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有人想報仇
當(dāng)沈浪拎著小竹籠,帶著那只團(tuán)成拳頭大小,瞇著雙眼,安安靜靜呆在籠子里的小兔子回家時,小昭頓時眼睛一亮,一個魚躍飛撲,張大嘴巴朝竹籠咬來:
【小兔嘰好可愛呀,顏值即味道,它一看就很鮮嫩可口喵!沈浪,謝謝你,知道人家想吃兔嘰……】
沈浪連忙把竹籠往上一提,躲過小昭撲咬,剛要說話,小魚也躍出水面:
【今天吃兔兔么?魚也想嘗嘗兔肉噗~!】
小骨倒是沒說話,只是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再出來時,已經(jīng)是一手端著小碗,一手拿著竹筷,做好了開飯的準(zhǔn)備——話說你一只小骷髏跟著湊什么熱鬧呀?
一陣貓飛魚跳,好不容易解釋清楚這小兔子的來歷,小昭頓時垂頭喪氣,一臉不爽:
【原來不是吃的呀……】
魚也在水里吐著泡泡:
【噗,紅燒兔子頭飛走嘍!吃不到兔肉嘍!】
小骨倒是沒啥遺憾的,不過也蹲在屋檐下,拿筷子叮叮當(dāng)當(dāng)敲碗湊趣。
“行了行了,都別在這兒胡鬧了,這小兔子可是有大用的,關(guān)系到咱們未來的修行。話說,等將來小兔子修為高深,煉出靈丹寶藥,大家可是都能受用的。”
【小骨也可以么?】小昭抬爪,捂嘴竊笑:【它嘴巴都是漏風(fēng)的……】
小骨扭頭盯住貓,眼窩紅光灼灼,透出幾分兇狠。
喵~
小昭驚叫一聲,飛躥上沈浪肩頭,小爪子扒拉著他的耳朵:
【沈浪你看,骷髏精在兇我!】
沈浪無奈:
“誰叫你撩撥小骨的?那它還不能瞪你一眼呢?!?p> 【人家只是開個玩笑嘛……】
又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對了沈浪,你不覺得小兔嘰的特點(diǎn),有點(diǎn)跟我重疊了嗎?】
“什么重疊?你是戰(zhàn)斗妖,它是后勤妖,都不是一個屬性好吧?”
【可人家是白色的,兔嘰也是白色的,這皮毛顏色不就重疊了嗎?】
“這沒什么打緊的吧?”
【嗚嗚,可人家的雪白皮毛,就再也不是獨(dú)一無二了呀!】
“……都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是貓咪,它是兔兔,都不是同一種小動物好吧?好了,都去玩吧,順便幫我看著點(diǎn)大門,我要準(zhǔn)備點(diǎn)化小兔兔了?!?p> 說完拎著小竹籠進(jìn)了屋,召出點(diǎn)精筆,正待一筆點(diǎn)到小兔子頭上,忽然微微一呆,打開屬性面板一看,發(fā)現(xiàn)帝流漿才剛剛攢到11%。
“我去,帝流漿不夠!”
沈浪一拍腦門,無奈收起點(diǎn)精筆,對安安靜靜、懵懵懂懂的小兔子說道:
“看來得再等幾天,才能將你點(diǎn)化開竅了。”
完了又提著籠子來到小院里,對小昭、小魚、小骨說道:
“帝流漿不夠,暫時不能點(diǎn)化小兔子,這幾天你們要跟它好好相處,可別欺負(fù)它?!?p> 小昭看著兔子,咽口唾沫:
【那萬一它一不小心,失蹤了怎么辦?再買一只小兔嘰嗎?】
“失蹤到你肚皮里是吧?”沈浪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既然已經(jīng)進(jìn)了咱家的門,那不管它有沒有成妖,它也都是咱家的妖,無非就是稍晚幾天而已??傊≌涯悴荒艹运??!?p> 【噢……】
貓雖然天性不羈愛自由,可見沈浪神情鄭重,語氣嚴(yán)肅,知道他沒在這事兒上開玩笑,也只得乖乖點(diǎn)頭,保證管住自己的嘴。
貓咪這種生物,甭管外表多乖巧可愛,骨子里都是殺手,還是以殺戮為樂的那種。
完全不像它們的老大哥虎豹獅子那樣,吃飽就不想動彈。貓咪一吃飽,那就是精力充沛,無事生非,四處撲咬,見誰逮誰。
好在小昭畢竟已經(jīng)成妖。
有了智慧、理性,在沈浪的認(rèn)真叮囑之下,它還是能夠克制自己的殺手本能的。
把兔子安置在屋檐下,喂了些蘿卜青菜給它,沈浪又做了一頓大餐,喂飽了自己跟小魚、小昭。
至于小骨,它倒是想吃,在沈浪吃飯時,也捧著個小碗坐到桌上,眼巴巴瞅著沈浪。
沈浪瞧它如此可憐兮兮,便也給它盛了碗飯。
結(jié)果就見它一邊往嘴里扒飯,飯粒一邊從它下頷不停漏出來,灑得滿桌都是,連肋骨、腿骨上都灑滿了飯粒。
剛開始小骨還有點(diǎn)不知所措。
它試圖用一只手兜著下頷空洞,另一只繼續(xù)揮舞筷子扒飯,可它手上也到處漏風(fēng),那米粒往下掉就沒停過……
最后小骨生氣了,把碗筷一扔,跑到門檻上坐下,雙手抱膝,把頭埋在膝蓋上,一副倍受打擊的沮喪模樣。
沈浪瞧它這模樣,都覺著有點(diǎn)心疼,過去輕撫著它光潔玉潤的小骷髏頭,輕聲道:
“沒事,我相信,總有一天,你能重新修回肉身。到那時,咱們就能一起吃飯了?!?p> 噠……
小骨輕叩牙關(guān),腦袋一偏,挨到沈浪腿上,輕輕蹭了蹭,淡漠微弱的情緒里邊,滿是期待之意。
午飯過后,沈浪自然又開始修煉。
昨天修煉八品練法的筋骨勞損已經(jīng)恢復(fù),今天又是一口氣連打三遍二十一招煉筋骨拳術(shù),然后又是累得不輕,兼筋骨隱痛。
沈浪只能一邊自己按摩放松,一邊憧憬著將來小兔子修煉《青帝長生訣》有成,種出大把靈草仙藥,可以隨便泡藥浴、隨意抹藥膏藥油的美好前景。
目前而言,煉筋骨的套路一天就能打三遍,否則便會過猶不及,傷筋動骨。
剩下的時間,沈浪就拿來修煉劍法、虎爪功。
劍法的話,暫時沒有緊迫的戰(zhàn)斗需求。“白虹貫日”的絕殺一劍,又已經(jīng)練到了骨子里,念動即可發(fā)招,威力也會隨著武道境界的提升而水漲船高,已無須再刻意苦修。
因此沈浪也就從頭開始,一招一式、一板一眼的練起了基礎(chǔ)劍術(shù)。
總不能真一招鮮、吃遍天吧?
再說那招“白虹貫日”只適合單挑,以一敵眾時,那出招命中后的短暫失神,可是相當(dāng)要命的破綻。
須得多練些其它劍招,以備不同的情況。
就在沈浪揮汗如雨,于烈日下修煉基礎(chǔ)劍招時。
瀛州府城,一座宛若城中小城的深宅當(dāng)中。
一位身姿婀娜,略顯豐腴,肌膚雪白,眼窩微陷,鼻子小而挺直,面容精致如畫的女子,淚流滿面地從一間大廳里出來,奔至一棟繡樓之中,伏到榻上就是一陣大哭。
痛哭許久,她方才漸漸收斂哀泣,咬牙切齒,雙眼赤紅地低語:
“國公爺忌憚神捕堂,怕給神捕堂抓住把柄,不肯為孟山作主……可我這個做姐姐的,卻絕不能讓他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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