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營睡覺,展無雙比不得別人,她是文職,作息遠不如武將來的規(guī)律。
展無雙倒頭就睡,半夜卻夢到自己被人抬著走,睜開眼看清夢境,就看到那位舒小將軍的臉。怎么夢里也是他?展無雙眉頭一皺就是當臉一拳。
舒百川捏住她的拳頭,把左右退下,伸手去勾解她的衣服。
展無雙終于意識到了不對,閃過一絲驚恐,更多的是凄涼與無助。
那樣的凄涼無助刺痛了舒百川的眼,舒百川停下暴行,摸著展無雙的臉:“你這樣的姿容,足以名動京城。緣何混入軍中?”
展無雙小心的睜開眼,卻眼眸里早已藏了淚水。她閉嘴不答。舒百川伸手撕她的衣服,她驚恐的閉上眼,眼淚瞬間流出來。
舒百川實在郁悶,他女人無數(shù),何曾這般憋屈?直接下床,回頭看了眼展無雙百思不得其解:“女子入軍,斬立決你可知道?陳奕……不知道你是女人?”
展無雙抱緊領(lǐng)子縮在一邊:“我,我不過是應(yīng)征從軍罷了?!?p> “應(yīng)征?只有男子才會應(yīng)征,難道……你一直是女扮男裝?”舒百川問道,展無雙瞳孔動了動,整個人微微顫抖。
舒百川恍然大悟:“你竟然……你可真是……嘖……”
展無雙沉痛的閉上眸子,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被戳破女子身份會是這般狼狽。仿佛,一切會一瞬間一無所有。
舒百川剛按在她肩上,展無雙就打開,此時才像個小女生一樣淚流滿面,絕望充斥在她心靈,仿佛面前是萬丈深淵,一張血盆大口將自己血淋淋的吞噬。
舒百川沒有為難女人的習慣,盡管這像只毒蝎子,他還是放過了她:“你走吧。本將軍對你這樣的女人沒興趣。”
展無雙懷疑是陷阱,自小見慣了兩面三刀,她對舒百川的態(tài)度擁有一絲狐疑。
舒百川真是覺得費勁:“你不走,我把你丟給將士了?!?p> 展無雙忙穿好衣服跑掉,卻遠遠看到軍中巡查隊伍,不由放慢腳步。舒百川怎么把她神不知鬼不覺帶走的,這么遠的路,緣何沒人發(fā)現(xiàn)?而且自己還睡得滾瓜爛熟?
展無雙小心的避開眼線回了帳篷,才發(fā)現(xiàn)屋內(nèi)有一股特殊的味道,聞著聞著突然有些昏昏欲睡。
她剛走到帳篷前,瞬間就暈倒過去。
次日一早,陳奕派人叫展無雙前去操練。他覺得這是一個可用之人??墒勘鴧s回話在展無雙的帳篷里發(fā)現(xiàn)了迷煙,而且,展無雙至今昏厥。
陳奕隨人到來,展無雙已經(jīng)被掐人中掐醒,整個人疲憊不堪,甚至氣息隱隱有一些紊亂。
陳奕還有什么不明白,舒百川就會這些下三濫。
派人給展無雙帶來一個軍妓,展無雙苦笑,到頭來還是中了舒百川的圈套。
什么仇,他非致自己死地不可?
軍妓瘦瘦弱弱的,模樣可看的見秀麗。展無雙看她可憐指了杯茶給她喝:“你安心吧,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那里還有些點心,不嫌棄就吃了吧,有些硬?!?p> 軍妓明顯沒想到展無雙這么隨和,坐下來忙狼吞虎咽了起來,看展無雙不阻止還偷偷藏了兩個干硬的餅子在衣服里。
臨走,軍妓把自己衣服頭發(fā)弄亂,一瘸一拐的走出去,展無雙笑了笑,卻扯不起笑來,內(nèi)心哀涼了起來。緣何,女人就與男人不同?
身體還很虛弱,展無雙卻不敢放松警惕,本以為陳將軍會催自己干活,卻沒想到,他派人說讓自己好好休息,明天隨將軍一起練功。
展無雙松了口氣好好休息。
這方,舒百川聽到展無雙叫了軍妓差點沒笑斷氣:“哈哈,她,她一個女人叫了一個女人。她還真是做戲做全套。”
不過,舒百川也想不明白,展無雙為何非要女扮男裝呢?留在軍營里有什么好?
次日,舒百川聽到了陳奕教展無雙武功的事情,詫異了。
訓(xùn)練場上,展無雙被陳奕一次又一次打飛,打到虎口出血,陳奕依舊沒有放過她的打算,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再次攻擊,直到展無雙口吐鮮血暈了過去。
這一暈就是幾日,也沒請大夫給她看看,而是每日灌些湯水。展無雙醒來后就又是操練。只是這一次不同,展無雙想辦法反擊。
“啊……”一刀劃破前肩,展無雙本就發(fā)抖的手松軟到無法握劍,整個人狼狽不已。
陳奕收起刀,把她的劍奪過,放在她肩上:“怕不怕死?”
展無雙看著劍:“戰(zhàn)場本就是九死一生?!?p> 怕也無用。
陳奕稱贊的說了聲好,把她拉起來:“我輩,就是需要你這樣無謂生死的戰(zhàn)士?!?p> 展無雙茫然,云里霧里,陳奕派人帶她去看傷。
撒了藥,用紗布按住,把傷口綁好,展無雙就這樣回了營帳。
陳奕再向下傷半分,她就暴露了。
雖然陳奕最后說了句鼓勵的話,可展無雙多少覺得奇怪。事出反常必有妖,陳奕將軍原本就不是一個多關(guān)懷下屬的人。
雖然說軍餉拖欠有一部分舒家的原因,可她總感覺,陳奕將軍什么都不做,只是單純在引發(fā)將士們對舒家的怒火。
而且……展無雙看著傷,她清楚的看清了陳奕眼底的變化,從一開始對她的操練到她反抗時毫不留情的砍傷,陳奕似乎不喜歡自己的反抗,反而很喜歡自己的抗擊能力。
展無雙蹙著眉想不明白這事情原委,又嘆息這仗也不說開始,他們就拖在這里是為了什么?
正這么想著,突然聽到騎馬的聲音。展無雙跑出去,看到是舒百川那邊的人,他們派出去了一隊騎兵。
難道要打仗了么?
晚上,又出去一隊人,拉回了不少傷殘的將士,近距離看到死亡,展無雙才知道戰(zhàn)爭離自己這么近。
舒百川不同以往嬉皮笑臉,有些沉重:“厚葬了吧……”
“將軍,此次出征幾乎全軍覆沒,再不出軍只怕會糧草不足,久拖堪憂啊?!庇腥藢κ姘俅ㄖG言。也有人哼了一聲“陳奕整日以新兵需要操練為由不出兵,咱們將軍一個人出兵?”
“派人去問問陳將軍,到底有何打算?!笔姘俅▏@息道,有人領(lǐng)命去打問,突然有人注意到展無雙“這不是陳奕身邊那小子么,怎么在這兒?”
舒百川看到了展無雙的傷口,卻沒了調(diào)戲的心思,反而問道:“你在這兒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