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拌三絲下稀飯。
本就是故意糊弄他的話,誰知道他還真的信了。
她要在不想個辦法,今晚還真的要跟這貨共處一室。
看著拓跋燊手中的繩子,她怎么就沒想到。
這玩意很有可能是用來綁自己的呢。
果然,一時大意。
險些全盤皆輸。
“呵呵……”莊盈盈露出禮貌而不失優(yōu)雅的微笑。
對著拓跋燊勾了勾手指。
示意他過來,跟他說幾句悄悄。
心思縝密的拓跋燊叫屋內(nèi)的丫鬟、侍衛(wèi)、婆子等人都退出去。
然后拿著繩索坐在她身邊,淡淡的說了一個字“講”。
莊盈盈立刻放下手中的筷子,謹慎觀察周圍是否還有人在偷聽。
確定四下無人,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誠惶誠恐的低著頭。
口中說道:“屬下見過下一位帝皇?!?p> 轟!
拓跋燊的確有利用白臉閻王的身份,試圖搶回大夏國的皇權。
但是,他的計劃還沒有開始。
莊盈盈是怎么察覺端倪的?
下一刻,拓跋燊收起臉上的笑容,冷冷的眸子,隱藏著無比強大的殺氣。
連同四周的空氣都跟著逐漸冷卻。
“歌子斐,別以為你幫本王找到仙石,找到鐵礦山,本王就不敢殺你?!?p> 拓跋燊冷冽的聲音,充斥著整個房間。
莊盈盈知道他是生氣了。
氣的是她剛才說的那句“下一位帝皇”。
以拓跋燊現(xiàn)在的實力,根本沒有辦法跟太后的面首沈佑抗衡。
這種消息一旦泄露出去,等同于找死。
所以他著急了。
這也正是莊盈盈想要的效果。
“吾皇,屬下剛才夜觀星象,發(fā)現(xiàn)長夜中出現(xiàn)兩顆璀璨的紫微星?!?p> “此乃千古奇觀,寓意著……”
莊盈盈欲言又止,沒有繼續(xù)往下說。
而是把頭埋的更低。
“寓意著什么?”
拓跋燊瞇著狹長的眼眸,手中死死的拽著繩索。
莊盈盈敢說錯一個字,他現(xiàn)在就拿手中的繩子抽死她。
“古人言,天空出現(xiàn)兩顆紫微星,寓意人間會出現(xiàn)兩位帝王?!?p> 感受到四周逐漸緊張的氣氛。
莊盈盈已經(jīng)大概知道,無論她說的是真,還是假。
拓跋燊是信了。
“那又怎么樣?”拓跋燊很冷一聲,顯然沒有把形象放在眼里。
難不成一顆星星,還能把他老底給出賣了。
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只是……一顆紫微星對應皇城,而另一個紫微星正好對應四王府?!?p> 莊盈盈趴在地上不起來,待會兒,她說的話,會更加讓拓跋燊信以為真。
“胡扯。”
拓跋燊一甩手,把桌子上的碗筷撞到地上。
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憑什么一顆星星就能證明,他有撥亂反正的意思。
他們拓跋一族都快被太后的面首沈佑獵殺殆盡。
為什么沒有一顆星星能證明沈佑想篡權。
“如果王爺不相信,可以現(xiàn)在探出頭,看一看頭頂正上方,是不是有一顆明亮的繁星?!?p> “此外,屬下還發(fā)現(xiàn)一件大事情?!?p> “今日紅月當頭,過不了三個月,天下必將發(fā)生大戰(zhàn)?!?p> “還請王爺提前做好準備?!?p> 別死了,還拖上我。
莊盈盈趴在地上把話說完。
發(fā)現(xiàn)一雙黑色的靴子,從眼前晃過,沒一會兒,她就聽見上樓的腳步聲。
半盞茶的功夫后。
拓跋燊擰起趴在地上的莊盈盈,雙眸嗜血的瞪著她。
“說,你到底是誰?”
“歌子斐?!鼻f盈盈繼續(xù)撒謊。
此時此刻,她說什么都沒有用。
因為自古帝王多疑。
“哼!”
拓跋燊一把將她仍在地上,他想要的不是這個答案。
他想知道,莊盈盈是不是沈佑派來的細作。
轉眼,他想到一個好主意。
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知不知道,剛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足夠你死千百次?”
知道。
但是她有辦法嗎?
莊盈盈除了繼續(xù)忽悠下去,還能怎么辦?
跟他一起睡?
還是跟磁鐵一起睡?
后者,她毫無生機可言。
可是前者她還有機會保住小命。
“屬下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謊言,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莊盈盈斬釘截鐵回答。
拓跋燊冷哼一聲,這種誓言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只是他撥亂反正的事情,還不想讓人知道,便下令:“不想死,就把剛才的話全部咽進肚子里?!?p> “是?!?p> 莊盈盈立刻應下,發(fā)誓不把剛才的話說出去。
吐出一口濁氣的拓跋燊,疲憊的站起身,背對著莊盈盈:“回去吧,這里不需要你?!?p> 隨后,他獨自朝樓上走去。
等他走遠,莊盈盈才一屁股坐在地上,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剛才她差點就名節(jié)不保了。
回憶起重重。
莊盈盈快速收拾好心情,重新整理發(fā)髻,打開門昂頭挺胸的走出去。
站在院子里的一眾丫鬟、婆子們。
好奇的打量著她。
因為剛才屋里的動靜她們都聽見了,現(xiàn)在只是好奇四王爺會怎樣對待莊盈盈。
如果四王爺依舊很“寵幸”莊盈盈。
那么她們就得巴結好新主子。
如果四王爺對她不聞不問,那她們就沒必要把莊盈盈放在心上。
只是她平淡似水的走出來,拓跋燊站在二樓上目送她離開。
是幾個意思?
難道他們的王爺失手了?
等到莊盈盈離開,拓跋燊吩咐下人,去把連接四方齋的回榔橋弄好。
這一干人等才明了,兩個小情人是鬧別扭了。
然而,對一切毫不知情的莊盈盈,重新回到湖面。
已經(jīng)見到一座回形廊橋,架在四方齋的四周。
廊橋上燃著橙紅色的燭火,就像夜空中的繁星,照亮她回家的路。
“拓跋燊,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壞。”
莊盈盈腹道。
邁出步伐,踏在回形廊橋上,雖然有些顛簸,比半夜用竹子劃回去要強百倍。
這一夜,她躺在床上想了好久。
最終,還是落在生存之道上。
無論怎么樣,原主的身體都無法支持,她過去強大的能力。
而她想要在穿書后的日子里,依舊過的瀟灑自如,就必須拿回屬于自己的力量。
第二日,天還沒有亮。
莊盈盈就已經(jīng)起床梳洗。
此時,外面的天空還沒有亮,四王府靜悄悄的,沒有一絲燭火。
三更天。
正是熟睡的好時節(jié)。
按照她以前的慣例,現(xiàn)在是該起床打坐的時間。
離開四方齋。
她悄悄潛入拓跋燊的書房,憑借昨日的記憶。
來到冥市附近的亂葬崗。
昨日,她記得朝南走,有一處大山。
那兒靈氣充足,適合練功。
就在她專注走山路時候。
突然,一個黑影尾隨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