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澀谷區(qū),可以澀澀!
犬山賀的舉動,不僅是夏臣和夏彌有些懵,就連世津子也懵了。
這是一種日本古代的“禮儀”,原本是將腰間的肋差重重砸在二人中間,再將其推向?qū)Ψ?,以表明自己雖有勇武,卻愿與對方和平相處。
說這是變相的威懾也好,變相的乞和也罷,無論這個動作的真實含義是什么,以犬山賀的的身份做出這樣的動作都意味著他將自己的姿態(tài)放得極低,甚至有些卑微。
夏臣和夏彌不懂這些日本禮儀,但從犬山賀撤去煉金領(lǐng)域,再將鬼丸國綱推向他們的行為,可以看出犬山賀的確并不想與他們發(fā)生沖突。
而后,在夏臣的敘述下,犬山賀明白了這倆人發(fā)難的原因,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神特么下海!
雖然蛇岐八家以往有將一些男性交換生送到他旗下的牛郎店里當(dāng)牛郎,但那都是些他們眼中的“弱者”。再者,男學(xué)員也就算了,蛇岐八家再無恥也不至于讓一個本部的小姑娘也一同下海去拍攝某些動作片??!
就算他們真有這個想法,也不可能在夏臣和夏彌身上施行。
先不說他們絕對不屬于“弱者”的范疇,就算他們真是廢物,也有昂熱先前親自打電話來交代不許欺凌這批交換生,蛇岐八家還不敢這么明目張膽跟昂熱對著干,至少目前他們還沒有這個實力和勇氣。
“咳咳,夏君,夏彌小姐,是這樣的,我是打算帶你們?nèi)|京的紅燈區(qū),但那是因為犬山家旗下的產(chǎn)業(yè)也在那里,我只是在那里準(zhǔn)備了招待酒會為二位接風(fēng)洗塵,絕沒有讓二位……噗……下海的意思?!?p> 犬山賀肩膀顫抖著,一張老臉憋得通紅。
雖然剛剛大家劍拔弩張的,但這并不影響犬山賀笑出聲來。
他是著實沒有想到這兩個新生的想象力竟然這么豐富,堂堂犬山家主親自帶兩個孩子來下海?
“眼見為實,要不,二位先去看看?”
夏臣和夏彌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
東京的澀谷區(qū)被傳聞是東京最適合看女孩的地方,而犬山賀為他們準(zhǔn)備了招待酒會的地方,更是澀谷區(qū)的集散地,有時還有大牌明星光顧。
一輛加長版的林肯在那懸在夜空中的巨型霓虹燈招牌之下停住,車上下來兩人兩女,正是夏臣一行人。
“世津子,你先帶著夏君和夏彌小姐進(jìn)入,我有些事務(wù)要緊急處理一番,不會耽誤多久?!?p> “哈依!”
世津子彎腰示意自己明白。
“這里是犬山家的產(chǎn)業(yè)之一,‘玉藻前俱樂部’。”熱情地在前方帶路,引領(lǐng)著夏臣和夏彌進(jìn)入那閃爍著五彩斑斕燈光的大門,犬山賀則在車內(nèi)逗留了一會兒。
略有急促的呼吸聲從犬山賀的鼻腔中傳出,此刻的犬山賀全無方才的隨和,而是微瞇著雙目,通過車內(nèi)后視鏡看向這輛加長版林肯的司機(jī)。先前燈光昏暗沒有人注意到,那名司機(jī)的年級也不小,足以被稱之為老者了。
老者似乎很熟悉犬山賀的脾氣,淡淡道:“家主,您似乎生氣了。”
犬山賀用鼻腔傳出了代表不屑的聲音:“哼!一幫雜碎,偏要在今天鬧事?!?p> “那么我便親自跑一趟吧?!崩险咧鲃訑埾铝诉@件事。
“也好,那么外面的事情就交給你了,義隆?!?p> 犬山賀撫摸著鬼丸國綱深紅色的劍柄,倏地往前一拋。
一只粗壯的手接住了這柄犬山家代代相傳的斬鬼利刃,緊緊地攥著深紅色的劍柄。
那只手臂上紋著一條眼鏡蛇,五個猙獰的舌頭分別纏繞他的五指,每個蛇頭都帶著火焰的高冠。那是佛教中所謂的“娜迦”,龍一般巨大的蛇,它的頭越多,力量便越是殊勝。在柬埔寨,五頭娜迦象征惡魔。
“鬼丸國綱今夜暫借于你,持刀期間,犬山家自我以下皆聽從你的指令。我不希望在舉辦招待酒會的時候被宵小之輩攪了興致,明白嗎?”
“是!”
老者走下這輛加長版林肯,恭恭敬敬地為犬山賀拉開車門,看向手中的鬼丸國綱。
他名為長谷川義隆,犬山家家老,與犬山賀近乎是同一時代的老人,和犬山賀是從槍林彈雨中拼殺出來的兄弟,也是犬山賀在家族中最信任的左右手。
“但是,家主,您手中沒有利刃,若是……”
長谷川義隆沒有說完這句話,但他的意思犬山賀明白。
“無妨,今夜你便是我的利刃。而今夜之?dāng)?,也只會出現(xiàn)在酒會之外的地方,你只需將他們一一斬殺便是。”
長谷川義隆沒有反駁犬山賀的話,既然犬山賀相信本部的那兩個學(xué)員,那么他就會無條件相信并支持犬山賀的決斷,他將手中的鬼丸國綱高高舉起:“諸君!”
啪嗒!
啪嗒!
啪嗒!
一盞盞刺眼的燈光從角落處照射而出,那是一盞盞車燈!
“出發(fā)!”
長谷川義隆高喝一聲,似乎是為了回應(yīng)老者的聲音,一陣陣引擎聲傳來,高亢的引擎運(yùn)轉(zhuǎn)聲響徹了大街小巷。
而他也走向了一輛奔馳車,拉開車門,抱著鬼丸國綱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就在他即將關(guān)上車門的一瞬間,一只蒼老的手抓住了車門。
“武運(yùn)昌隆。”犬山賀低聲道。
長谷川義隆咧嘴一笑:“武運(yùn)昌隆!”
犬山賀靜靜地站在霓虹燈下目送著車隊的離開,直到車隊最后方的一輛車的車尾燈也脫離他的視線后,他才緩緩轉(zhuǎn)身走入大門內(nèi)。
而就在他進(jìn)入玉藻前俱樂部的大門后,大門口的霓虹燈便熄滅了,門口迎賓的服務(wù)員也不見了,還有一輛輛奔馳車駛向了此處。
不過這與剛才的車隊并非同一批人,但他們的確都屬于犬山家。
這一輛輛奔馳車齊整地排列著,將這間玉藻前俱樂部的附近圍了個水泄不通,封堵了一切出入通道,一名名穿黑衣的年輕人在周圍來往巡視。
熟悉這里的人都明白,這是有大人物包場了,自覺地?fù)Q道繞行。
(2004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