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接著說藍衣女人?!绷枞蝗嘀^上的包:“是在酒店偶然碰到的,我問她面試在幾樓?,F(xiàn)在才回想起來,我是在那個你說本來應該沒人的地下一層碰到她的……怪不得那時就覺得怪怪的,原來是我身為天師的敏銳直覺!”
顏墨城笑,沉默。
“會是誰呢?”凌然喃喃自語,隨后期待的看著顏墨城:“老板,你覺得會是誰?”
顏墨城看了她一眼:“不知道。”
“那,那我說說我的看法啊!”凌然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就是你在說藍衣女人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
“我,我覺得是——莊妍!”
凌然一口氣說完,發(fā)現(xiàn)顏墨城還是悠悠的開著車,沒半分愕然。她反而有些欣喜起來:“怎么?你也覺得是她?!”
“你想多了?!?p> “……”
“你為什么懷疑這個人是莊妍?”顏墨城問
“因為莊妍喜歡,藍色!”凌然捂著臉說:“就算是我,也覺得這個理由實在是太無厘頭了啊。但是在我的調(diào)查記錄里,莊妍的身價案底從初中第一任男友到剛剛分手的對象都是清清白白啊喂。所以其中最讓我注意的點,就是莊妍完完全全是個藍色控——藍色的衣服藍色的帽子藍色的窗簾藍色的墻藍色的男友……”
她把手機里的圖片給顏墨城看:“看!連她身份證照片的底色都是藍色!”
顏墨城默默的看著她
“怎么了?不對么?老板你仔細想想,仔細想想挺有道理的啊。”
“不,我只是想說——你身份證照片的底色,不是藍色的嗎?”
凌然的嘴角抽了抽:“這是細節(jié),別太糾結。你覺得我說的有沒可能?”
“如果把對象圈定為涉案人員的話,的確很可能?!鳖伳强粗枞凰查g喜笑顏開,補充道:“但如果圈定在本市所有人口中,可能性可以忽略不計?!?p> 凌然瞬間沒表情了。
她垂死掙扎道:“其實吧,你發(fā)現(xiàn)沒,這個案子,還真就在我們這幾個人之間打轉(zhuǎn)。你,莊妍,李華,周海燕——額,現(xiàn)在還加上顧信,顧澄月父女?!彼庵割^接著說:“就六個,這可能性只有七分之一了?!?p> “還有你。”
“……哦,還有我?!傲枞幻CH唤又?,隨后反應過來:“不對,怎么算我,我又不是藍衣女人!啊,還是不對……那也不能算你,那就是五分之一!”
“顧信是男的?!?p> 凌然恍然狀;“那就是四分之一!你看,可能性越來越大了!”
顏墨城看了她許久,然后竟笑了。凌然被他笑的有些毛骨悚然,剛要說話,就被顏墨城揉亂了頭發(fā)。
“喂喂,高速公路禁止調(diào)情——哦不,禁止打鬧!”凌然躲開,結果頭撞到了車玻璃。
就在凌然快要發(fā)飆,再次打他鼻梁的時候,顏墨城終于安靜下來,認真道:“其實,你說的很有道理。”
“我說的向來有道理……”
“這件案子的確一直被圈在我們這幾個人之間。這不是推理小說,不可能有這么多巧合。凌然,顧信為什么找你?”
“哎?怎么忽然問這個?”凌然愣了愣:“就是天師那方面的業(yè)務啊。那時顧信說是三天前車子差點從懸崖邊上栽下去,不過最后沒栽下去……好吧,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在他的車里找到了一塊玉,推測結果是那塊玉有靈性,救了他一命。我已經(jīng)把結果發(fā)郵件告訴他了,他一定會好好對待那塊玉的……”
“那他怎么會被纏上呢?”顏墨城問
“后備箱里有‘臟’東西?!绷枞徽f:“物主應該死了……真不知道顧信怎么把那種東西塞在后備箱里,還忘了拿出來的樣子……”
“是什么東西?”
“翡翠鐲子和……”凌然想了想:“珍珠項鏈!不過我覺得鐲子比較值錢……”
“老板你在想什么?”凌然探頭問他:“說好不隱瞞戰(zhàn)友!”
“只是推測,”顏墨城皺眉:“當時顧信說的三天前,正好就是周海燕死的那個晚上。警方又一直強調(diào)是因為周海燕沒有別的可以聯(lián)絡到的親屬,才聯(lián)系的顧信。那如果是周海燕的貼身遺物,應該也會讓顧信領走的吧?”
“有道理??!”凌然驚喜道:“然后呢?”
這小神棍還真當成聽推理小說了!顏墨城有些無奈。
“顧信既不缺錢,對周海燕的死又很冷淡,他會把周海燕的遺物忘在后備箱也很說的通。”凌然說:“那,那天難道是周海燕的鬼魂?不對,我的邏輯又跳躍了,難道周海燕的目的是拿回自己的鐲子?這不科學!”她自言自語:“那會是誰……”
“凌然,我覺得我們要換個角度想。”顏墨城說:“如果不思考鬼魂這種情況,僅僅考慮動機。也就是說,我們假設,那輛車上有兩個‘人’,一個是顧信,另一個就是鐲子代表的死者周海燕?!?p> “老板,你的比喻讓我渾身發(fā)冷……”凌然糾結的吐槽:“我現(xiàn)在覺得,你比我更像天師……”
“那對方的目標有幾種可能:顧信,‘周海燕’,或者兩者皆是。”
“顧信的可能性應該可以排除?!绷枞徽f
顏墨城點頭:“好,那按你說的,假定對方的目標是‘周海燕’,顧信只是因為‘載’了她,而被連累。那可能會是誰想害‘周海燕’,我們可以從這個角度來看顧信的事件?!?p> “似乎又回到了‘是誰殺了博物館館長’的終極解密游戲……”凌然捂臉
顏墨城笑:“不,你沒有發(fā)現(xiàn)么?我給你提供了一個完整的可能性?!?p> “哈?”
“如果莊妍是兇手,她殺死了周海燕,追殺有周遺物的顧信,同時也就是你所說的藍衣女人,所以顧澄月提醒你小心她。除了案子里怪力亂神的部分,不覺得都圓起來了嗎?”
“啊……?”凌然半天說不出話來
顏墨城忍不住大笑起來:“不用這么驚訝吧,案子結束了,我們?nèi)ザ燃侔???p> 凌然目瞪口呆的看了他許久,終于回過神來,抽搐著嘴角,苦笑道:“去!去顧澄月家度假……”
“嗯?”顏墨城笑看她:“怎么,我的推理有漏洞?”
“漏洞是沒有啦……”凌然摸著臉說。她其實大概反應過來了,顏墨城是在和她開玩笑,擠兌她的想象力——因為這案子實在太匪夷所思,偏偏線索又非常多。這直接導致了,只要你真的想湊,無論什么答案,都有可能被認為是對的……
“其實的確可以當成一個可能性考慮?!鳖伳强雌饋硗φJ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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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凌然:“老板,那么貴的煙,為啥每次你點了又不抽?”
沉默……
凌然:“哦我明白了,是不是有種靜靜看著人民幣燃燒的感覺很贊?”
顏墨城:“你想多了。”
凌然壞笑
顏墨城:“凌然,為什么你一直會撞到車頂?”
沉默……
顏墨城:“哦,我明白了。應該是智商卡機了,需要震動重啟吧?!?p> 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