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who care？

　　游騎其實從卡特來找他的時候就知道了。

　　卡特無論如何，都是神盾局的boss。

　　霍華德是首席科學(xué)家。

　　那么，問題來了。一個首席科學(xué)家弄不懂的東西。

　　一個能讓一名普通士兵變成力大無窮，堅不可摧，最后還是靠著導(dǎo)彈才把那個怪物給弄死的東西——甚至其實還沒弄死，只弄死了變身成怪物的普通士兵，那個u盤最后毫發(fā)無損的當著所有人的面飛回了霍華德的手上。

　　這種東西卡特會不感興趣嗎？

　　怎么可能。

　　她肯定是感興趣的。

　　至于問游騎可不可控，其實可以換一種說法：你能不能給出能夠控制的那東西的方法，同時最好能多給幾個記憶體。

　　游騎無所謂的靠在了椅子的后背：“當然是可控的，至于你所想的……我個人是沒意見的，但是我還是那句話，我是個普通人，你想要更多的記憶體，那要看它們自己的選擇?！?p>　　卡特點了點頭，和游騎她也算是熟悉了，自然知道一些游騎說的內(nèi)容是真是假。

　　雖然游騎說的介話怎么聽怎么像敷衍，但是卡特知道，游騎說的是真的。

　　“那，我去組織人手，你能抽空來神盾局一趟嗎？”

　　游騎擺了擺手：“這個就算了，我一個普通人，進了你們神盾局之后肯定會被人各種安排。”

　　說著，游騎忍不住笑了：“雖然我知道那肯定會發(fā)生，而且，最后的結(jié)果一定會讓你難做，我其實挺想看你那種糾結(jié)的表情的。

　　但是還是算了，你想讓你的人被那些記憶體選上，讓你的人來我的城市，能不能選上看他們的命?！?p>　　卡特張了張嘴，還是沒說什么。

　　她知道游騎是什么意思，如果游騎真的去了神盾局，肯定會有一些人自作主張，因為游騎在現(xiàn)在其實展現(xiàn)出來的攻擊性并不強，也就是砍了一個特工的一只手而已。

　　沒殺過人。

　　雖然這也與后來的特工不在游騎面前晃了的原因有關(guān)。

　　但是游騎又沒展露出太特殊的能力，一些人就會想著，這個家伙說不好只是有了一些小本事，沒什么大能耐，說不定多派點人就能抓住了。

　　至于可能出現(xiàn)的傷亡……關(guān)我們什么事？說不好打探好游騎的具體能力了，確定沒超出理解范圍，有抓捕可能，肯定會有人提出抓捕行動。

　　這幾乎是必然的事情，因為丑國人就介尿性。

　　永遠都在試探別人底線的路上反復(fù)橫跳。

　　當?shù)弥悴缓萌牵质堑谝粫r間開慫。

　　一直在旁邊默默看著的霍華德此時點頭插話道：“游騎說的沒錯，卡特你不用那么急的?！?p>　　卡特默默無言。

　　游騎撐著下巴：“其實我倒是能夠理解，畢竟，你一個天天待在實驗室的家伙怎么可能對卡特現(xiàn)在身上的壓力感同身受呢?！?p>　　霍華德詫異的看了一眼游騎，然后望向卡特：“你的壓力很大？為什么？”

　　游騎攤了攤手：“還不是因為國會山的那些白皮豬們?！?p>　　說著，游騎嘿嘿的笑了起來：“哈，你成立神盾局的初衷的確是好的，但是這個國家的領(lǐng)導(dǎo)人有一種本事，那就是把一個國際組織，變成他們自己管轄的組織?！?p>　　霍華德明白了：“那些家伙想讓神盾局聽他們的命令？”

　　卡特嘆了口氣：“無論如何，這個國家也是聯(lián)合國安理會的一員。”

　　霍華德生氣了，錘了一下桌子：“但是安理會的成員可不僅僅只有這個國家！”

　　卡特心里也有些火了，語氣加重了一些：“但是我們這幾年的經(jīng)費，有百分之八十都是美麗國一個國家給與的！”

　　游騎翻了翻白眼，現(xiàn)在其他國家還愿意給錢，等日后為了平衡神盾局的權(quán)勢，神矛局成立，那資金真就美國一家出了。

　　霍華德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出什么來。

　　斯塔克集團現(xiàn)在其實就已經(jīng)是龐然大物，但是和國家這個整體比，那肯定還是遠遠排不上號的。

　　至于說給神盾局投資啥的……

　　這就是個無底洞，每年投進去的錢可不是投資，大多數(shù)情況下投資的錢基本上都是打水漂，不可能有回報的。

　　應(yīng)該說，不可能有資本利益上的回報。

　　“所以，是那些人讓你來和騎談這些事的嗎？”霍華德總算是明白了為什么今天卡特特意跟上本來準備搭他的車一起吃飯的游騎了。

　　卡特嘆了口氣：“你知道的，我這個位置坐的并不容易。”

　　霍華德皺著眉頭還想說什么，游騎在一旁敲了敲桌子：“行了行了，你們兩個不用再說了，我估計再讓你們這么說下去，你們非得打一架不可。我說了的吧，霍華德你并不能夠理解卡特現(xiàn)在面臨的壓力?！?p>　　霍華德嘆了口氣：“好吧，我雀實對那些政治斗爭沒有接觸的經(jīng)驗?！?p>　　游騎眨了眨眼睛，好笑道：“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我說的壓力并不完全來自丑國的政治環(huán)境?！?p>　　霍華德疑惑臉：“那還能來自什么？”

　　游騎呵呵笑了笑：“丑國的死對頭是誰？”

　　霍華德微微一愣，隨后嘴角抽搐，看向卡特：“不會吧……”

　　卡特無奈的扶額，想了想，嘆了口氣，干脆的說道：“雖然是絕密，但是，我想你們兩個也不會到處宣揚……

　　蘇聯(lián)那邊的登月行動其實比美國還要早，只是美國的載人航天比蘇聯(lián)要快一步，率先把宇航員送了上去，而現(xiàn)在，蘇聯(lián)那邊要弄空間站了……

　　他們準備在地球的環(huán)球軌道上，搭建一個空間站……”

　　霍華德張大了嘴巴：“宇宙空間站？你是說，是在宇宙里建造一個能夠讓人在里面活動的像公路上的加油站旁邊的服務(wù)站那樣的機構(gòu)？”

　　卡特：“……雖然我總覺得你的比喻很拉低檔次，但是……好像是這樣，沒出來成果前誰也不知道。哦，順帶一提，你的名字也在那批科學(xué)家上面?！?p>　　霍華德愣住了，隨后急忙道：“那為什么沒人通知我？”

　　卡特搖了搖頭：“現(xiàn)在還在初步設(shè)計階段，設(shè)計圖都沒有出來，實地制作還需要一些時間。”

　　霍華德?lián)u了搖頭：“卡特，這就是你的誤區(qū)了，你不懂科學(xué)，在這種從來沒有人深耕的領(lǐng)域之中，是不存在設(shè)計圖這一說的，所有人只有一邊研究，一邊出成品，一邊探索。

　　換句話說……”

　　霍華德故作深沉的沉默了一下，雖然他已經(jīng)50多歲了，但是皮這一下，哎，他就很開心。

　　然而當他準備繼續(xù)說下去的時候，游騎開口了：

　　“換句話說，如果真的有設(shè)計圖這玩意兒，就說明離成功只差把它造出來的一步之遙?！?p>　　霍華德看向游騎的眼神充滿了幽怨。

　　卡特瞬間懂了：“原來如此，難怪NASA的那些人沒什么急迫感，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開始了階段性實驗，而且進展應(yīng)該不小?！?p>　　游騎點頭：“沒錯，而且我估計得不錯的話，國會山的那些白皮豬們，估計短時間不會將全部的精力投注在宇宙空間站上面。”

　　這下卡特和霍華德都看向了游騎。

　　游騎聳了聳肩：“因為成本?！?p>　　兩人眨了眨眼睛，還是有些不明白。

　　游騎嘆了口氣：“好吧好吧，說的再直白一點就是，那些白皮豬們，打的主意應(yīng)該是等蘇聯(lián)的科學(xué)家把空間站造出來之后，評估成本，與收益之間的價值差，最終做出取舍?！?p>　　霍華德有些吃驚：“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成本過大，而最終能夠得到的收益不盡人意的話……”

　　游騎肯定的點頭：“那這個空間站的項目，將會延期，取消應(yīng)該不至于，但是延期是肯定的?！?p>　　游騎這么說是因為他是站在未來的角度來看的。

　　蘇聯(lián)這個狗大戶造空間站和美國造空間站的根本區(qū)別就在于，蘇聯(lián)可以不計成本，或者說，在蘇聯(lián)這個體量的國家面前，空間站這個成本巨大的研究項目，在蘇聯(lián)的制度下，是可以進行的。

　　因為蘇聯(lián)的制度是集體性質(zhì)的。

　　他們造出來更在乎的是提升國民對蘇聯(lián)的認可度。

　　而美國的話……

　　國會山那些白皮豬更在乎的，肯定是造這玩意兒能給他們帶來多大利益，能不能讓他們多一些選票好連任。

　　然后因為成本的開銷巨大，且看不到明顯的最后的利潤產(chǎn)出，那項目停工基本是可以預(yù)見的。

　　不然為啥美國后來和其他國家一起合作搞國際空間站？

　　如果這玩意兒的利潤產(chǎn)出是肉眼可見的，那不用說，美國早自己單干了。

　　雖然這玩意兒有一個搶占星際前列的名頭。

　　然而事實就是現(xiàn)在人類連地表都沒整明白，宇宙？星際？誰在乎？

　　在地球的軌道上建一個空間站，讓宇航員上去，然后，好處呢？

　　如果造成了，除了能夠提升國民的凝聚度，那些坐在國會山里面的老胖丑的政客們能拿到的好處呢？

　　沒有。

　　啥都沒有。

　　既然如此，那還談什么？

　　至于某位總統(tǒng)提出的星際爭霸……

　　提出來是提出來了，可惜從后世往前看就是，總統(tǒng)一心想提升國民凝聚力，然后財閥資本站出來說，不，這個不行。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當然其中的原因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很多其他的原因，并不是說所有的政客都是這么想的，一些心里裝著美國這個國家，想為這個國家做事的人，抱著的想法就是，等蘇聯(lián)成功了，我看看后續(xù)影響如何，到時候再看跟不跟。

　　總之多方面的原因造成了最后的這個結(jié)果。

　　至于這其中的損耗，兩個超級大國之間的政治博弈導(dǎo)致被淹沒在時代浪潮中的普通人……

　　who ca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