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牧,帶著驚鯢和墨鴉,直接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了大牢,而那些獄卒們,一個個都視若無睹,完全任由三人進(jìn)去。
走在最后面的墨鴉,在看到獄卒有些呆滯的雙眼后,也是瞳孔驟然一縮!
這是一種類似于魅惑之術(shù)的控心之法!
墨鴉并不知道,這,其實就是一種魅術(shù),全名叫火魅術(shù),不僅韓牧?xí)瓦B胡穎也會,這也是胡穎能夠隱藏在王宮之中,且韓牧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悄然消失的最大原因。
當(dāng)年,胡穎進(jìn)宮之后,就是憑借著火魅術(shù),加上明珠的調(diào)香之術(shù),才得以暗中影響道韓王安。
“噠!噠!噠!”
腳步聲,在空曠又寂靜的大牢之中回蕩著。
墨鴉看著兩邊不知何時已經(jīng)全部昏迷的囚犯,一路默不作聲地跟隨著韓牧,來到了大牢的最深處。
在這里,一左一右的兩座牢獄之中,關(guān)押著墨鴉這一次的目標(biāo)——龍泉君,安平君,當(dāng)今韓王的兩位胞弟。
墨鴉這一次的任務(wù),就是殺人滅口,并且將罪狀給轉(zhuǎn)嫁到鬼兵身上。
韓牧來到此地之后,竟然絲毫不嫌棄這大牢的臟亂,直接就靠著墻,跪坐了下來,驚鯢也是夫唱婦隨般,默默地跪坐在他的身側(cè),她能夠感覺到,在他的心底,有著一團(tuán)火,在熊熊燃燒著。
墨鴉見此情景,也是很有眼力見地上前,將韓非特地命人關(guān)上的兩座大門,給打開了。
墨鴉開門的動作,也是驚醒了倒在牢獄之中,昏昏欲睡的安平君以及龍泉君二人。
“韓非,你……”
龍泉君還沒說完,就一臉驚恐地看著眼前的墨鴉,作為姬無夜的合作者,龍泉君自然也是認(rèn)得墨鴉。
“墨鴉,你!”
另一邊的安平君,也是同樣驚恐地望著墨鴉的身影,而就在這時,韓牧,也是開口了。
“兩位族叔,十年未見,別來無恙啊!”
也不知韓牧從那里取出一小壇酒來,又取出三個小小地酒杯,就這么放在地面上,慢條斯理地倒著酒。
韓牧的聲音,也是成功地讓龍泉君以及安平君,將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
龍泉君和安平君二人,看著這個籠罩在寬大黑袍之下的身影,一陣皺眉,倒是韓牧身旁,一身貼身軟甲的驚鯢,讓他們多看了兩眼。
“你是何人?”
“呵呵……怎么,十年不見,兩位族叔,竟然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了么,要知道,這十年,小侄對兩位族叔,可是日思夜想,夜不能寐啊,沒想到,兩位族叔竟然早已將小侄忘于腦后了?!?p> 韓牧笑呵呵地說著,將三個酒杯倒?jié)M之后,韓牧也是將這身他特意穿上的寬大黑袍的兜帽,給摘了下來。
龍泉君和安平君二人依舊是一陣皺眉,這道聲音,二人聽著,也是又幾分耳熟,這張臉,看著也是頗為眼熟,可是,龍泉君和安平君就是想不起來,何時見過韓牧。
“十年?十年?”
龍泉君不斷地念叨著,開始回憶著那早已在這十年聲色犬馬之中的記憶。
終于,有一個名字,出現(xiàn)在了龍泉君的腦海里,那個人,也是他的侄子,甚至,如果不出意外,他將來還會是他的君王,只不過,為了榮華富貴,龍泉君選擇了拉上安平君,一起站在了他們的兄長,韓太子安這邊。
可以說,正是踩著那個人獲得的功勛,讓龍泉君和安平君得到了現(xiàn)在的地位。
“是你?韓牧?”
“什么,竟然是你,你不是死了嗎?”
安平君聞言,也是一臉驚駭?shù)乜粗n牧,眼前這張俊逸的臉龐,也是與記憶中,十年前的那位王室天驕的樣子,漸漸重合在了一起。
“哦?那我現(xiàn)在還活著,族叔是不是很失望?”
韓牧將酒壇放下,一旁的墨鴉,也是立即上前來,將一左一右的兩個小小的酒杯,利用高超的輕功,讓龍泉君和安平君幾乎是同時收到這杯酒。
看著眼前的酒杯,安平君更是嚇得雙手一陣發(fā)抖,在他看來,這杯酒,就是韓牧送他上路的毒酒。
而對面囚牢中的龍泉君,則是滿臉苦澀地握著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我就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的,當(dāng)年,父王將王室的權(quán)柄交給你的時候,我就猜到了這一天,只是,沒想到它來的這么快?!?p> “其實,若是族叔安分守己,或許,我將來可能,并不會追究。”
一連三個不確定的詞,龍泉君聽完也是嘲弄一笑。
“這話,王上您自己信嗎?”
韓牧不知可否,雖然身為君主,承諾這種東西,就跟貞潔牌坊一樣,但是,韓牧還是愿意做一個守諾的人,前提是,他許下了自己的諾言。
“既然這一天已經(jīng)來了,那,王上有什么想要罪臣做的,還請王上盡情吩咐!”
如果說,當(dāng)年不是擔(dān)心韓牧上位之后,自己難有榮華富貴,龍泉君并不會選擇與韓牧為敵。
天命君主,這是韓國的族譜,以及韓國的史書上,對于韓牧的評價,記載于他出生的那年。
萬里紫氣鋪路,金龍拉車,赤凰瑞麟護(hù)送,百鳥架橋,出生之后,在七國災(zāi)厄不斷之際,韓國數(shù)年無災(zāi)無害,古之圣君降世,尚不如此。
后來,韓牧的表現(xiàn),更是讓圣君轉(zhuǎn)世之言,在整個韓國,乃至三晉之地流傳。
這,也是龍泉君愿意稱呼韓牧為王上的原因,在他心中,韓牧,其實才是最適合成為韓王的人,只可惜,利益二字……
“族叔,小侄敬你。”
韓牧對著龍泉君舉起酒杯,墨鴉給龍泉君倒上之后,龍泉君也是一飲而盡。
至于一旁的安平君,愚蠢的家伙,是不會被看著眼中的,聰明人,想來喜歡和聰明人說話,哪怕只是暫時的聰明。
韓牧和驚鯢直接離開了,而墨鴉,卻還有的忙,畢竟,他可是有任務(wù)的,只不過,如此識時務(wù)的龍泉君,卻是讓這個任務(wù),可是稍稍地變個方式完成。
“啊!啊!”
安平君凄厲地慘叫聲,讓正在起草認(rèn)罪書的龍泉君手掌微微一抖,隨后強(qiáng)自鎮(zhèn)定下來,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寫完。
翱翔的墨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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