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使喚的團團轉(zhuǎn)
陳安安揉揉揉自己的手腕兒,眉頭緊蹙的說道,
“所有人都出去?!?p> 眾人面面相覷,虎哥一臉不善的盯著陳安安。
“陳醫(yī)生,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想趁著我們不在對我們家老爺子做什么手腳嗎?”
陳安安冷著一張臉說道。
“這里人這么多,讓我怎么看?。磕銈冋l見過去醫(yī)院看病,大夫的手術(shù)室里擠滿一堆人。
再說了,你們家老爺子現(xiàn)在這狀況,這么多人在這里對他也沒什么好處。
而且我能對你們老爺子做什么手腳?
你們這么多人在這里,你們家老爺子但凡有個三長兩短,恐怕第一個陪葬的就是我吧。
我好像還不傻,不想死?!?p> 這話一出,立刻打消了所有人的疑慮,畢竟陳安安說的這些話是事實。
王曼生怕陳安安不給自家老爺子看病,急忙說道。
“陳醫(yī)生,你看你一個人在這里也不方便,總得有個人打下手,要不然我給你打下手怎么樣?”
陳安安看了一眼王曼說道。
“好?。 ?p> 虎哥瞇起了眼睛。
“妹妹,你也累了好幾天,該好好休息休息,再說了打下手哪用你?
大材小用??!
二狗子,你給陳大夫打下手。
陳大夫讓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聽見了沒有?
你可盯緊了陳大夫,萬一陳醫(yī)生要是有什么歪心思的話,你不用客氣。”
二狗子冷著一張臉上前一步直挺挺的站在陳安安的身邊,雙臂抱在胸前。
“陳醫(yī)生要做什么?你說吧,只要能把我們老爺子看好,讓我干什么就干什么。”
“你離我遠(yuǎn)點兒。”
陳安安一臉怒意的回頭望著虎哥。
“虎哥,你這是什么意思?可是你們把我請來的,難道不應(yīng)該尊重我嗎?
派這么一個愣頭青在這里給我打下手,這是盯著我,監(jiān)視我,還是說是幫我打下手?
你們男人們粗手粗腳根本干不了這么細(xì)致的活兒,我看王曼就挺好的?!?p> “還是說你連你妹妹都不相信?”
果不其然,這話一說出來,王曼的眼神里帶了幾分警醒。
“大哥,既然陳醫(yī)生想要讓我打下手,還是我來吧。我細(xì)心一點兒?!?p> “不用,妹妹,你不能任由陳醫(yī)生牽著咱們鼻子走。
陳醫(yī)生,我爹可就交給你了,但凡我爹要是出一點問題,你就準(zhǔn)備好陪葬。
二狗子,你盯緊了她,我可是把人交給你了?!?p> 二狗子冷著一張臉,答應(yīng)一聲。
“虎哥,您放心。這個女人但凡敢出什么幺蛾子,我一定弄死她?!?p> 王曼無奈的看一眼陳安,陳安安賭氣的往前一走,一腳踹開了擋在她眼前的二狗子。
“好狗不擋道?!?p> 二狗子被踢的臉都黑了。
“你等著,老子總有收拾你的一天?!?p> “虎哥,讓你的人好好說話,免得我心情不好,一會兒給老爺子看病的時候,萬一出個差錯。那可就不好了?!?p> 虎哥聽完這話反而有些高興的看了一眼,二狗子低聲說道。
“兄弟,女人嘛,等給老爺子看完病還不就是由你處置。”
二狗子悶悶不樂的點點頭。
眾人離開,只聽到陳安安吼了一嗓子,
“把門關(guān)上。風(fēng)吹進來一會兒,老爺子著了涼怎么辦?”
木門咣當(dāng)一聲關(guān)上了。
“你這個女人怎么事兒這么多?”
“你最好還是少說廢話。你只是來打下手的,閉上你的嘴?!?p> “我忍你?!?p> “酒精!”
“你等著!”
二狗子怒氣沖沖的從門里走出來,一臉的怒火中燒。
所有人看到他這一出,不由得哈哈大笑,都有些暗自慶幸,多虧虎哥剛才沒有點他們的名兒。
二狗子沖進廚房里,總算是翻出來一瓶烈性的燒酒。
又再次黑著臉回到了屋里。
“我要酒精,你拿的這是什么?”
“誰知道你說的酒精是什么?俺們這里只有這烈酒?!?p> “行吧,那就湊合一下。”
“去燒盆熱水?!?p> “喂,女人,你有完沒完?”
“我是醫(yī)生還是你是醫(yī)生,要不然你給老爺子來看病,耽誤了老爺子的病,算誰的?”
二狗子又怒氣沖沖的出來。
沖到廚房把暖水瓶里的熱水倒在了盆里,端著盆進來。
“你是不是腦子不好使啊?既然讓你倒熱水,肯定要搭一塊毛巾,是不是要說一句你才能動一下?”
“行,老子忍你。”
看熱鬧的人們看到二狗子被陳大夫磋磨的進進出出。
看了一會兒熱鬧,也覺得沒意思,轉(zhuǎn)身就進了隔壁的房里。
虎哥他們兄弟四個,還有王曼就坐在院子里的磨盤上。
天已經(jīng)亮了,他們緊盯著老爺子所在的廂房。
虎哥看著二狗子被使喚的團團轉(zhuǎn),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這個陳醫(yī)生還真是個有意思的女人。我對她越來越感興趣。”
王曼緊張地說道。
“大哥,我答應(yīng)過她的,老爺子還要指望她?!?p> “你急什么?我又沒說現(xiàn)在就要她。
老爺子的身體最重要的,就看她有沒有那個本事。”
陳安安解開老爺子的衣服,用烈酒擦拭穴位。
二狗子背對陳安安,盯著窗子外面,粗聲粗氣的吼道。
“夠了,女人,你別太過分。你信不信老子不伺候了。”
背對陳安安的手掌心里快速的滑動。
陳安安也快速的在他掌心回應(yīng)。
“你怎么來這里了?”
“被抓來的?!?p> “你呢?臥底?”
“我不能說?!?p> “現(xiàn)在怎么辦?我自己逃不出去?!?p> “你別急,我找機會送你出去。”
“不怕暴露?”
“怕,所以我才說想辦法。”
“這些是什么人?”
“殘留下來的土匪,還有一些余孽,這個老爺子是匪首,他能不能活下來?”
“活不了!病入膏肓,最多能緩幾天,多不了。”
“老爺子手里有一份潛伏人員名單,必須拿到?!?p> “夠嗆!不一定能醒過來,就算醒過來,你覺得他會說出來?”
傅淮安沉默了。
沒錯,二狗子就是傅淮安同志。
陳安安扎下去十三根針。
最后三根針下手的時候,特意偏了三分。
陳氏十三針可不是說笑的。
有些神奇之處也就是她才知道。
傅淮安還真是運氣好,碰到自己。
陳安安認(rèn)命的下針。
老爺子昏昏沉沉里突然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長官,我沒有辜負(fù)您的期許,潛伏的一千人都好好的。”
陳安安伏在老爺子唇邊才聽清這句話。
“虎子,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