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海鮮的青年,滿臉失望地看著離開的周濟民,嘆氣坐下,繼續(xù)等待下一位顧客。
又再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后,周濟民便轉(zhuǎn)身離開了鴿子市。
很多人來鴿子市,都想把自己多余的自行車票、縫紉機票等換成有用的東西,或者換錢買點肉,又或者買點糧。
很多家庭,基本上都是三四個孩子起步,可不像八十年代,只有一個孩子。
像周濟民家這樣,有五個孩子的家庭,才是此時國人家庭的現(xiàn)狀。
而這類家庭,如果父母不是雙職工的,或者還有老人要贍養(yǎng)的,那可就困難了。
所以,鴿子市賣票、糧食的,才是主流。
什么海鮮、人參、木材、動物皮毛等,這些才是稀奇少見的。
可偏偏,周濟民早就解決了三轉(zhuǎn)一響的問題,甚至各類票和錢還存了不少呢。
因此,每次他來鴿子市,主要是注意一下市場風向變化,最重要的就是尋找一些稀奇的食物和有用的東西了。
上次跟石頭青年提了要購買古董的事,到現(xiàn)在也還沒消息,周濟民便不再期待了。
回到四合院,四小只起得早,心情有些低落,直到看見他回來了,這才露出了笑容。
察覺這一幕,周濟民有些心酸。
四小只已經(jīng)徹底把他當做這個家的頂梁柱了。
也就早上起來沒看到他而已,一個個都蔫了吧唧的,幾乎把他這個大哥當做是他們的晴雨表了。
他沒有多說什么,簡單制作了早餐,吃早餐的時候,他提了一嘴,說是下次休息的時候,去城外的河邊釣魚。
頓時,讓四小只歡欣雀躍了起來,餐桌的氣氛也熱鬧了不少。
聊著聊著,小金魚突然數(shù)著小指頭道:
“大哥,大哥,我是不是快要過生日了呀?”
幾個月前,她還是一個四歲半的小屁孩。
現(xiàn)在,她馬上就是五歲的大孩子了。
“是嗎?我忘記你是哪天生日了。”
喝了一口瘦肉粥的周濟民,含糊其辭地說了一句,又馬上咬了一口油條。
然鵝小金魚卻不樂意了,嘟嘴道:
“大哥你不愛我了,都不記得人家的生日了,嗚嗚,我想媽媽了。媽媽每次生日都會給我做長壽面的,哇,我想吃長壽面了?!?p> 屁的每次做長壽面,攏共就做過一次,就她四歲生日那次。
三歲的時候,她哪還記得了?而且那個時候,她一般都是喝米糊,因為她戒奶太遲,嘴巴又饞,每次喂她棒子面粥的時候,她都不喝。
后來喂加了肉絲的米糊,這才愿意喝。
一家人,就數(shù)她最嬌生慣養(yǎng)。
“別哭了,到時候二姐給你做長壽面?!?p> “真噠?”
雨聲瞬間停止,掛著淚花的小花臉,驚喜中帶著不確定。
“當然是真的,不要拉倒?!?p> 周淑晴丟了一個眼白,小金魚趕緊討好,“謝謝二姐,我最愛二姐了?!?p> “是嗎?我可是聽你老是說最愛大哥的,怎么又改了?”
“大哥忘記我生日了,還不給我做長壽面,我今天不愛他了,我今天最愛的是二姐?!?p> 小金魚哼哼唧唧地甩了她大哥一個眼神,有些得意地說道。
可周淑晴卻臉色一僵,倒不是吃大哥的醋,而是小金魚這話說得她太廉價了。
有利用價值的,才是小金魚的最愛。
反之,則不是。
典型的勢利眼、白眼狼。
“那我謝謝你啊,你只是今天最愛我,那到了你生日那天,我也不給你做長壽面了。”
聽到二姐的話,小金魚得意洋洋的小臉,頓時凝固了。
“啊,不要啊,二姐,大不了,到我生日那天,我最愛的還是二姐。”
周淑晴聞言,氣瘋了,正好也吃飽了,丟下碗筷,拿上她大哥給楠姐姐準備的早餐,出門去了。
餐桌上,周濟民和老三老四三兄弟都笑成一片了,唯有還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小金魚,風中凌亂:
真是的,二姐干嘛要生氣呀?人家都分了兩天給二姐了,還不行嗎?
瞧她傻乎乎的模樣,像極了昨天那只傻狍子,周濟民滿臉笑意,給了她一記摸頭殺:
“好了,大哥剛才騙你的,你二姐也沒生氣,但以后不許再這樣了,聽到?jīng)]有?”
“真的嗎?”小金魚還不相信,便聽她大哥道:
“到時候大哥給你做個生日蛋糕,嗯,還有生日禮物哦,我保證你會非常非常喜歡的。”
“哇,是真的嗎?什么是生日蛋糕?。窟€有是什么禮物???”
住京城的孩子都知道糕點,以前那是宮廷或者貴族人家的零嘴,現(xiàn)在也有得賣,但一般人買不起。
蛋糕是什么?
聽字面意思就是雞蛋做成的糕點,但既然是生日蛋糕,是不是不一樣呢?
生日蛋糕這東西,早在前朝的時候就傳入國內(nèi)了,但一直都是富貴人家的專屬,普通人根本不知道這玩意兒。
直到七十年代后才慢慢開始有的,等到八十年代后,就漸漸流行開來了。
但在五十年代,還真沒多少人直到生日蛋糕。
“別問這么多,驚喜要留著,等到了你生日那天,你就知道了?!?p> 周濟民說完,小金魚不太滿意的開心起來,很是期待。
老三老四則是十分吃味,欲言又止。
畢竟兩人是男生,又不會撒嬌,又好面子。
要不都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呢?
跟小金魚相比,老三老四可真是太慘了。
“你們哥倆把話給我憋回去,你們的生日還早呢,到時候少不了你們的。”
只是掃了一眼,周濟民就知道老三老四想要干嘛。
沒好氣回了一句,兩兄弟的臉頓時跟猴子屁股一樣,臊得慌。
吃過早餐,周濟民把旺財留在家里,讓它看家的同時,護住小金魚。
然后他自己則準備去軋鋼廠上班了。
走出家門,秦淮茹守在中院門口等著他,求他放過她丈夫賈東旭。
“小當媽,這事不歸我管,您得去問派出所的公安。”
不管對方如何說,周濟民就是一推四五六。
被吵醒的何雨柱,跑過來充當老好人,想要周濟民答應。
后者沒好氣地又重復了一下剛才的話,然后甩開對方的手,推著自行車出門了。
身后,何雨柱還罵罵咧咧的,秦淮茹則是淚如雨下。
直到,旺財站在周家門口,汪汪叫了兩聲,嚇得秦淮茹臉色一白,趕緊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