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失去靈魂
有一個紅居院的女子看倆人長得清秀,認(rèn)為是誰家的小公子。
她問:“兩位公子是第一次來吧?”
一股濃烈的胭脂味撲鼻而來,孟夭月皺了皺鼻子,哪怕同為女子也聞不慣這香味。
“對,我們是被劉言公子邀請來的,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里?”
“是劉公子的同伙,他現(xiàn)在在四樓的雅間,聽著柳柚姑娘的曲子。”
柳柚姑娘?是在紅居院地位很高的女子嗎?孟夭月想。
“這個柳柚姑娘是?”孟夭月問。
“柳柚姑娘可是我們紅居院的頭牌,明面上只買藝,但遇到劉言公子就不知道了,傳言他們兩個對上眼了?!?p> “兄長,對上眼的意思是倆人對對方都產(chǎn)生了感情?!毙§o小聲道。
聽到解釋,孟夭月的臉紅了。
“雅間在哪?”
在后面的夜貓聽著,那個女子帶著孟夭月兩人登上樓梯,他也跟了上去。
他原本打算在角落占一個位置,可是進(jìn)入雅間才發(fā)覺,這個房間看似很大,卻只有八張桌子,桌子之間相距一米,無論坐在哪里,都會引人注目。
在雅間內(nèi),劉言一只腿保持盤腿樣子,一只腳蜷曲,舉起酒杯的胳膊放在膝蓋上。
劉言隨意看了一眼來者,然后繼續(xù)看著薄紗。
在劉言的旁邊,還有一個人,孟夭月也認(rèn)識他,就是在茶館遇到的李雪林,不過這個人現(xiàn)在一言難盡,因為他正在把身上的衣服扯掉。
但他的性格和劉言不同,比較熱情歡迎他們。
“歡迎,兩位……公子,”李雪林發(fā)現(xiàn)了什么,露出一副很有趣的表情,停頓一下,繼續(xù)說,“請坐,還有后面那位?!?p> 后面是對愣住的夜貓說的。
夜貓在最遠(yuǎn)處的一角坐下,而孟夭月和小靜分別選擇劉言的背后和李雪林的背后坐下。
“哎呀,兩位也是來欣賞柳柚姑娘的美顏的?”
“是……是??!”孟夭月總覺得一個女子去欣賞另個女子的容顏很別扭,但為了不暴露身份,她也只能這么說了。
李雪林咂舌,可惜地說:“這位公子是來晚了,柳柚姑娘已經(jīng)遭到劉兄的毒手,真是禽獸啊。”
劉言爬過來,把李雪林按在地上,把李雪林松垮的腰帶系上死扣。
“就知道胡說,目前我和柳柚姑娘,什么都沒有?!?p> “那你承認(rèn)未來會有,對吧?”
“未來誰知道?!眲⒀悦嗣亲印?p> 在薄紗后面的柳柚臉蛋微微一紅。
“流氓,你們真是流氓!”孟夭月在后面喊。
李雪林壞笑一下,爬到孟夭月的身邊,壞笑說:“這位公子,你真的是男人嗎?”
孟夭月臉一熱,連忙說:“怎么不是,我們就是男人,我叫孟安,她是我的弟弟孟雨?!?p> “不,你們根本不是男人!”
孟夭月嚇得臉僵住了。
“真正的男人應(yīng)該像劉兄那樣,直勾勾的看著柳柚姑娘,眼神中流露出那種屬于男人的欲望,恨不得把柳柚姑娘吃干抹凈的那種。”
“給我閉嘴!”劉言忍無可忍。
夜貓一直在喝酒,同時觀察面前四個人,尤其是劉言和那個陌生男人,他們的關(guān)系難以參透。
李雪林回到位置,委屈地喝酒,就像挨訓(xùn)后的小姑娘。
不過下一刻,有變回原來的樣子,伸手去奪劉言愛吃的食物。
柳柚一曲作罷,簾子被打開,孟夭月愣了一下,連她都有些嫉妒柳柚的容貌。
“以前,這房間不會超過兩個人,今天沒想到有六個人,柳柚真的很高興。而且我更沒想到劉公子還會再來看妾身?!?p> 她蹲下來,專門為劉言斟酒,時不時含情脈脈地偷看劉言。
只聽咔啦一聲,孟夭月把手中的酒杯捏碎了。
“兄長!”小靜拿出手帕,擦著孟夭月的手。
“我沒事?!泵县苍碌氖滞旰脽o損。
夜貓吃驚,他試探性地握了一下酒杯,這樣硬度的杯子,要捏碎,肯定會傷到手,可是孟夭月的手心沒有任何傷痕。
“這個公主看樣子是練過武?!币关埿南搿?p> 喝完一輪酒,李雪林來了興致,大聲喊:“上次是三個人玩,這一次我們六個人一起玩,一定很刺激!”
“你還說這,上次在胡同,你這混蛋一個人先跑了!”
李雪林嘿嘿傻笑:“誰叫劉兄不會輕功的,救了上次的那倆美人,她們就沒有以身相許?”
孟夭月低著頭,快要埋進(jìn)桌子下面了。
沒想到男人湊在一起,竟然會說這種下流的話,不知道皇兄是不是也這樣。
“沒有,那倆姑娘就是個出入江湖的雛兒,怎么會知道這種道理?!?p> “這么說,那倆姑娘要是以身相許的話,你……”
“廢話,當(dāng)然是帶回家了?!?p> 劉言和李雪林相視一笑。
“小靜,原來要以身相許嗎?”孟夭月趴在小靜耳邊問。
“小姐,別相信他們的話!”小靜竟然在孟夭月的臉上,看到了些許期待。
柳柚咳嗽一聲,把話題帶回來,她看向夜貓,問:“這位公子,看你一直在角落喝酒,不如和我們一起玩吧?”
夜貓覺得這也是打聽其他人信息的機(jī)會,于是就走過來參加了。
“規(guī)則是贏的人,要問第一個淘汰的人一個問題,被問的人要是答不上來,問的人有權(quán)利讓被問的人做任何事情,有些違背道德的問題,是可以不做的?!?p> “來,劉兄,昨天夜里我可是想了一夜,想出專門對你的懲罰。”李雪林挽起袖子,舉起拳頭。
“很不巧,我也是的!”劉言興致勃勃地道。
“剪刀石頭布!”幾人大喊。
第一個淘汰的是夜貓,他也沒想到自己是第一個被淘汰的,之后勝利者產(chǎn)生了,是李雪林。
“遺憾不是劉兄,我還想讓你女裝去外面大廳跳一支玉蘭香呢?!?p> 劉言針鋒相對:“你等著李兄,我會讓你后悔的!”
“這位兄臺,我要問的問題是你對自己的評價?!?p> 夜貓驚訝,這個問題可是他的強(qiáng)項,他毫不猶豫地答道:“我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其他人都無語了,但這也算是回答,就過了。
“剪刀石頭布!”
第二次,夜貓又是第一個淘汰了,贏的是劉言。
“沒想到這位兄臺這么菜,你應(yīng)該向猜拳大師柳柚姑娘請教一下?!崩钛┝衷谝慌哉f。
劉言讓他閉嘴,然后對夜貓問:“告訴我,比你帥的人是誰?”
夜貓一下愣住了,這個問題根本沒有答案,因為這個世上沒有比自己更帥的人了。
“我不知道!”他痛苦地說。
“那就請兄臺女裝去跳玉蘭香吧。”劉言道。
夜貓看出劉言和李雪林都有些實力,不敢放肆,就只好遵循他們的要求,換上女裝。說實話確實合適。
旁邊的李雪林咂舌,對劉言說:“哎呀劉兄,紅居院第二美女的位置要易主了,現(xiàn)在屬于這位兄臺了,你要再接再厲啊!”
“信不信我揍你?”
對于玉蘭香,是紅居院女子為討男子歡喜,而編排出的舞蹈,非常誘人。
夜貓紅著臉,在大廳跳完了一曲,那些男人的眼神,如狼遇到羊,想要把他整個吞下。
沒想到男人那么可怕!
夜貓雙臂抱胸,顫抖著蹲在墻角,失去了靈魂。
“如果蹲在墻角的人換成劉兄就好了?!崩钛┝值?。
劉言白了他一眼。
接下來,李雪林輸了一局,輸給了柳柚,回答問題的時候被識破說了謊,懲罰變成了向老媽媽求婚。
回來后,李雪林就和夜貓一起蹲在墻角了,嘴中不停念叨著太可怕了。
稍后,孟夭月輸了,柳柚勝出。
“孟公子,請告訴我,你小時候第一個吻給了誰?”
孟夭月雙耳突然變得嗡鳴,臉蛋灼熱,腦袋一片空白,連編個謊話的能力都喪失了。
“我……棄權(quán)?!?p> “那孟公子就把這一壺酒喝完吧?!?p> 孟夭月把酒喝完,頭暈乎乎的。
劉言和柳柚商量著要不要倆人再來一局的時候,酒壺摔落砸地上,聽到孟夭月打著酒嗝的聲音。
劉言轉(zhuǎn)過身,孟夭月?lián)淞松蟻?,一把抱住劉言?p> 李雪林看到這一幕,滿血復(fù)活,大叫著:“哎呀,原來劉兄有這癖好!”
柳柚要去拉開,孟夭月護(hù)住劉言:“他是我的!”
劉言嚇呆了,其實從一開始這倆人走進(jìn)這個房間,就知道她們是女人了,但沒想到會突然抱過來,不過這個姑娘很輕、很軟、很香,抱住很舒服,很想一直抱著。
“快把他們拉開!”小靜著急道。
“不!不要拆散我們!”劉言突然大喊。
“混蛋,快把我……兄長放開!”小靜快要抓狂了,自家的小姐居然被這個下流之人這么摟著。
“愚弟,要遵循你兄長的意愿,她是自愿讓我抱著的?!眲⒀該У酶o了。
等快把小靜惹毛了,劉言才放開,不過孟夭月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抓著劉言的袖子。
“劉言,以前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劉言皺眉,搖頭。
“你這混蛋,當(dāng)初明明那樣對待我,現(xiàn)在就忘了?”孟夭月哭了。
“劉兄,你這個禽獸!”
在一旁的夜貓,呆呆的。
“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鬧劇結(jié)束,夜貓面無表情,差點成了佛。
他才想起接下里要辦的事情。
此時的雅間一個人都沒有了,他們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的,僅剩下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