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斬鐘運,拜月鐵令再現(xiàn)
聲音并不大,但落在此處,卻如平地驚雷。
在場之人無不往開口之人望去,這不知死活之人生的不高,容貌也并不起眼,一副憨厚老實模樣,就如每個村子里都有的二牛二狗之流。
“此人是誰?”
皆是搖頭不語,眼前這人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高手。
演武臺上眾人神色各異,鐘晉在內(nèi)的武館弟子先一驚,后是搖頭之余心情復(fù)雜,鐘運留鐘晉一命,是念在兄弟情分上。
以他的性子,斷然不會再有留手。
至于鐘運,一怔后面色陰沉無比,青衣老者分明就要宣布了,卻偏偏有人在這關(guān)鍵時刻橫插一腳。
“你是何人?”
“鄉(xiāng)野之人,無名之輩?!?p> 蘇木走出一步,眾人紛紛往兩旁退讓。
“好,勇氣可嘉?!?p> 鐘運的聲音冰冷透骨,在場之人無不心中為蘇木默哀,可以預(yù)想此人接下來必然會血濺三步,性命不保。
蘇木卻是不覺,平靜走上演武臺后語不驚人死不休。
“我希望你接下來能拿出全部實力。”
全場嘩然,就連那對蘇木心懷一絲期許的飛雁武館弟子也眉頭微皺,此人未免太過狂妄自大了!
“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我便成全你。”
鐘運說罷,身形一閃,速度之快甚至帶出了幾道殘影。
“好快的速度,這是剛才擊敗鐘晉施展的輕功,我記得是飛雁武館的飛雁踏云步!”
“這小子該不會撐不過鐘運一劍吧。”
“鐘運這下是動怒了,鐘晉尚且撐不過一劍,何況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子?!?p> 無人看好蘇木,卻說此刻臺上,蘇木暗自點頭,就憑這手輕功,鐘運便是要比賀烈強,不愧是有著飛雁谷第一人的鐘運。
“只是……還是有些慢了。”
甚至沒有往雙眸灌注靈氣,蘇木已是能捕捉到那鐘運的行動軌跡,眼下這人分明可以發(fā)起進攻,但鐘運并沒有這般做,而是不斷施展輕功在場上繞圈。
略一想,蘇木也明白,這鐘運打算借他來展示真正的實力,以達到震懾眾人之效。
剎那間,那鐘運手中之劍出鞘。
“錚”
寒光閃爍,殺意現(xiàn),這飛來的一劍,快若驚鴻,場上眾人注意到時,這一劍已然是要將蘇木刺穿。
“這小子……完了!”
在這生死一瞬,蘇木并不抽刀,只是舉刀鞘向身前自下往上一撩。
“鐺”
鐘運面色駭然,他感覺手中長劍像是刺在了一座大山之上,無法撼動對方絲毫,而對方那刀鞘上傳來一股強橫無匹的力道。
只一瞬,震得長劍彎曲如月,而他握劍的虎口陣痛,手中長劍幾欲脫手而出。
“竟然擋下了這一劍……一定是湊巧!”
“沒錯,一定是巧合!”
場下眾人議論紛紛,唯有鐘晉等少數(shù)幾人瞳孔驟縮,面色駭然,比之先前鐘運一招擊敗鐘晉時還要來的震撼。
“此人……莫非是金戈武師?”
一擊未果,鐘運遠退十?dāng)?shù)步,眼眸中止不住露出一抹駭然之色,一瞬間他腦海里浮現(xiàn)出幾個面孔,但都與眼前之人對不上。
“閣下究竟是誰?為何要插手我飛雁武館之事?”
蘇木搖搖頭,場下也有人終于醒悟過來,從鐘運的反應(yīng)觀之,方才這人擋下一劍并非只是巧合。
“既如此,休怪我不客氣了!”
一股驚人的煞氣自鐘運身上彌漫開來,他的雙眼在頃刻間布滿血絲。
“血屠刀法?”只一瞬,蘇木就感到極為熟悉,這與那賀烈給他的感覺是一樣的。
果不其然,隨著鐘運怒吼一聲,整個人狀若瘋魔。
“飛云血劍.見血!”
蘇木眉頭一挑,卻是與‘血屠一式.尸橫’一般無二,只不過此刻鐘運是用劍施展而出,當(dāng)下他也不再托大,體內(nèi)般若真氣運轉(zhuǎn),淡金色熒光自蘇木周身升騰。
“這金光是什么?”
臺下外行之人疑惑萬分。
而那武館弟子心中更是駭然,他們還從未見過有人身懷如此雄渾的真氣!
感受到蘇木身上強橫的真氣,鐘運心中駭然之余更顯癲狂,口中怒吼一聲。
“給我死,飛云血劍.封喉!”
鐘運怒吼聲中,煞氣令臺下眾人不由面色發(fā)白,往后退出。
“飛云血劍.寂滅!”
三劍在空中合作一劍,一股宛若要將大地都貫穿的一劍朝著蘇木狠狠刺來,這一瞬,空氣都為之凝固。
“的確要比賀烈強上不少!”
感受到這一劍的威勢,蘇木深吸一口氣,右手落在刀柄上,墨刀還未出鞘便有一股鋒芒自蘇木身上升騰而起。
“呲呲呲。”
墨刀摩擦著刀鞘猛地出鞘,刀如寒龍,帶著宛若實質(zhì)般的金芒,霎時間就將彌漫而來的血氣破開。
“刀斬肉身!”
賀烈是世上除蘇木本人外第一個見過這招的人,而他化作了蘇木刀下亡魂。
“咻!”
遠比上一次斬殺賀烈那一刀更快,舉刀的一瞬,便將凝固的空氣連同血氣斬開,落下的一瞬,刀身破開長空,誓要將眼前之?dāng)骋坏秲蓴啵?p> “咔嚓!”
沒有眾人想象中的金戈震鳴,有的只有一聲如瓷器破碎的脆響,鐘運手中長劍被墨刀斬作兩截。
臨死之前,鐘運甚至來及發(fā)出任何聲響,正如這一招的名稱,刀斬肉身。
墨刀斬下,血肉筋骨盡斷,蘇木收刀入鞘,暗自嘆息此番用力過猛了。
“他為什么收刀了……鐘運為何不動彈了?”
有人問出了眾人心頭的疑惑,就在眾人疑惑于兩人怪異的舉止時,駭人至極的一幕就在眼前發(fā)生了。
“噗呲”一聲后。
只見得那鐘運整個人如那被斧頭劈開的木材,一分為二,血肉臟腑摔落,鮮血腦漿流了一地。
“如此強大的鐘運……就這么死了?”
在場所有人無不駭然,心頭巨震,繼而一股惡心感涌上,幾息之后,自第一人嘔吐開始,場下炸開了鍋,紛紛分散開來嘔吐不止。
斬殺了鐘運后,蘇木感受到臺下有殺意一閃而逝,蘇木掃視眾人,卻難以直接分辨出是何人。
“此地不宜久留?!?p> 蘇木當(dāng)即走向鐘運尸首處,一刀將鐘運兩瓣的腦袋斬下用布袋裝好,伸手在其身上收刮起來。
很快蘇木摸到了一塊令牌,取出一看后心中一驚,竟是拜月鐵令,與上次擊殺百幻上人所得的那枚一般無二。
“那些對我有殺意的……難道也是持有拜月鐵令的人?”
蘇木也想起賀烈,鐘運的劍法與賀烈同出一源,興許賀烈身后也有這些人的身影在,一時間,蘇木感覺無形中有一只黑手在操控著一切。
而自己在無意間趟了渾水,與之牽連不淺。
“離去吧?!?p> 蘇木沒有清點此番的收獲,起身要走時,有武館弟子走來,他們見到蘇木帶走了鐘運的首級,而這鐘運是飛雁武館的叛徒,這首級應(yīng)該交由他們處置才對!
“閣下……”
“嗯?你們要攔我?”
“都讓開,讓這位俠士離開!”那踉蹌著起身的鐘晉急忙開口,雖然他也有些不甘,但眼下去攔這尊殺神形同自殺。
離去前,蘇木望了眼鐘晉,心情頗有些感慨,曾經(jīng)讓他仰望的存在,如今在他目光之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