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絕情師太的話,又看了看手中捏著的文件,羅浩這才意識到,其實絕情師太也想要出手,只不過礙于身份而有勁沒處使罷了。
見羅浩沒有答應自己,絕情師太便趕緊開口說道:“羅道友,請您出手,我會給您一些謝禮的?!?p> “這倒是不需要,我只是在想,絕情師太你也沒有看起來那么絕情啊?!?p> 撂下這句話,羅浩就直接頭也不回的追陸飛月去了,只留下絕情師太一個人愣在原地,臉色一陣一陣的陰晴不定。
清心不知是該追過去還是該留下,一時間有些尷尬。
剛要下定決心追上去,清心卻忽然被絕情師太叫住了。
“你就別去了,去了也是給你師父添亂?!?p> 絕情師太說完,便反身回到了龍組基地中,而清心在無奈之下,也只好隨著她一起回去了,一邊在心中思考著她剛剛話中的意思。
而說出這些話的絕情師太,反而是一臉凝重,因為她很清楚羅浩和陸飛月一會將會遇到的危險。
她手中的一份資料顯示,那米國人掌控的研究基地中,還有至少三具生化魔人。
那基地叫做威廉化工集團,是一個米國全資的研究所,地點在華夏的廣城。
而對方一定不會將這么重要的設(shè)施毫不設(shè)防,想必這兩人的調(diào)查不可能進展的太順利。
另一邊,羅浩在追出去一段距離之后,在山腳下遇到了正一臉愁眉不展的陸飛月。
羅浩有些疑惑的走上前去問道:“陸姑娘,你在這干什么呢?”
“我……”
陸飛月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她雖然一氣之下沖出了龍組的基地,但卻忘記了自己根本不知道對方的基地在哪。
加上她平日里基本都在隨著師父修行,對于世間的俗事不是很了解,所以也不知道現(xiàn)在該怎么做才好。
羅浩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窘迫,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陸飛月見狀,臉色變得更加紅潤了,即使戴著面紗,羅浩也仍能從她露出的眼角附近看到些許血色。
見到陸飛月害羞,羅浩便收了玩笑之心,鄭重其事的對她說道:“剛剛我從龍組拿到了這些東西,你看看有沒有用。”
因為絕情師太并沒有把這些資歷交給陸飛月,而是選擇交給了羅浩,想必就是不太想讓陸飛月知道師太有心幫忙。
但陸飛月也不傻,她一看到羅浩手中的文件,便立刻明白這是師父給準備好的。
畢竟對于羅浩來說,第一次來到龍組,根本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從層層設(shè)防的龍組基地里如此準確的偷取出這些資料。
“謝謝?!?p> 陸飛月這話看似是對羅浩說的,但目光卻一直在盯著白山龍組基地的方向。
羅浩一眼便知她心中已經(jīng)了然,變沒有再說什么,兩人就這樣默默的達成了默契。
“接下來,咱們可能要出一趟遠門了。”
羅浩指了指那文件上的地圖說道:“廣城離臨海很遠,坐飛機都要小半天時間,今天天色不早了,我看咱們還是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把機票訂好,明天再出發(fā)也不遲?!?p> 陸飛月知道羅浩說的在理,便點了點頭。
兩人沒有交通工具,于是乎只好選擇用走路的方式從白山返回臨海。
這一路足足三十多公里,即使是修為達到凝氣期的陸飛月,走到一半時都感覺到自己的腳底隱隱作痛。
尤其是這段路是山路,加上數(shù)目眾多,陸飛月的鞋子又是那種修煉者常穿的布鞋,所以磨腳磨的更加厲害。
羅浩腳下踩著的休閑鞋反倒沒有那么磨腳,加上他修為也高,一路上不停的用真氣恢復體力,到也沒覺得有多累。
而實際上,若是羅浩有心想要快點離開,完全可以用縮地成寸。
只不過當著陸飛月的面,用出縮地成寸這樣的法術(shù),顯然會更加暴露自己的實力,所以他才堅持著和陸飛月一起走路。
兩人穿過一片樹林時,羅浩走在前面開路,而陸飛月則是穿著粗氣,跟在羅浩身后穿行。
走著走著,羅浩卻忽然聽到了身后的陸飛月發(fā)出了一聲痛呼。
轉(zhuǎn)頭望去,羅浩頓時擔憂不已。
只見陸飛月原本全身上下都是通體的雪白,但此刻她的腳下卻出現(xiàn)了一抹血色。
血色從鞋子的邊緣滲出,逐漸將她腳下的白色布鞋染得通紅。
“陸姑娘,你怎么了?”
“我……”
陸飛月咬著牙,艱難的挪動著那只受傷的腳說道:“我好想踩到什么東西了。”
羅浩聽罷,立刻蹲下身去,這才發(fā)現(xiàn)陸飛月在不小心之下,一腳踩到了不知是不是以前的獵人留下的陷阱上。
那陷阱十分簡單,只是幾根削的很細的竹竿,前頭十分尖銳,被陸飛月這么一踩,便扎入了她的腳底。
幸虧陸飛月反應快,在受傷的一瞬間停下了腳步,不然繼續(xù)踩下去的話,恐怕腳掌都要被刺穿了。
羅浩見狀,趕緊將陸飛月扶到一旁的一塊大石頭上做好,輕手輕腳的扶住陸飛月的腳,將她已被鮮血染紅的布鞋脫了下來。
“失禮了,陸姑娘?!?p> 羅浩邊說邊將她的布襪褪去,隨后輕輕抬起陸飛月修長的腿,仔細看了一下腳心傷口的狀態(tài)。
幸好,陸飛月剛剛收住了力度,所以這傷口也不過是一厘米左右的深度而已,不算什么嚴重的傷。
但傷口附近沾染了不少的污漬,想必是那竹尖上的泥沙之類沾到了傷口上。
“傷口不深,但是污物很多,我需要幫你沖洗一下傷口再包扎?!?p> 羅浩邊說邊抬起右手,在陸飛月又羞又驚的眼神中,凝聚了一團堅冰,又用純陽真氣將冰化為溫水,緩緩的沖洗在陸飛月潔白柔嫩的腳丫上。
直到包扎好傷口,陸飛月的震驚還是沒有減少,因為她從未見過有人可以同時催動兩種完全相克屬性的真氣。
羅浩剛剛也是一時情急,所以才直接出手幫忙了,等到回過頭來才想起自己的秘密暴露了。
可羅浩又沒打算殺人滅口,只好輕聲對陸飛月說道:“剛剛的事,是咱們倆的小秘密,好嗎?”
陸飛月聽羅浩這么說,便乖巧的點了點頭,眼神中滿是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