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痛的隨從公公,立刻轉(zhuǎn)身去取弓箭。
皇上搶過弓箭。
立刻去追拓跋燊。
“皇上,你不能去?。 ?p> 站在木箱子旁邊的公公真要去追,就被太后一把叫?。骸白屗グ?。”
“太后,本次狩獵無眼啊?!蹦鞠渥优赃叺墓眯奶嵝训馈?p> 她當然不知道。
不然,怎么利用狩獵的名義,獵殺拓跋燊跟皇上。
一個為了女人,一個為了侄兒。
莊盈盈,哀家可真的是要好好謝謝你。
這場比賽沒有你的話。
哀家,一輩子也遇不到,一箭三雕的好事。
狩獵山的東邊。
獨孤玉山手持木棍,在地面東敲敲、西敲敲之后,顫顫巍巍的往前走了一步。
腳下立刻傳來一陣寒意。
嚇得他叫的跳起來:“啊——有蛇?!?p> 莊盈盈冷著臉走上前,看見一坨雪,用木棍敲了一下,它就碎了。
冰?
莊盈盈疑惑的蹲下身。
沒有在冰里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又抬起頭,看了看狩獵山的山頂。
這座山并不高,海拔大約在一千五百米左右。
而且現(xiàn)在是夏季,山頂上更加不可能有冰。
所以,它是那兒來的?
于沛芹留下來的?
莊盈盈端詳了一會兒,獨孤玉山的聲音,又傳來了:“尸……尸體。”
“盈盈姑娘,你別怕……我……我來保護……你?!豹毠掠裆酵说角f盈盈的身后。
依舊拿著手中的木棍,一陣亂揮,作勢要保護莊盈盈。
莊盈盈站起身,徑直往前面走。
看見幾位身穿麻布的男子,躺在草叢中。
四周的土地都被他們的鮮血染紅了。
“從他們的衣著來看,不像是名門貴族的子弟。”莊盈盈腹道。
反倒是,穿衣打扮跟上次在四王爺府門前,看熱鬧的樵夫們很像。
按道理來說,那種人沒有仇人。
怎么會被人殺了,丟到狩獵山,而且還散發(fā)著濃郁的血腥味……
“糟了。”莊盈盈張開手,把獨孤玉山擋在身后,說道:“快逃?!?p> 獨孤玉山還沒有回過神,就被莊盈盈拿著往前跑。
下一刻。
他們就聽見身后傳來窸窸窣窣。
“別回頭,分開跑?!鼻f盈盈說話間,伸手推了獨孤玉山一把。
然而。
他們身后的聲音越來越大,沒一會兒,就來到獨孤玉山的身后。
莊盈盈的余光看見一陣飛揚的土石,獨孤玉山的身體成拋物線出現(xiàn)在空中。
莊盈盈停下腳步,朝著他那邊看去。
看見一只大型蜈蚣,慢慢的揚起上半身,朝正在下墜的獨孤玉山襲去。
“危險?!鼻f盈盈緊握手中的木棍,又看見腳邊有一顆尖銳的石頭。
撿起來,拿在手上。
灌入真氣后,用力朝它眼睛扔去。
嘎啦——
巨型蜈蚣吃痛后,扭過頭,狠狠的盯著莊盈盈。
然后,瘋狂的朝著她站的地方襲來。
“小心。”
拓跋燊一個箭步,沖過來抱著莊盈盈,躲過一劫。
“拓跋燊,你怎么來了?”莊盈盈很驚訝的望著他。
剛才她也被巨型蜈蚣嚇到了。
難怪一路過來,他們都沒有聽見任何聲音。
原來這里住著一只巨型蜈蚣。
別說人,就算是老虎、狼、豹子、蟒蛇……
誤入此地,也討不到好果子吃。
“擔心你?!?p> 拓跋燊直視莊盈盈的目光。
昨晚,他把工具送來后。
還是不放心。
總覺得太后沒安好心。
結(jié)果親自跑進來一看,的確沒安好心。
巨型蜈蚣是北方鬼國的動物。
四季如春的大夏國,長不出這種東西。
嘎啦!
蜈蚣吃了一嘴泥,不甘心的弓起身,看向莊盈盈跟拓跋燊。
同一時刻,莊盈盈聽見“嗖”的一聲。
和一個男子喜悅的聲音:“太好了,朕射中了?!?p> “皇叔?”
“皇上?”
莊盈盈看著對面身穿龍袍的男子,立刻認出他的身份。
同樣很驚訝的還有拓跋燊。
他們兩個在狩獵山發(fā)生任何意外。
太后的私生子曹骨,就可以順理成章的繼位。
“阿燊,你也在啊?!被噬蠐]舞著弓箭,邊跑,邊跟他們打招呼。
“快,回去?!?p> 莊盈盈看著倒在地上的蜈蚣還在蠕動,大聲說道。
然。
這一切都晚了。
巨型蜈蚣不僅從地面上爬起來,還高高的豎著身子,盯著皇上。
糟了?
莊盈盈暗中腹道,立刻用雙手結(jié)印,用力念著烈炎雷火的口訣。
“南方火帝君,神霄五雷真君,喝一聲山搖地動,喊一聲,烈炎雷火急撲來?!?p> “一雷擊天門,二雷劈命門,三雷破肚腹,五雷百萬兵?!?p> “赦?!?p> 言畢,萬里無云的天空,傳來雷聲陣陣。
就連站在其它地方捕獵的名門望族子女,也紛紛停下腳步,看向狩獵山的東邊。
只見,無數(shù)道紫白色的火光雷,從天而降。
劈到整座狩獵山“轟隆隆”的搖晃。
“那是?”
坐在狩獵山下面看戲的太后,驚訝的站起身,看著近在眼前的火光雷。
以及不斷晃動的座位。
內(nèi)心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太后,那是雷。”站在木箱子旁邊的公公說道。
“哀家知道是雷,可是,這些雷為什么只落到一個地方?”太后問道。
這個問題無人敢回答。
狩獵山的雷,就像被誰召喚出來的一樣。
全部擊中落在一個地方。
而且那個地方,是侯國府嫡大小姐,莊盈盈,之前去過的地方。
一時間。
許多人想起一個傳聞。
侯國公的原配夫人,來自神族后裔的天巫族。
難道,那個傳聞是真的?
一時間,狩獵山的外面,紛紛小聲議論……
看著被火光雷劈焦的巨型蜈蚣,莊盈盈靠著拓跋燊大口大口的喘氣。
情急之下,她真氣沒掌控好。
用超了。
現(xiàn)在她感覺渾身無力,看東西是重影。
“盈盈?!蓖匕蠠鼋箲]的喚著:“我們要不要退出比賽?”
“不用,休息一會兒,就好。”莊盈盈靠著拓跋回答。
眼前的危機解除了,后面還有什么她也不知道。
但是,剛才鬧出那么大的東西,肯定會引來其他人。
“拓跋燊,我們趕緊走,被人發(fā)現(xiàn),就麻煩了?!鼻f盈盈提議道。
剛剛趕過來的皇上,雙眼冒著紅心,激動的望著莊盈盈,說道:“準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