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上下嘴皮是真能翻
夏沫終于明白了沈漫臨走時那番話的意思。
林晚不簡單,但林晚也不復雜,不簡單是指:她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樣似一條煎都煎不熟的咸魚,不復雜是說:她心思簡單,不想做的事情絕不曲意逢迎,因此也不會為了立所謂的人設,故意像孔雀開屏,展示出自己的優(yōu)點。
推此即彼,昨天她做的那壺果茶一定非常美味。
四十歲的夏沫,眼睛里流露出對林晚的欣賞,她像林晚這般大時,才剛接觸甜品,后來的十二年,全靠自己閉門造車,前兩天還在林晚面前班門弄斧……
夏沫心里有了個大膽的想法,如果這次拿破侖真的做成功,她要拜林晚為師。
當然林晚并不明白,拿破侖有什么難的,為什么夏沫表現(xiàn)得這么欣賞自己,難道這個世界里,沒有什么優(yōu)秀的甜品師嗎?
“好?!毕哪WC。
“烤箱里的應該不錯,這個送給我吧?!绷滞矶⒅菈K拿破侖。
“這邊也快了,你拿好的?!毕哪睦锖靡馑及炎鲈业牡案饨o林晚。
“我得回去了,我家那位黏人?!绷滞碚伊藗€理由離開,因為她發(fā)現(xiàn),說起蛋糕,夏沫簡直滔滔不絕,甚至還拿來了筆記本,可是她還有其它事要去辦。
“哦,好,下次再約?!毕哪戳丝磿r間發(fā)現(xiàn)居然快兩點了。
李彥辰?jīng)]想到林晚去了那么久,他索性把椅子搬到了院子外,頭朝向宋景家。
很快,李彥辰看到了手里托著一塊小蛋糕的女人。
“李老板,你坐大門口干嘛?”林晚四下看了看,遠處除了田地,沒有其它任何景色可言。
“門口通風,更涼快?!?p> “哦,這蛋糕給李澤軒,我去宋景家啦?!绷滞硪矝]多想,放下蛋糕又走了出去。
“啀啀……”李彥辰起身想問不是剛回來嗎,怎么又要去了,顯然這個問題不妥,這是打探人家的私事,違背了協(xié)議內(nèi)容。
“哦?!蹦腥苏Z調沉重,垂下眼簾,極力掩飾失落。
李彥辰看著林晚的身影消失在路的盡頭,怏怏地說了一句:“串門串得都不想回來了,這女人肯定沒心肝?!?p> 宋景的行李箱里一半都是化妝品,其實最多的是各個色的口紅,她已經(jīng)問過導演組的意見,直播間里講講美妝完全可以,尤其還帶著林晚。
當然除了賺錢,林晚也有其它目的,她想知道更多的關于原主的過去。
“林晚,看看有沒有喜歡的色號,今年流行的火龍果色,你皮膚白,涂了絕對好看,或者這個正紅,永遠的經(jīng)典,我們販賣的不是口紅是美麗?!彼尉疤咸喜唤^,林晚終于知道她為什么長相一般,身材一般,卻能成為那么受歡迎的美妝主播,上下嘴皮是真能翻。
林晚恨不得包圓場了,把所有口紅帶走。
“你天生麗質,臉又白,不化妝就很好看,但是直播間不做改變就沒意思了,今晚我給你整個歐式妝容,沖擊性強,有看頭?!彼尉半m然嫉妒林晚,可是她不得不承認,林晚的美是與生俱來的。
林晚沒有任何意見。
。。。。。。
夏沫的拿破侖出爐了,打開烤箱,撲鼻的油香、面香、堅果香,酥皮層層疊疊,相當成功。
“成功了,成功了?!毕哪拥刂貜偷馈?p> 原本睡著的蕭瀟聽到了母親興高采烈的聲音,他迷迷糊糊起床,站在窗戶邊。
母親手里拿著蛋糕,像在欣賞一件寶貝。
“成功了?”蕭瀟知道母親瞞著他和父親研究拿破侖,這兩天都是假裝不知道,聽到母親的歡呼聲,他這才敢出現(xiàn)。
“兒子,出來嘗嘗。”夏沫語氣異常輕快。
蕭天臨也走了出來,三個人一人拿了一個小勺子。
“老婆,太好吃了,要是有杯咖啡就更好了。”要不是瞅著只有一小塊,蕭天臨非把蛋糕整個塞嘴里。
蕭瀟推開了父親的勺子:“老蕭,你嘗一點點就行了啊,夏女士,你是悶頭干大事啊?!?p> 夏沫從丈夫和兒子的話里也能知道蛋糕相當美味,但她還是親口品嘗了下,明明林晚就稍微打了幾下油,還有提醒了她下包面團的手法,一下就成功了呢。
香味濃郁,酥到掉渣,可是咬一口渣又掉不下來?林晚是怎么做到的?傳說在法國吃拿破侖蛋糕不掉渣的話可以免單。
她要拜師了。
林晚狠狠地打了個噴嚏,誰在念叨她?不會又是李彥辰吧。
宋景講解如何化妝時,還不忘穿插一點高中時期的事情:“林晚,你還記得王麗麗么?她高中時就偷偷畫過妝了,那時潘強總是笑她?!?p> 林晚把這些名字記了下來,宋景提到的人她都要回去查一查。
“就像小時候偷穿媽媽的高跟鞋,每個女孩子都有一顆愛美的心吧?!绷滞淼脑捄翢o破綻。
“林晚,這么多年你跟大家都沒聯(lián)系呢,等回到蕓城,要么安排個時間聚聚,大家都挺想你?!彼尉敖又f。
同學聚會?林晚心里琢磨了下,這個好啊,同學聚會上最容易獲取情報。
“你們組織,喊我就行?!?p> 宋景一陣心悸,林晚居然如此爽快地答應。
見宋景短暫地沉默,林晚以為自己說錯話了:“除了你,我也沒有其他同學的聯(lián)系方式,我想組織也組織不起來?!?p> “明白明白,現(xiàn)在不是在群里嗎,哪天群里喊一聲?!彼尉拔罩诩t的指尖收緊了些。
三點,孩子們已經(jīng)紛紛醒來,安安看到林晚在自己家,第一反應是問她李澤軒起床了嗎。
林晚笑瞇瞇地回答不知道,不過安安可以自己去看下。
女孩子又拿上小提琴去了李家。
李彥辰像門神似的在院門口睡著,李澤新起床看到大門口的父親:“李老板,你是在看門嗎?”
男人抖了個機靈,開始整理衣服、頭發(fā):“開播了嗎?”也不知道他的形象是不是毀了。
“沒有,才三點呢,誰午睡睡在路上啊,虧得這個村子封鎖了,不然有車經(jīng)過不危險嗎?”
李彥辰舒了口氣,拖著躺椅進了院子。
經(jīng)過了兩個多小時的緩解,李澤軒已經(jīng)徹底恢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