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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傲月

第三十二章 新婚之夜

山河傲月 肥貓九三 3133 2022-05-06 04:33:44

  秋子聞沉目:“看來此事沒這么簡單,一定還有一雙手在背后攪動風云,這朝中不知已有多少人和這雙手做了交易,我知江濤得知你受傷一定會想辦法殺你,特地提醒皇上你恐遭人報復,誰想殺你便是幕后之人,江濤應暫時不敢妄動。”

  “謝謝?!苯猎聸]想到秋子聞如此細心,回想起陶高高的話,不由自主將幕后之人與庸王聯(lián)系在了一起。

  秋子聞卻不知,仍猜測:“這幕后之人如此費力籌謀莫非是想翻天?”

  江傲月點頭:“此人便交由我來查吧,南苑不在朝中,不易打草驚蛇。”

  秋子聞想想也在理:“那就麻煩先生了?!?p>  “你我之間談何麻煩?!苯猎掠行┬牟辉谘?,回想起初次見子書衍的情景,一個想法在腦海中浮現(xiàn),難道子書衍是……

  三日后,她終于在秋子聞的同意下下了床,燃放信號彈將夏蟬召到了醫(yī)圣處,讓夏蟬尋個宅子暗中準備她的婚事。

  皇上對她大加贊賞,太子對她勢在必得,此事再拖下去江濤也要坐不住了。

  深夜舊郊偏宅中,她頭戴鳳冠,身穿鳳袍霞披端坐在床邊等待著她的新郎。

  忽然,房外院墻處傳來細微的聲響,一個黑影跳入了院中摸到了喜房前,剛想開門,一只修長的手猛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愕然抬頭,借著廊下燈籠的光看清了來人,驚喊出聲:“秋子聞?”

  秋子聞面色冷沉:“子書衍,你今夜到此意欲何為?”

  子書衍反問:“那你今夜到此又想干什么?”

  秋子聞沉默。

  子書衍不由諷道:“你不也存著入房之心才深夜到此,我與她好歹青梅竹馬相處十年,而你不過是她的學生也敢肖想?”

  秋子聞反道:“至少我不會陷害利用她,今夜你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

  “今夜我勢在必得?!弊訒芩﹂_秋子聞的手舉起了竹笛。

  “只要有我在這屋你便進不去!”秋子聞隨即以折扇阻擋。

  兩人快如閃電的在空中交織碰撞,廊下的燈籠在狂風的侵襲下?lián)u搖欲墜,房門吱呀作響!

  喜房內(nèi)的江傲月豈會聽不到動靜,開門一看,頓時驚?。骸澳銈儍蓚€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不停下!”

  子書衍動作更快,不忘嘲弄:“阿氓,你這學生可對你起了僭越之心想趁夜爬上你的床?!?p>  秋子聞眼底慌亂,下意識地看向江傲月,卻被子書衍趁機打了一掌,怒然冷喝:“小人!”

  “是你分心?!弊訒茏I諷:“若你心中沒鬼又豈會讓我尋到機會?”

  秋子聞啞然失聲。

  江傲月怔怔地看著秋子聞,心止不住亂跳了起來,腦子里一片漿糊,慌忙壓下情緒:“子書衍,你休胡謅,今夜你又想干什么?”

  子書衍嬉笑如往:“自是當你的夫君,我養(yǎng)了十年的小媳婦可不能落到別人的手里?!?p>  “誰是你的小媳婦!”江傲月怒斥。

  子書衍笑容更甚:“我可早把自己當做你的人了。”

  “什么我的人?”江傲月怒氣沖沖:“這十年來我與你向來分房而睡,你不要胡攪蠻纏趕緊走!”

  “我不走!”子書衍收起了笑,一步一步走近江傲月。

  “放肆!”秋子聞忍無可忍,運起全部內(nèi)力,折扇猛揮子書衍。

  子書衍閃身躲開,但仍被氣刃劈到左肩,撕開的血口不停地向外溢著鮮血,止不住痛吟出聲,腳步卻未停,艱難地挪到江傲月的跟前,眼底滿是懊悔:“阿氓,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江傲月眸光一顫。

  秋子聞見江傲月眼神松動,立刻擋在了她跟前,隔絕了兩人。

  子書衍今夜才徹底看清對江傲月的心,高聲大喊:“我不能看著你與他人成婚,以往十年都是我相思不自知……”

  江傲月心底震蕩,隨即自嘲地笑了笑:“現(xiàn)在說這些都晚了?!?p>  子書衍急道:“不晚!”

  “晚了!”江傲月推開秋子聞的手,眼尾發(fā)紅地盯著子書衍:“你是該后悔,魏隱的兒子,魏孤云。”

  子書衍雙眼猛地放大。

  江傲月悲然一笑:“十年前我睜眼問你叫什么名字時你曾脫口一個魏字,魏隱喜竹,你也愛竹,我早該猜出你的身份,寧清是怎么救下你的,恐也跟我一樣吧,你一家是被江濤派刃門迫害,你用十年獲取我的信任然后把我送回江濤身邊看我們自相殘殺,你明知家人的死與我無關,但因我是江濤的女兒還是陷害利用我,我還怕真欠了你日日忐忑,原來都是我自欺欺人。”

  “你怎么會知道?”子書衍語無倫次的解釋:“之前是我被仇恨沖昏了頭腦,難道你忘了我們在不出山上經(jīng)歷的一切……”

  江傲月深吸了一口氣:“正是因為沒忘所以才痛苦,子書衍,你能不能不要再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你怎么能……怎么能這么欺負我!”

  子書衍心中一震,腳步驟停。

  淚水在江傲月的眼眶里打轉:“這世上的人欺我辱我利用我,我都可以忍,但你不能明知我的軟肋以此欺負我?!?p>  “阿氓……”子書衍深喊:“你要怎么樣才肯原諒我?”

  江傲月苦笑搖頭:“不可能,永遠不可能了,除非日月顛倒山河水干,否則你我永永遠遠也回不到從前了?!?p>  子書衍踉蹌地退了一步:“你竟這么恨我?”

  “當初你陷害利用我時難道就不曾想過會有今夜,一切早已無法挽回?!苯猎掠仓哪c轉身。

  子書衍豈會接受:“今夜你的新郎不會來了,我知你已讓人明日一早散播成婚之事,這偏僻宅院根本找不到第三個男人,今夜你只能從我和秋子聞之間選一個,你既恨我不如讓我待在你的身邊替你擋住那些明槍暗箭……”

  “你以為我還會再信你?”江傲月沒有絲毫遲疑地拉過了秋子聞:“我選子聞?!?p>  子書衍只當江傲月在置氣:“你別騙我了,他只是你的學生,而你愿意為了我……”

  “是,之前我是愿意為了你付出一切,但已今時不同往日,子聞清雅端正待我極好哪里比不上你,從今夜起他便不再是我的學生而是我的夫君?!?p>  子書衍仍不愿信:“不可能,你一定是為了氣我……”

  江傲月見子書衍不信,看了看秋子聞,硬著頭皮踮起腳尖在秋子聞的唇上輕啄了一下:“這樣你總信了吧?”

  這吻來得太猝不及防,秋子聞一時愕然無措,兩人四目相對,他明顯看出江傲月的耳尖迅速變紅。

  江傲月有些不敢看秋子聞的眼睛,慌忙轉向子書衍:“你若還不信洞房花燭你也看得?!?p>  子書衍不可置信:“阿氓,你真要為了氣我委身于他?”

  “不情愿才叫委身,我與他叫不負良宵?!苯猎卵b作隨意地去解秋子聞的腰帶,故意挑釁地瞥向子書衍:“你當真要當這見證者?”

  子書衍臉上的血色褪盡,緊握的雙拳青筋暴起,眼看江傲月脫下秋子聞的外衫,解著他的褻衣,恐江傲月真做錯事,終是憤然躍離!

  江傲月松了口氣,趕緊將秋子聞的衣衫套了回去:“對不起,我不這樣做他肯定不愿走。”

  秋子聞黯下了色:“先生之所以選擇學生是因為不想將子書衍卷入您的事中吧?”

  江傲月沒有回答,回房倒了杯酒遞給秋子聞:“方才是我太過分了,你若愿意原諒我的唐突就喝下這杯酒吧?!?p>  秋子聞盡量掩飾眼底的酸楚,也倒了一杯酒遞給江傲月:“先生請求原諒自己也得喝一杯吧?!?p>  江傲月沒有多想,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秋子聞也仰頭喝下,但看著江傲月的眼神變得有些意味深長。

  江傲月忽覺頭暈目眩,不可置信地捂頭:“你?!”

  秋子聞隨即將剛喝下去的酒用內(nèi)力逼了出來:“先生偷偷在酒里下了藥想等學生暈過去后再找個新郎,學生已察,反在您的酒中下了藥?!?p>  江傲月沒想到秋子聞這么敏銳,抓著他的衣袖不停地搖頭:“不可以,你別……”

  秋子聞卻笑了:“學生原以為先生僅在意子書衍,沒想到先生亦在意學生,這就夠了,既先生說從今夜起學生便不再是你的學生而是你的夫君,就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了。”

  江傲月還想勸,但眼皮漸漸沉重,無力地倒了下去。

  秋子聞及時接住,將江傲月抱回了床上。

  等江傲月次日醒來看著坐在床頭的秋子聞,怒火頓起:“你……”

  秋子聞將臉送上:“您想打便打吧,反正已木已成舟。”

  江傲月無可奈何:“你明知待在我身邊有多危險,為何偏要牽扯其中?!?p>  “因為你在我心中勝過一切?!鼻镒勇勛旖呛Γ骸白蛞箍墒悄爿p薄我說我是你的夫君,不能說了做了不認,你得對我負責?!?p>  “那不是逼不得已……”江傲月想解釋。

  秋子聞用著江傲月以往的語氣:“逼不得已便可輕薄男子,那逼不得已是否可殺人放火?”

  江傲月被堵住了話。

  秋子聞面上笑意更顯:“我這就回王府給你補上聘禮?!?p>  “哎,你等等?!苯猎略拕偝隹谇镒勇劸蜎]了影,本該起身去追,卻漸漸收了急色,似有所思地望著秋子聞離去的背影。

  夏蟬隨后走入,跪地便請罪:“屬下知錯,還望苑主責罰?!?p>  江傲月緩緩起身:“夏蟬,你可知南苑里我最信任的是你,怎能和秋子聞一起騙我?”

  “屬下只是想您身邊能有個可信之人,您看您只身在別莊多危險……”

  “我之所以不在身邊留人就是不想他人因我卷入危險之中,念你也是為我,僅此一次,若再犯便讓不憂來替你的位置吧?!?p>  夏蟬一驚:“屬下絕不再犯,您是怎么知道我和秋子聞打算騙您的?”

  江傲月回想起前幾日收到的畫像:“你知這場婚事對我的重要性,那日豈會只送來一張畫像,前兩日我偷偷跟著你發(fā)現(xiàn)你布置喜房后根本沒去找過畫像里的人,便猜出了其中貓膩。”

  夏蟬不解:“那您為何還要將計就計?”

  江傲月表情凝重:“因為我懷疑十年前江濤能當上武林盟主是因庸王在后謀劃,他二人或是盟友或是主仆?!?p>  “什么?”夏蟬驚愕:“那您將計就計嫁給秋子聞是想調(diào)查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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