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守?zé)羧?,甲級,編?001!
蘇晨愣在了原地。
從小時候開始,他就一直對這個木箱子感覺到好奇,萬萬沒有想到,這里面裝著的是這些東西。
那封信應(yīng)該也是父親留下來的。
蘇晨抬頭看著李慧芳。
自從父親去世之后,的確是沒有見過李慧芳打扮過自己了。
以前一些好看的衣服和裙子應(yīng)該都扔掉了。
可能是老媽覺得那個能讓自己美給他看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
只有這一套保存了下來,應(yīng)該是老媽有什么特殊的意義吧。
“就是一次普通的見面而已,八字還沒有一撇呢,老媽你……”
站在簾子外面,蘇晨無奈的說道。
里面的李慧芳一邊換著衣服,一邊說道:“你記著,對于女人而言,把自己收拾漂亮是一種武器。”
“媽平時不收拾,只是因為還沒有到要收拾的時候。”
“今天你要和你們那個鳥校長的女兒見面?!?p> “不能讓人家覺得咱們家差在哪里?!?p> 簾子一拉開,李慧芳穿著那套碎花裙子,腳踩著高跟鞋,雖然對于現(xiàn)在的她而言,這裙子稍稍有點顯小。
不過倒是也很合身,只是顯得比以前更豐韻了。
但是整體看上去,蘇晨恍惚之間,如同看到了他小時候印象里那個漂亮的母親。
說著,李慧芳從扔在旁邊的油膩圍裙里面掏出來一疊碎鈔票。
“給,這些拿著,找個環(huán)境好點的地方見面?!?p> “到時候你去買單?!?p> “放心,媽不給你丟人?!?p> 蘇晨接過了那些錢,心中的情緒頗為復(fù)雜。
自己喪失五感的這些年,老媽是遭受了多少流言蜚語,或者是白眼啊。
她從一個柔弱的大家閨秀,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一個要強的女人。
蘇晨恐怕有百分之九十的原因吧。
想到這里,蘇晨內(nèi)心之中十分的心酸,如果有能力的話,多賺點錢,讓老媽重新回到那個曾經(jīng)被爸爸保護起來的模樣。
這才是一個兒子應(yīng)該做的事情。
李慧芳把自己收拾好了之后,也想要把兒子也打扮一下。
可是左看右看,感覺也沒有什么好打扮的。
一個男孩子,十七歲,身材峻拔,穿著白色的襯衣,頭發(fā)隨意的垂落在額頭。
高挺的鼻梁,還要如同刀鋒一般的唇鋒。
干干凈凈,清清爽爽。
全身都散發(fā)著淡淡的洗衣粉的清香味。
好久都沒有認(rèn)真的盯著兒子看了。
人是這樣的。
越是親近的人,就越是容易忽略。
當(dāng)忽然有一天反應(yīng)過來一看,那個曾經(jīng)看不見,聽不見,也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憐孩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到這么大,變成一個帥氣的小伙子了。
眉目之間的英氣,像極了那個人。
“什么時候去?”
李慧芳平靜的問道。
“不知道,下午學(xué)校相親會兩點開始,教導(dǎo)主任說,等相親會開始之后,給我打電話?!?p> 蘇晨老實的說道。
娘倆平時都是各忙各的,現(xiàn)在忽然有了一個相同的事情之后。
在此之前,都變的安靜了。
蘇晨翻出了包里的書,來來回回的翻看著。
而李慧芳想了想之后,伸手摸了摸懷里的那封信。
這封信她已經(jīng)八年沒有看過了。
因為只要看到,就會想起蘇晨的父親。
不過就算八年沒看過了,可是信件里面的每一個字,李慧芳都能記得。
嘆了口氣。
她將信取出來,把周邊的褶皺履平,重新放進了木箱子之中,掛上了鎖子。
蘇晨表面上正在翻書。
可是他卻在老媽放信的時候,掃了一眼。
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信件的封口處,赫然有著三個字的印章。
是深紫色的印泥戳的。
“守?zé)羧耍 ?p> 蘇晨一遍翻著書,一邊心中思考。
守?zé)羧耍?p> 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李慧芳也從來沒有提起過。
是某個人么?
他只是無比確定這封信被保存的這么好,而且是和父親曾經(jīng)給老媽的遺物放在一起,所以是父親給老媽的。
父親是……守?zé)羧耍?p> 還是,守?zé)羧耸且粋€組織?
想了一會,蘇晨也沒有得出任何的結(jié)論,他索性不去想了。
該自己知道的,老媽有一天都會他知道。
……
下午一點四十左右。
楊不活滿臉都是汗水,他剛剛跑進校長辦公室。
“都已經(jīng)和各班的班主任說過了。”
“安排妥了,校長放心吧。”
而此刻的校長正靠在沙發(fā)上面,眉頭緊皺。
“剛剛道路戒嚴(yán)了,一共兩百二十四輛重型貨車,全部都是裝甲武器?!?p> 他將手中的文件放下。
面色非常嚴(yán)肅。
“你看看這個文件吧?!?p> 楊不活擦了一把汗水,他伸手之前,現(xiàn)在褲子上把汗擦了一擦。
然后接過了這個文件。
他也是越看眉頭越是緊緊的皺起。
“事情應(yīng)該還沒有嚴(yán)重到這個程度吧?!?p> “如果這些內(nèi)容公布出去,那么恐怕所有大小城市都會人心惶惶,在現(xiàn)在這種情況之下,如果所有人都擁有知情權(quán),那么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想法?!?p> “后果可能會不堪設(shè)想?!?p> 校長點了點頭。
“這也是上面的疑慮,可是繼續(xù)這樣下去,不出三十年,所有人也都會面臨到危險,到時候,想瞞都瞞不住,所以,有個折中的辦法?!?p> 楊不活抬頭。
辦公室內(nèi)的冷氣開的非常充足,可是他額頭的汗依舊在不斷的往下流。
他盯著校長的嘴唇。
聽見他從嘴里擠出來幾個字。
“頂尖預(yù)備者知情權(quán)?!?p> 楊不活身子微微一震。
他知道“頂尖預(yù)備者知情權(quán)”是個什么概念。
“校長,這個是已經(jīng)確定了的么?”
楊不活雖然是個胖子,可是此刻的他卻站的筆直。
“確定了?!?p> 校長翻過文件,后面清晰的蓋著一個紫藍色的印章的印戳。
“守?zé)羧恕?p> 印戳的周邊有半圈細(xì)小的文字,把守夜人三個字圍了起來。
“甲級,編號0001?!?p> 在燈光的照射下,這個印戳發(fā)著幽紫色的淡淡的光。
校長說道:“最高權(quán)限的守?zé)羧诵〗M下達的通知,剛剛收到?!?p> “雖然不知道那二百多輛車是去哪里,不過,說明前面情況可能變的更加的艱難了?!?p> 校長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退下來當(dāng)校長,也已經(jīng)有十一年了。
皺紋早就已經(jīng)爬上了他的眼角。
不過這個年級的他,顯得更加的有威嚴(yán)。
“楊不活!”
他猛然叫出楊不活的全名。
胖子渾身猛的一震,隨后立刻回答到。
“守?zé)羧?,甲級,編?891小隊,刀手楊不活報道!”
校長微微一笑,眼眸之中帶著一點欣慰,他笑問道:“還記得你曾經(jīng)的綽號么?”
楊不活一愣。
他艱難的從牙縫隙里擠出這四個字,臉上的表情精彩萬分,仿佛每被叫一個這個名字,渾身都有一萬只螞蟻在爬一般的社死。
“玉面鬼狐……”
校長微微點頭,臉上的笑容逐漸淡去,他目光移動到楊不活凸出來的肚皮上。
“你現(xiàn)在還跑的動么?”
楊不活的汗水滴落在眼睛里,蟄的他一只眼睛睜不開,可是卻依然回答:“現(xiàn)在放我去圍墻外面?!?p> “我會有一個新的綽號?!?p> “哦?什么?”
“報告隊長,玉面飛豬!”
胖子咧開了嘴笑道,他的無名指微微動了動,校長桌子上的水果刀錚的一聲,發(fā)出清脆的鳴叫。
“若有戰(zhàn),召必回!”
零九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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