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天火爐,金鱗劍(四千字)
“咔嚓!”
陳禹在院落中找了一塊巴掌大小的石頭,抓在手中,掂了掂。
隨后他手掌在氣血魚鱗的包裹下,猛然合攏,頓時咔嚓一聲,他手中的石頭就宛如脆皮雞蛋一樣,碎裂開來。
“我現(xiàn)在的力量,若是抓在普通人的手臂上,恐怕沒有幾個人能夠承受得住吧?”
“而且,這還只是剛開始?!?p> “等我能夠修煉到將氣血魚鱗遍布全身,應該就可以做到刀槍不入了。”
陳禹將手中的石頭隨手扔在地上。
現(xiàn)在的他,只能將氣血魚鱗布滿一只手掌,想要讓氣血魚鱗遍布全身,至少得等他將修為提升到氣血境圓滿。
“還有……”
陳禹低頭看了眼自己右手手腕上的魚神印。
隨著他每天不斷使用夢神淚洗滌左眼,這一枚魚神印在他眼中,也越見清晰起來。
“嘩嘩嘩!”
陳禹催動體內(nèi)氣血,嘗試沖刷手腕上的魚神印。
嗡!
只是,他體內(nèi)的氣血,才剛剛沖擊到魚神印。
魚神印就猛然一顫。
下一秒,陳禹的手腕連同靈魂,就傳遞出了陣陣劇痛。
宛如萬千只螞蟻,鉆入他的身體當中,一齊啃食著他的骨髓。
“真是麻煩的東西!”
陳禹收回氣血,臉色沉重。
顯然,憑他現(xiàn)在初入氣血境的修為,想要驅(qū)除魚神印,是不可能做到的。
而且這還是在他修煉的是五轉魚龍功的情況下。
若他修煉的是三轉魚鱗功,恐怕還要受到更大的限制。
“該回去了?!?p> 實驗完自己的實力,同時知道以自己現(xiàn)在的實力,還不能解決魚神印,陳禹嘆息一聲,就離開住處,往拜魚幫走去。
“怎么回事?”
忽然,就在陳禹離開自己的住處,準備返回拜魚幫時,他發(fā)現(xiàn)整個萬川縣,都有一種風聲鶴唳之感,走在街道上,人少得可憐。
尤其在他走到城門口時,更是發(fā)現(xiàn),所有離開萬川縣的人,都要受到嚴格的搜查。
尤其是每一個人的面部,不論男女,都要被看守城門的士兵,反復摸索數(shù)遍,才會放行。
同時在城門口處,還有數(shù)名氣息強大的武者坐鎮(zhèn)。
“權陽榮的賞金又增加了?”
陳禹往城門口的墻壁上通緝令上掃了一眼。
這一掃,他頓時發(fā)現(xiàn),上面有關權陽榮的通緝令上赫然又增加了一條。
說凡是提供有關權陽榮的任何訊息,只要確定真實,就可以獎勵一百兩銀子。
“這家伙又做了什么事?”
陳禹一陣不可思議:“這次萬川縣戒嚴,該不會就是他犯了什么事吧?”
陳禹湊近城門口。
因為凡是想要出城之人,都要受到嚴格檢查,所以這里聚了不少人。
“權陽榮這家伙膽子太大了,連金家都敢招惹!”
“你是說,這一次萬川縣戒嚴,真的是因為權陽榮?”
陳禹剛一湊近,就聽到有人在討論這件事。
他連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當然,你還不知道嗎?”有知情者搖頭道:“我聽說這家伙昨天晚上去了金家,金家可是咱們?nèi)f川縣第一世家,他去金家為禍,金家不怒才怪!”
“你的消息過時了,這一次全城戒嚴,可不只是金家發(fā)力?!辈贿^他剛說完,接著就又有人道。
“我聽說真實原因是不久前千山城那邊發(fā)掘出了一個三百年前名揚數(shù)座城池的煉丹師遺跡,遺跡出了許多寶物,其中一件寶物落在了金家二公子手中?!?p> “然后昨天夜里,那位金家二公子在與自己新納的小妾洞房花燭時,力盡昏迷,等醒來之后,那件寶物就不見了?!?p> “而最重要的則是,就在不久前,有人通過資料推測,金家二公子獲得的那件寶物,乃是三百年前那位煉丹師一生中最珍貴的一件寶物?!?p> “最珍貴的寶物?”
“對,名字好像是叫做天火爐,不過那爐子在未激發(fā)之前,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爐子,并不顯眼?!?p> “正是因此,金家才沒有被察覺到那座爐子的不凡。”
“嘖嘖,怪不得這一次,全城都戒嚴了,沒想到居然是這樣,就是不知道,那權陽榮拿走天火爐之時,自己知不知道這座爐子這么珍貴?!?p> “你們說的這些,我都不感興趣,就想知道,昨天晚上,那位金家二公子昏迷之后,他那個小妾怎么樣了,嘿嘿?!?p> “小妾怎么樣了?根本就沒有什么小妾,那所謂的小妾,就是權陽榮假扮的,有人說,權陽榮功法特殊,已經(jīng)可以在男女之間隨意轉化了?!?p> “這一次可能是他功法突破,想要享受一下做女人的感覺,至于盜取天火爐,不過是他順手而為?!?p> “……”陳禹聽著聽著,頓時感覺自己被污了耳朵。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真實相貌看起來濃眉大眼的權陽榮,還有這樣的愛好。
“不過,那家伙到底是不是權陽榮,還有待確定?!?p> 陳禹搖搖頭。
他一邊聽著周圍各種高談闊論,一邊在城門口等待起來。
這樣的檢查,一直到十幾分鐘后,方才輪到他。
陳禹極其配合報出自己的身份,然后等檢查完后,就離開萬川縣,返回了拜魚幫。
“你說你進階正式武者了?”
拜魚幫碼頭,宋承聽到陳禹說自己凝聚氣血之源,已經(jīng)進階成為正式武者之后,當即瞪大了雙眼。
就在不久之前,左豐來找他,說了自己成了正式武者的事情。
但是對此,他并不感覺太過驚訝。
因為左豐很早之前就能夠感應自己體內(nèi)的氣血之力了。
今日進階正式武者,是他早有預料的事情。
但是陳禹進階正式武者,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宋承身旁還坐著一個老者,這老者在聽到陳禹的名字,以及他說自己進階成為了正式武者之后,眼睛也是一瞇。
在這方世界,普通人猶如草芥。
但是成了武者,就不一樣了。
哪怕在拜魚幫中,成了武者,也開始具有一定的身份地位。
“我運氣好,這次請假休息后,遇到一個路過萬川縣的行商,花十兩銀子,從他那里買了一株據(jù)說可以增進修為的變異陽靈草?!?p> 陳禹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理由說了出來:“卻沒想到,我將那株變異陽靈草服下之后,竟是直接突破到了武者境。”
“變異陽靈草?你買那下的那株變異陽靈草生什么樣?是不是通體血紅,你將它服下時,是不是感覺全身滾熱?”
聽到陳禹的話,宋承身旁的老者,立刻急聲詢問道。
“對,就是這樣,我當時感覺全身滾熱,差點沒被嚇死,還以為自己買了假藥!”陳禹立刻道。
“你是買了假藥!”
老者聞言,頓時搖頭嘆息,像是陳禹糟蹋了大好事物一般:“你買到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變異陽靈草,而是更加珍貴的血陽草,血陽草看起來和陽靈草一樣,實際上完全是兩個物種!”
“一株血陽草,價值一百兩銀子,你能用十兩銀子就買到手,完全是占了大便宜?!?p> “尤其是,未成就武者之前的人類服用血陽草,雖然能夠快速進階,但是卻有大半幾率爆血而亡?!?p> “你能夠進階成功,真的算是走大運了。”
“血陽草?爆血而亡?”
陳禹身體一顫,露出后怕神色。
像是在為自己的無知感到恐懼。
“不過,不管怎么說,你能夠進階成為武者,也是一件好事?!?p> 老者擺擺手。
而一旁的宋承,則在將陳禹晉級正式武者的事情記錄在冊后,將一本小冊子蓋章交給陳禹,笑容滿面道:“陳禹,恭喜你,馬上你就要加入魚神衛(wèi),成為魚神衛(wèi)中的一員了?!?p> 他實際上只是個普通人,連武者都不是,只是因為在拜魚幫中有有些關系,才能成為管理這幾十人的管事。
現(xiàn)在陳禹成了武者,他在陳禹面前,已經(jīng)再沒有一點優(yōu)越感。
“哪怕成了魚神衛(wèi),也沒有宋管事你輕松啊?!标愑斫舆^小冊子,笑著和宋承調(diào)侃一句,隨后就提出告辭。
進階正式武者之后,他還要前往魚神衛(wèi)的營地報道。
拜魚幫主要有兩個體系。
一個是武閣武者,一個是魚神衛(wèi)。
武閣武者是幫主一系的主要力量,魚神衛(wèi)則以魚神使者為主。
陳禹以三轉魚鱗功晉級正式武者,也會被劃分為魚神使者一系。
“這家伙居然進階武者了……”
陳禹離開之后,坐在宋承身旁的老者,不禁眉頭皺了皺。
他這一次過來,實際上就是來找陳禹的。
想要看看陳禹是不是研究出了某種什么特殊的藥餌,釣魚才會那么厲害。
不過,現(xiàn)在陳禹晉級到了正式武者,且即將成為魚神衛(wèi)中的一員,他的事情就不太好辦了。
“我也沒想到。”
宋承也露出一臉感慨之色。
陳禹來他這里的時間太短了。
雖然在一開始時,他因為陳有發(fā)給了他幾個銅板,他按照自己給自己定下的規(guī)矩,難為了陳禹一周時間。
但是之后,他就再沒有多余的動作了。
這段時間以來,他和陳禹相處得都還算融洽。
“活祭那邊新晉的武者?”
“今天不是剛來過一個了嗎?”
魚神衛(wèi)營地大門前,陳禹上報了自己的來歷之后,看守營地魚神衛(wèi)一陣詫異。
一天之內(nèi),有兩個活祭那邊的新晉武者來這里報道,還是很少見的。
“行,你叫陳禹是吧,先在這等著,我去給你稟報?!?p> 說著,一名守門的魚神衛(wèi),就接過陳禹遞過來的小冊子,快步向營地深處走去,將事情匯報給了自己的上級。
“陳禹?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啊?!?p> 魚神衛(wèi)營地深處,魚神衛(wèi)三大使者之一的張康平在聽到手下的稟告之后,眉頭微微一挑:“這人,是不是之前垂釣上雪龍王的那人?”
“大人,就是此人?!?p> “既然這人這么厲害,還加入魚神衛(wèi)干什么?繼續(xù)釣他的魚去?。 睆埧灯铰勓?,不禁嗤笑一聲。
那條雪龍王,就是他讓人設計放走的。
在得知陳禹居然就是將雪龍王從萬川湖中垂釣上來的人之后,他頓時一陣膩歪。
原本陳禹只是個活祭品,用不了多久就會活祭給魚神,他也就沒拉下臉面與陳禹計較。
現(xiàn)在陳禹居然蹦跶到了他面前,頓時讓他臉色一冷。
“大人,不知者不怪,這個叫陳禹的還是挺有些天賦的。”張康平一個比較親近的手下,一邊翻看陳禹遞交上來的小冊子,一邊開口說道。
“他才加入魚神衛(wèi)一個半月的時間,雖然能夠這么快晉級正式武者,是因為他服食了一株血陽草的緣故,卻也不妨留下一用?!?p> “哦?”
張康平一怔。
他只是聽過一次陳禹的名字而已,對于陳禹的其他信息,卻是一概不知。
直到此時,他才知道,陳禹居然只用了一個半月的時間,就晉級到了武者之境。
“既然如此,那就先把該發(fā)的東西給他發(fā)了,然后打發(fā)他回去,讓他明天再來報道吧?!睆埧灯綋]了揮手。
聞言,張康平的手下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再說什么。
自從上一次張康平經(jīng)歷了一次神降,其性格就越發(fā)暴躁不可控起來。
這次那個叫陳禹前來報道,張康平?jīng)]有直接出去將其斬殺,已經(jīng)是他心情不錯了。
“這是魚神衛(wèi)的特制的皮甲,寶劍,還有令牌?!?p> 魚神衛(wèi)營地,得到命令的守衛(wèi)將陳禹領入營地,將魚神衛(wèi)特制的皮甲,寶劍,還有令牌等物,一一交到了陳禹手中。
“現(xiàn)在就差一部咱們魚神衛(wèi)都要修煉的金鱗劍法了,你要是想現(xiàn)在學習,可以直接手持令牌,前往幫中藏功閣?!?p> 一切結束,守衛(wèi)沖陳禹道。
“金鱗劍法?好,我知道了?!?p> 陳禹眼睛一亮。
他只修煉了一門五轉魚龍功。
但五轉魚龍功乃是武道根本法,不涉及殺敵手段。
現(xiàn)在有機會學習魚神衛(wèi)的金鱗劍法,他自然不會放棄。
接著,陳禹與守衛(wèi)告辭后,就手持令牌,來到了拜魚幫藏功閣。
魚神衛(wèi)的營地,實際上就在拜魚幫的駐地當中。
“金鱗劍法!”
來到藏功閣,陳禹取出令牌,說出自己的目的,就被引入了藏功閣的大廳當中。
和刻印三轉魚鱗功的金色鱗片不同。
金鱗劍法被記錄在一塊塊玉石當中。
這些記錄金鱗劍法的玉石,藏功閣中一共存放了數(shù)十塊。
陳禹在藏功閣主管的指引下,滴了一滴血在其中一塊石塊上。
頓時一道道訊息,就從石塊中涌出,進入了他的腦海當中。
化作了一道不斷舞劍的虛幻身影。
“咔嚓!”
陳禹才吸收了金鱗劍法的訊息,承載劍法的玉石,就咔嚓一聲破碎開來。
“這就是金鱗劍法嗎?不知道我若是回去生成一下,會生成什么?”
“而且不止是金鱗劍法……”
陳禹摸了摸自己腰間,上面掛著他新到手的魚神衛(wèi)專用佩劍。
不過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他這幾天里最重要的經(jīng)歷,無疑是他成功凝聚氣血之源,進階正式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