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子羽和莘雪仙子即將在下月初十成親的消息像一陣風(fēng)一樣傳遍了整個仙界,整個六界里赫赫有名的人物也都在一天之內(nèi)收到了他們兩成親的請柬。為了讓兩人的婚禮有足夠多的人來參加,仙帝天后聯(lián)合天界第三仙合力將神魔之井打開,一天之內(nèi)不會關(guān)閉,六界的人因此也可以來參加他們的婚禮。
“不是吧!”得知這個消息的狐卿卿坐在床上好半天也沒緩過神,好久才說出這么句話來。
狐白辰在一旁瞥了失魂落魄的狐卿卿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去了桌上倒了杯水,道:“初十,也就是十天后。十天后,神魔之井就會開啟,那個時候有我們趁機(jī)離開?!?p> “離開?我們?nèi)ツ??”狐卿卿的心里很矛盾,很慌亂,更無法接受自己突然就要離開。
“回妖界,那里有狐族的人。狐賊在那里閉關(guān),十五年過去了,他應(yīng)該也差不多出來了?!焙壮捷p抿了一口手中水杯里的水,道。
“狐賊……”狐卿卿感覺自己眼前似乎有什么一閃而過,想要抓住卻早已與其失之交臂。
“想不起來沒關(guān)系,到時候找準(zhǔn)時間回去就行了。”狐白辰知道狐卿卿喪失一部分記憶的事情,所以他也沒有要求狐卿卿立即記起狐賊是誰。
“這里是哪里?為什么不讓我出去?”狐卿卿很不解,為什么狐白辰要把自己困在這座只點著蠟燭的幽深樓里。她曾想過要離開,卻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喪失了靈力,打開窗戶往下看的時候遍地荒野,下面是濃烈的瘴氣和滲人的尸骨。
“妖樓?!焙壮侥菑埨渚哪樤跔T光的照耀下顯得有些頹廢,狐卿卿坐在床上看著他的時候只能看見他的側(cè)臉,似乎他長出了許多胡渣。以前這個家伙不是最驕傲的么?怎么這次會變化這么大?
好像……好像就在一夜之間長大了一般,從一個固執(zhí)驕傲的冷面小少爺長成了一個心事重重的男人……
等等!狐卿卿甩了甩自己的腦袋,她怎么會覺得狐白辰是個驕傲的人啊,明明在冥界她也沒見過他幾面啊,可是為什么,她就是感覺,認(rèn)識了這個人好久了一般……
“你怎么不問妖樓是什么地方?”狐白辰轉(zhuǎn)過頭來,異色的雙瞳在燭光的映襯下顯得有些妖異。
“是,什么地方?”狐卿卿想知道,但沒敢問。這個地方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很悲傷,很恐懼,也許知道了才會讓人覺得更難受。
“呵,”狐白辰笑了一聲,薄薄的唇扯出一個諷刺的弧度,道:“你有天狐的傳承,你感受不到這里的怨氣么?數(shù)千年的憤怒,悲哀,無奈和痛楚,你感受不到么?”
感受的到……狐卿卿想回答,但狐白辰現(xiàn)在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讓她有種想要逃離的沖動。她不敢說話,就像她不敢問這妖樓是什么地方一般。
狐白辰看著坐在床上那眼睛看著他卻不敢說話的狐卿卿,嗤笑了一聲,道:“害怕么?那些怨靈在求你,在求你給他們報仇,你卻呆在仙界里縮在整個妖界的敵人之子身邊,和他談情說愛。你那么害怕,害怕在這里呆著,是覺得愧疚么?”
“你……你是不是被什么東西上身了?”狐卿卿看著狐白辰那副樣子,心里這種猜測愈發(fā)堅定。他一個人在這里自說自話,是不是真的被什么臟東西給趁虛而入了?這樓看起來陰森的很,有那種東西也說不定。
“裝傻么?”狐白辰站了起來,走到狐卿卿的身邊。他走一步,狐卿卿就退一步,直到縮到床的最角落。可是這床根本就沒多大,狐白辰輕而易舉就把她給撈了過來。
狐白辰將臉貼著她的臉,異色雙瞳定定地凝視著她,看得狐卿卿心里直發(fā)虛。但她退無可退,也掙脫不開狐白辰的手。
湊近了看,狐卿卿才發(fā)現(xiàn),原來狐白辰那看似美麗的異色雙瞳看上去是那么地可怕,里面有她看不懂的法陣,也有她看不懂的憤怒。
他為什么會生氣?狐卿卿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心里害怕到要死。
“白辰!”而就在狐卿卿那顆害怕的心都要跳出來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制止了狐白辰可怕的凝視,也驚住了狐卿卿。
看著眼前的黑狼,狐卿卿瞪大了眼睛,手指著他結(jié)巴個不停:“狼……狼狼狼山……”
“狼山山?!蹦呛诶呛俸僖恍?,一如狐卿卿記憶里那般猥瑣,他站了起來,親切地跳到床上,對著狐卿卿又是蹭又是舔地,直喚道:“卿卿啊,山山找你找得好辛苦?。 ?p> 狐白辰的嘴巴差點沒抽到天上去,他不自覺地退后了幾步,這聽話的犬類生物確定是大敗敖子羽秦十三兩大高手的救了他們整個狐族的黑狼大人?
“真……真是辛苦你了……”狐卿卿一邊吃力地將狼山山給推后去,一邊嫌棄地給自己擦了擦臉,一面違心地應(yīng)付著狼山山。
“卿卿啊,我告訴你哦,來這里人家可是受了好多欺負(fù)呢?嗚嗚嗚……”狼山山依偎在狐卿卿懷里像是找到了組織一般訴著苦,無奈體積太大,差點沒把狐卿卿給擠下去。
被欺負(fù)……狐白辰一臉僵硬地看著那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的狼山山,有一種扇死他的沖動。你y的一直都是你追著別人打別人好吧!
但狐卿卿信了,在她的記憶里,青丘山那些食素的動物們似乎確實戰(zhàn)斗力弱成渣的。狼山山一個人獨自來仙界里,肯定是吃了不少苦。她頗有同感地摸了摸狼山山的頭,表示深切的同情。
當(dāng)初要不是她不會法術(shù),恐怕一口狐火就是一個烤兔腿吧?罪過罪過,她竟然又想著吃了自己曾經(jīng)的鄰居了。這要是虎老大知道,恐怕又要說教她了吧?
竟然……竟然真的信了!狐白辰覺得自己受不了這兩個女人了,一扭頭出去了。
“他怎么出去了?”狐卿卿問道。
“別理他,他失調(diào)?!崩巧缴嚼睾淝涞囊暰€,繼續(xù)痛訴著自己這些年來受的苦頭:“卿卿啊,我跟你說……”
狐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