟隨隊伍去守皇陵的人都會記上一筆吃素賬,年末會給他發(fā)俸祿。
畢仲還真信了,原因是柳疏桐去了這么多年,沒好處絕對不可能去這么多次。
柳相本來是要照顧柳疏桐回去祭祖的,但是戰(zhàn)事在即,他只能先跟其他官員籌備戰(zhàn)事,姬玄英也是同理。
自從柳疏桐告訴柳青悠她娘已經(jīng)入了族譜的事,她就回去查了。
結(jié)果嘛就是柳疏桐是騙她的,根本沒入什么族譜,柳疏桐明擺著就是騙了她。
她又羞又怒又不敢找柳疏桐對峙,只能一個人瘋狂找蛛絲馬跡,甚至一點點自己娘入族譜的痕跡,可惜都沒有。
“怎么會這樣……她明明就說父親讓我娘入族譜,怎么會找不到?就連祖墳那邊都沒有娘的名字!琴生你告訴我,父親肯定是把娘的名字加上去了對嗎!”
柳青悠幾近瘋狂,平時溫柔嫻靜的樣子早已經(jīng)蕩然無存,她對著丫鬟怒吼。
琴生嚇得直跪在地上根本不敢說話,柳青悠緩了緩才意識到自己絕對是被柳疏桐耍了。
“她就是故意的,從小她就這樣!不把我當回事,也不把我死去的娘當回事!為什么會這樣!明明我也是丞相府嫡女,為什么父親只喜歡安靜乖巧的我!”
她的聲音幾近撕心裂肺,可她沒想過她的陷害差點讓柳疏桐丟了性命,重則讓整個丞相府陪葬。
“大小姐息怒??!不如再跟丞相說說!”
“不……父親根本不會管我們母子,柳疏桐才是他最器重的!”柳青悠字字泣血,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剩任何理智。
“我要讓她付出代價!”
……
柳疏桐如果看到她這幅樣子怕也只會笑,柳相的錯誤為何要她來承擔。
她的這個姐姐是柳相當年還沒發(fā)家時認識的一個相好所生。意外懷上了柳相的孩子,知道時柳相已經(jīng)進京趕考了。生產(chǎn)時難產(chǎn)而死,只留下柳青悠一人,沒想到和姬蘋晚成親后不久就有當年接生的穩(wěn)婆找上門來,說是他的骨肉。
因柳相的欺瞞,姬蘋晚就此和他合離,在姬府生下柳疏桐。柳疏桐之所以還姓柳,多半還是姬蘋晚喜歡這個姓,內(nèi)柔外剛,頗有生命力。
柳相也后悔不已,可惜他也沒辦法,只是說會一直等姬蘋晚。柳青悠的娘作為外室自然是不可能上族譜。
不過柳相倒是沒有因為這件事虧待過柳青悠一直以嫡女的身份對待她。
只是柳疏桐從小便被光環(huán)繞身,她是趕不上的。所以就自請去寺廟祈福。
楓岑
放心家人們!作者碰到不敲定的詞經(jīng)常百度!╭?( ̄▽ ̄)╭?到時候在作者的話里邊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