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依諾垂著眼簾,睫毛遮住了眼下的思緒。
“張醫(yī)生剛來過,給他掛了點滴?!?p> 賀夫人還想再說什么時,見到自己老公搖頭,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改口說道。
“景炎身體還沒完全康復(fù),現(xiàn)在又食物過敏,晚上辛苦你照顧一下他?!闭f道這里頓了頓。
“景炎性格是比一般人冷淡,也不像其他男人那樣花言巧語,所以諾諾,你要主動點,你們已經(jīng)是合法夫妻了?!?p> 現(xiàn)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那件事,像根心頭刺似的,扎在自己心頭,寢食難安,
希望諾諾能盡快給景炎懷個孩子,若是到時候,真找不到匹配的腎。
到時候孩子也有五六歲了,那時候孩子也能提供一個腎給景炎。
本就自責(zé)的韓依諾,沒等來老太太的苛責(zé),等來的卻是這種催促。
“我知道了,媽,我會努力的?!?p> 掛了電話后,韓依諾站在門口許久,感覺里面的賀景炎,應(yīng)該差不多睡著了,才敢推躡手躡腳的推門走了進(jìn)去。
若是他沒睡著,指定又要被他無情的趕出來。
來到床前,看著點滴打的差不多了,將室內(nèi)的燈換成了暖黃色。
彎腰給他整理了一下被子,期間察覺到他呼吸變得平穩(wěn)下來,隱隱松了口氣。
此刻另外一邊的莫家,豪華的客廳內(nèi),一片狼藉不堪。
紀(jì)云坐在沙發(fā)上,拿著手帕無聲的哭著。
莫宗氣氛的扔下手中的高爾夫球桿,漲紅著臉怒喝道。
“莫祁陽,你知道他賀景炎是什么樣的人嗎?即便是他躺在病床上一年了,你看有一個人敢在他面前耍一個心眼子嗎?你怎么敢?”
后面的話他甚至都不敢說出來。
而自己這個向來懂事的兒子,竟然不知抽什么風(fēng),竟然敢去讓人拔他氧氣罩。
他簡直快要被活活給氣死了,他得罪誰不好,不知死活的去招惹賀景炎做什么?他若是知道這件事,他們莫家那里還有活路可走?
紀(jì)云用帕子抹掉眼淚,帶著哭的紅腫的眼睛看著自己兒子。
“祁陽,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畢業(yè)了,早已經(jīng)成人了,不是小孩子了,告訴媽,為什么要這么對你小舅舅?”
莫祁陽一句話也沒說,起身直接離開了。
紀(jì)云看著自己兒子離開的背影,心里一陣說不出的難受,若真是自己猜想的那樣,那也明白自己兒子為什么會那么做。
可這件事自己兒子做的太沖動了,怎么能為了一個女人能.......!
現(xiàn)在自家都能察覺到這件事是兒子做的,賀家那邊不可能沒有察覺。
一定要想個好辦法才行,不能被這件事給牽連了!
否者,依照賀景炎狠辣手段,莫家根本沒有任何活路可言,想到這里,目光看向自己老公。
“明天賀家,有家庭聚會,你陪我去一趟,我想探探口風(fēng)?!?p> 莫宗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也只能這樣了,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點燃了一根煙,側(cè)過臉,悶聲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