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你們連畫符都不會?
胡家
餐桌上,胡六舉起酒杯,恭恭敬敬道:“許兄啊,這次真是要感謝你幫忙,否則我真是要被人欺負死了!”
“你是玄協(xié)會的會員,蘇家那個野丫頭敢動你,就相當于挑釁我們玄協(xié)會,當然不能輕易放過?!?p> 許林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語氣輕嘲道:“不過老胡你也是,那么大的人了,居然還讓一個小丫頭欺負,說起去都讓人笑話!”
胡六眼里閃過尷尬,他強笑道:“許兄你不知道,蘇子歸本事不弱,況且又是晏大少的未婚妻,我也不敢動手?。 ?p> 許林冷哼一聲,不屑笑道:“就憑一個稍稍會點玄術的山野丫頭,還想坐穩(wěn)晏驍未婚妻的位子?等我女兒回來,她也只有自慚形愧的份兒!”
話音剛落,便聽見一陣陣的‘轟轟’聲。
許林詫異看一眼好友,不滿道:“什么聲音?你們家的傭人都是怎么做事情的?怎么能讓這種聲音,傳到前院呢?”
胡六壓下一頭霧水,陪著笑臉道:“許兄別見怪,我現(xiàn)在就去看看,誰要是犯了錯,我一定好好的罰!”
話說完,‘轟轟’聲越發(fā)明顯,甚至還夾雜著傭人的驚呼尖叫聲。
“野豬!一大群的野豬來了!救命??!”
一個傭人跑過來,身后緊跟著數(shù)十只野豬,路過的地方,擺設欄桿都被毀壞的徹底。
胡六臉色大變,怒罵傭人道:“別往這邊跑!把野豬帶到別的地方!”
可下一刻,大群野豬沖過傭人,像是瞄準了目標一般的,朝著胡六和許林兩人勇猛沖過來!
現(xiàn)場‘啊’聲一片,兩個在外面有頭有臉的人物,此刻都上跳下竄,一邊躲避,一邊吼著讓人幫忙。
傭人們拿著武器上前,可那群野豬就像是有靈性一般,不沖著傭人亂撞,就是專門盯著兩人。
許林順著柱子爬上去,他看著底下不停撞柱子的野豬,厲聲嘶吼道:“這些畜生都是被人驅(qū)使了,快想辦法!”
胡六躲在柜子里,一邊承受著野豬的沖撞,一邊心驚膽戰(zhàn)道:“許兄,我身邊并沒有帶符紙?。 ?p> 他也是付了五十萬買了張中等驅(qū)使符,又請求許林聯(lián)合出力,昨晚上才成功驅(qū)使了三頭野豬,可現(xiàn)在這十幾頭的野豬,想要成功驅(qū)使,必定要是上等符紙了!
許林臉色越發(fā)難看,他一邊在心里抱怨著,一邊肉疼的拿出高等定身符,這一張定身符,還是他在閉關一個月才繪制出來的,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用在一群畜生身上!
他狠狠心,一邊把定身符甩出去,一邊厲聲道:“諸天氣蕩蕩,定!”
話音落,剛剛還橫沖直撞的野豬們,都好像睡著般定住了。
傭人們心有余悸靠近,兩人一個下柱子,一個出柜子,衣衫凌亂,狼狽不堪。
胡六眼珠子一轉(zhuǎn),斬釘截鐵道:“昨天我們才用了這招,現(xiàn)在又反饋到我們身上,許兄,我敢肯定,一切都是蘇子歸做的!”
許林臉色陰沉,能驅(qū)使十幾頭野豬,蘇家那個野丫頭還是有點本事。
把對方神色盡觀眼底,胡六接著說道:“許兄,蘇子歸敢動手,顯然是連你也不放在眼里了,難道就放任她繼續(xù)猖狂嗎?我們應該給她一個教訓!”
“等一段時間吧。”
許林拉起褲腿,露出被野豬撕咬的鮮血淋漓的小腿,咬牙切齒道:“不急著報仇,先把身體修養(yǎng)好?!?p> 胡六眼神閃爍兩下,他掏出一張驅(qū)邪符遞給對方,語氣討好道:“野豬都是被驅(qū)使的,說不定蘇子歸暗中還下了什么東西,這是張中等驅(qū)邪符,許兄你用在自己身上吧。”
許林皺起眉頭看向?qū)Ψ?,“這是野豬咬傷的,野生動物細菌大。”
胡六點點頭,嘆口氣道:“是,所以驅(qū)邪符肯定要用在你身上,我不過受了點小傷,就不用了,慢慢養(yǎng)著,總會好起來的?!?p> 許林眉頭皺的越發(fā)緊了,彷佛看智障一樣看著對方道:“被野生動物撕咬,要去醫(yī)院打破傷風,我要去醫(yī)院!別浪費時間?!?p> 胡六神色一僵。
半個小時后,兩人來到醫(yī)院。
打了破傷風,兩人正要往外走,卻聽見蘇子歸散漫的聲音。
“一起來醫(yī)院,兩位運氣不太好??!”
胡六陰沉著臉轉(zhuǎn)身,看見努力憋笑的蘇子歸以及老吳,更是氣的咬牙切齒道:“我們被野豬咬,是你做的?”
蘇子歸聳聳肩,不以為然道:“沒有證據(jù),你可不要隨便說話,你們兩人印堂發(fā)黑,最近的運勢本身就不好,興許就是這一點,吸引了野豬呢?”
“伶牙俐齒!你以為能騙到我們嗎?”
胡六咬牙吼著,他看向許林,壓低聲音道:“許兄,她就是蘇子歸,看她的樣子,野豬的事情,跟她絕對脫不了關系?!?p> 許林點點頭,隨后端詳著女人。
沒有一張高等符紙,驅(qū)動不了十幾頭野豬,看她年紀輕輕,長得又是一副嬌滴滴的樣子,怎么可能有那么深的修為?
他背著手,輕咳一聲道:“野丫頭,我們知道野豬的事情是你做的,你不用裝了,把你背后的師父叫出來吧?!?p> 蘇子歸眨眨眼,漫不經(jīng)心道:“我?guī)煾甘莻€俗人,但是可惜不在這兒,否則他一定很有興趣,看看你們被豬咬的場面。”
“你不要太過分!”胡六氣的臉色發(fā)白。
“收收脾氣?!?p> 許林看一眼同伴,又看向蘇子歸,端著一副大師風范道:“把你師父叫出來吧,我們不屑于為難一個小輩?!?p> 蘇子歸掏掏耳朵,耐著性子道:“事情是我做的,你們非要見我?guī)煾福窍雽W幼兒園小朋友告狀?”
“你這野丫頭,不要給臉不要臉!驅(qū)動那十幾頭野豬最少也是一張高等驅(qū)使符,要是你背后沒有師父幫忙,你一個野丫頭,怎么可能做到?”許林臉色一沉,耐性徹底告罄。
蘇子歸‘哦’了聲,笑瞇瞇掏出幾張符紙,“你說的是這些符紙?。亢唵蔚暮?,隨便一畫就行了,難道你們連畫符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