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簡捏著下巴端詳了于翔半天后,又點點頭說道:
“沒錯啊,確實是可愛??!
小包子這肉肉的包子臉,應(yīng)該不是你們這個年齡的小男生喜歡的類型。以你們學(xué)校那些牲口的年紀(jì),應(yīng)該更喜歡風(fēng)情萬種才對吧?
不是說‘大叔萌蘿莉,小伙兒哈御姐’么?小包子這種類型應(yīng)該是大叔的菜??!
還是說我歲數(shù)大了,跟不上潮流了?現(xiàn)在的年輕人也換口味了?”
見到李簡仍然搖頭否認(rèn),崔藝瑩也不爭辯了,干脆用行動來證明。
她先是不顧于翔反對的,摘下了于翔遮住半邊臉的紅色寬邊眼鏡,然后繞道于翔的身后,將于翔弄得蓬蓬的蘑菇頭往后一攏,把原本遮了一半的包子臉徹底露了出來,這才從于翔的肩膀處探出頭來,氣勢洶洶的問道:
“怎么樣,你說我們家小四兒漂亮不漂亮?”
“我去!”
一秒鐘變身后,李簡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驚呆了!
小包子這么稍微一變化,簡直換了個人。肉嘟嘟的巴掌臉兒,水萌水萌的眼睛,長長的睫毛,粉嫩的皮膚,尖翹的小鼻子,櫻桃小嘴兒,修長鵝頸……
可愛,仍然可愛!漂亮,真的漂亮!
不是那種風(fēng)情萬種的熟美,而是那種純凈、青澀的美,仿佛不沾凡塵的干凈、美麗。
李簡目瞪口呆盯著自己瞅的樣子,讓于翔有些害羞的視線飄忽的躲閃,粉臉紅撲撲的,仿佛皮膚薄嫩的幾乎透明。
見到李簡一副快流口水的樣子,崔藝瑩得意了起來:
“怎么樣?你還敢說我家小四兒不漂亮么?告訴你,小四兒跟我們?nèi)齻€姐姐可不一樣,我們每天化妝都是怎么漂亮怎么來,我家小四兒是怎么丑怎么畫,就怕被類似于你這種色狼盯上!
當(dāng)初李婧小賤人的男朋友就是因為和老四混熟了,看到了老四的真面目,才忍不住想下手的。
以我們家小四兒的天姿國色,讓你做她的追求者,不委屈你吧?”
“不委屈,不委屈!”
“讓你獻(xiàn)花,你應(yīng)該不會拒絕吧?”
“當(dāng)然不會!但是,我強(qiáng)烈要求,把我扮演追求者的身份,升級為真正追求者的身份。”
“想的美!讓你假扮一次,能跟女神近距離接觸一下,你就偷著樂吧!還想真的追求我們小四兒,你還是努力努力等下輩子吧!”
“什么意思?你們老板我很差勁么?對于你的這番話我表示很不高興,所以我要追債?!?p> “什么債?誰欠你錢了?”
“我說是欠錢了么。是承諾!就是那天你們說過的,共度良宵、學(xué)過舞蹈、解鎖姿勢、5P什么的?人要講信用,不能言而無信!
我記著那次說過這話的,有小金魚,有小包子,還有你們宿舍的老大、老三。因為現(xiàn)在你們老大和老三不在,所以我強(qiáng)烈要求,你們兩個先將那天你們說過的兌現(xiàn)一半!”
“滾!”
……
李簡與崔藝瑩斗了幾句嘴后,這才將話題再次轉(zhuǎn)正,聊起了幾天后獻(xiàn)花的配合細(xì)節(jié)來。
“我們演出的歌曲名為《life-or-me》,時長大約是六分鐘多一點,在大約三分鐘的時候,結(jié)束第一段有一點空閑時間,你……”
“等等,等等!你說你們要唱《life-or-me》?阿倫·泰勒唱的那首重金屬搖滾?”
“是啊,怎么了?”
“你們四個小丫頭唱重金屬搖滾?”
“對啊,我們的‘姐妹樂隊’本來就是搖滾樂隊啊!”
“樂隊?你說你們四個不是站成一排唱歌跳舞的姐妹組合,而是樂隊?搖滾樂隊?”
“喂,你這眼神,這口氣,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們?跟你說,我們姐妹樂隊不見得比正規(guī)樂隊差多少。
我們老大,去年就有好多樂隊邀請,讓我去做他們的第一鼓手。
本姑娘鋼琴十級,做鍵盤。
老三的貝斯,連音樂學(xué)院的教授都說是有殿堂級潛力的高手。
小四兒的吉他和唱功,在高中就拿過大獎?!?p> 崔藝瑩一番底氣十足的話,頓時讓李簡有些蒙圈了。尤其是想到這四個看起來有些文弱的小妞兒,在舞臺上表演以力量著稱的重金屬風(fēng)格的樂曲,那在閃爍燈光下瘋狂扭動肢體的癲狂表現(xiàn),李簡頓時覺著想象力匱乏。
尤其是一副娃娃音,往常說話軟綿綿,很嗲的小包子,演繹重金屬風(fēng)格的歇斯底里……
簡直……‘那畫面太美,我不敢想啊’!
當(dāng)李簡還在目瞪口呆的時候,崔藝瑩強(qiáng)行將他的魂兒叫了回來,繼續(xù)碎碎的念叨道:
“你不信沒關(guān)系,到時候看到了就信了。事實勝于雄辯!
咱們還是繼續(xù)講那天的安排好了!”
說著,崔藝瑩從李簡的辦公桌旁的打印機(jī)上抽出一張紙,然后在筆筒里拿出一支筆,畫了起來:
“我們的迎新晚會,是在學(xué)校的二號禮堂。布局大致是這樣子的。到時候,你就拿著花站在這里……”
四姐妹研究的流程很詳細(xì),從李簡等候的位置,開始起步的時間,上臺的動作,鮮花的姿態(tài)……事無巨細(xì)。
但是崔藝瑩的畫功實在是太剽悍,三歲孩子的水平應(yīng)該都會比她強(qiáng)一些。兩句話的功夫就把一張紙畫成了一坨翔。根本看不懂。
畫了幾遍,講了幾遍,浪費了幾張紙后,見李簡仍然一腦袋漿糊,崔藝瑩先不耐煩了:
“你怎么這么笨?這么簡單你都弄不明白!你這么大腦袋,里面都是水么?”
本來李簡就被崔藝瑩的畫折磨的夠嗆,現(xiàn)在又聽到崔藝瑩這么說,頓時更不爽了,毫不相讓的反唇相譏道:
“怎么跟老板說話呢?想扣工資了是吧?想讓我跟周海星同學(xué)聊聊是吧?
再說,笨的應(yīng)該是你才對吧?你看看你這叫圖么?抓只蒼蠅來在上面爬一圈都比你這更有模樣。人家胸大無腦,還可以理解,那叫上帝給你關(guān)上了一扇門,自然留給你一扇窗。
但你的胸都這么小了,怎么還這么笨?我很好奇,你的窗戶到底在哪兒?
你腦袋里裝的都是小包子的名字么?上帝給你的窗戶,都被你用小包子的名字給糊死了么?”
李簡的反駁讓崔藝瑩一時間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小包子的名字?小四兒的名字?于翔,于……翔?
念叨了五秒鐘,終于弄明白李簡所說的話后,崔藝瑩一下子炸了,不管不顧的合身向李簡撲了過去:
“翔?你才一腦子翔呢?你的窗戶才被翔糊死了呢?”
“果然沒說錯,這么簡單的問題都要想這么久?除了思維回路被翔堵死了,就沒有別的原因了?!?p> 追著李簡繞了辦公桌轉(zhuǎn)好幾圈,最終還是追殺失敗的崔藝瑩,不得不氣喘吁吁的停止了對李簡的追殺。沒好氣的瞪了李簡一眼后,深吸一口氣道:
“算了,本姑娘不跟你一般見識。你坐過來,我再給你講一遍。”
“別,求求你,千萬別用你恐怖的畫功折磨我了。這一次,還是讓小包子來講好了。”
李簡一臉恐懼的剛剛說完,旁邊于翔就很不好意思的糯糯說道:
“我……,我畫的還不如二姐呢?!?p> “那就算了,你們晚會前應(yīng)該有彩排吧?你告訴我什么時候現(xiàn)場彩排,我還是到時候親自去看看,然后再說獻(xiàn)花的事兒吧!”
“隨便你!”
聽到李簡再一次鄙視了自己的畫功,崔藝瑩又有點兒上火,沒好氣的最后贈與了李簡一個大白眼兒后,拉著于翔轉(zhuǎn)身離開。
就當(dāng)兩姐妹推開辦公室門,剛要邁出去的時候,李簡突然將兩人喊住了:
“等等,你們通知一下今天當(dāng)值的閆經(jīng)理,讓她提前準(zhǔn)備好一份海鮮鍋頂配套菜,五人分量。我中午要用!”
聽到李簡突然開口的吩咐,崔藝瑩忍不住回頭用疑問的眼神看向李簡。李簡無奈的聳了聳肩,指了指桌面上的音箱道:
“你覺著這幾個八卦男,之前聽了你那么曖·昧的一番話,中午能不過來么?
別笑,等一會兒他們來了,我耳根子清凈不了,你們倆當(dāng)事人也別想好。準(zhǔn)備好厚臉皮,等著他們騷擾吧!”
想到之前自己說過的‘傷害’、‘負(fù)責(zé)’中的歧義,想到之前那個幾個家伙說的話,崔藝瑩也有些臉紅了。低著頭拉著于翔跑了出去。
倆小妞兒離開后,李簡靠在椅子上笑了起來:
“有意思,這些學(xué)生還真能折騰,去湊個熱鬧也好吧!”
之前于翔摘下眼鏡、攏起頭發(fā)的時候,確實讓李簡驚艷了一下。但之前表現(xiàn)出來的色授魂與,其實還是表演的成分居多。
原因跟之前鵲橋會上見到大美女時一樣,李簡現(xiàn)在找上床運動,下床分手的炮·友可以。找真正的女友,整天廝混在一起的女友,真的不方便。太危險了!
尤其是于翔這種已經(jīng)快二十歲還沒戀愛過的女生,往往對愛情十分向往,也十分執(zhí)著,顯然不是隨便玩玩就行的。再說了,像這種純凈的小女生,李簡還真不忍心傷害。
所以,于翔的‘真面目’李簡看過就忘。如果有緣的話,等李簡實力突破了‘地巫’境的時候再說吧!
至于李簡之所以會答應(yīng)下她們的要求,存粹是看在大家比較熟悉,已經(jīng)算得上朋友的面子上。再加上這段日子過的有些無聊,所以才起了湊熱鬧的心思。
當(dāng)然,內(nèi)地里也未嘗沒有跟漂亮美眉近乎近乎的意思。美女嘛,就算沒有希望、沒有野心,也會想要接近一下的。這是人之常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