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覺到了炎龍槍傳來的涼意之后,秦紋的腦海中瞬間保持了一絲的清明,不過玉璧上依舊傳出了源源不斷的能量不停的試圖控制他的神識,秦紋下意識的想要把手從玉璧上移開,不過直覺告訴他現(xiàn)在不能那樣做。
就在秦紋一直苦苦支撐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中年修士淡淡的聲音道:“你叫什么名字?來自哪個門派?”
秦紋心中一驚,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一著不慎,就有可能引起殺身之禍,這時他就暗暗定下心神,也不再去用炎龍槍的涼意去驅(qū)逐玉璧上控制心神的能量,只是保持著內(nèi)心的一點清明,面色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道:“我叫秦紋,是個散修?!?p> 緊接著中年修士的問話又來了:“你手中都是有什么法器?修行的又是什么功訣?”
有了前面兩句的回答,秦紋漸漸的暫時穩(wěn)定了和玉璧之間的平衡度,就繼續(xù)面色不變道:“我手上有一柄玄級中品的飛劍,是殺了一個暗殺我的修士得到的,修行的功訣叫探龍訣,主要是煉制丹藥所用的探龍手?!?p> 聽了秦紋的話,坐在大廳之內(nèi)的三個修士都不由得相視了一眼,看到了兩位老者的面上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中年修士知道他們也沒有聽說過這種功訣,隨即中年修士追問道:“那這次是誰派你來天彌教的?”
秦紋掩飾了一下自己的眼神道:“我是自己來的,主要是因為修為低,一個人修為交易靈物也不安全,我想找個門派繼續(xù)修行功訣,等到境界再高一些,就能煉制丹藥來維持自己的修行了?!?p> 中年修士這時面色猶豫了一下問道:“那你現(xiàn)在都是能煉制什么品階的丹藥?煉制成功的幾率有多高呢?”
秦紋知道這個問題很關(guān)鍵,前面的問題自己回答的應(yīng)該是天衣無縫,不過這個問題可能就要決定自己被分到什么地方,以后所做的事情,他心中暗暗的權(quán)衡了一下道:“我現(xiàn)在能煉制玄級中品的丹藥,成功的幾率有七成左右?!?p> 一句話說的對面三個修士都有些意動了起來,其中坐在左邊的老者先開口道:“小常,這次是我們?nèi)齻€堂口共同測驗新弟子,我在這里先說一下,這名新弟子不如就跟我回去,其他的即使有比這個境界好的,也都讓給你們,怎么樣?”
坐在他對面的另一位老者冷笑著道:“你說的倒輕巧,既然是咱們?nèi)齻€堂口共同測驗弟子,普通的倒無所謂,這好處也不能讓你一個人獨占,如果要是那樣的話,我也能按你那樣說,把這個小子留給我,其他的我一概不要了?!?p> 左側(cè)的老者不禁語結(jié),漲紅著面色道:“你……”
另外一個老者冷淡的道:“我怎么了?我們艮遠(yuǎn)堂,也不比你們兌彌堂差,怎么你能要,我就不能要,即使把這件事情報給上面的總堂,我也不會讓的?!?p> 坐在中間的中年修士看到兩個老者對掐了起來,忙出聲打圓場道:“大家都是教中的兄弟,何必為了一個新人這樣生氣,這個新人手上的功訣雖然不錯,不過也不至于讓兩位堂主這么激動,這樣吧,既然兩位堂主都想要這個新人,我倒是有一個辦法?!?p> 坐在左側(cè)的老者沉吟了一下,他也知道如果要是爭的話,自己能不能爭過對面的艮遠(yuǎn)堂堂主還是兩說,就開口道:“既然常香主有辦法,那就說出來聽聽?!?p> 常香主面色誠懇的道:“這新來的弟子能讓咱們?nèi)齻€同時看上的并不多,說句實話,我也是有些意動,我雖然是香主,不過在資歷上來講還不及兩位堂主,我這里有個公平的方法,想聽聽二位堂主的意見?!?p> 說完這些話,他看到兩個老者的目光都投到自己的身上,就面色略微露出了微笑道:“既然咱們?nèi)齻€都看上這個弟子,那不如就公平競爭,我這里有吳護法送的一件法器,能隔絕任何的神識和元氣,咱們?nèi)齻€不如抓鬮,把寫好的紙團放入法器中。”
“蓋上法器之后,晃動一下,咱們說好左右中三個方位,抓到那個‘有’的紙團,這個新弟子就歸誰,怎么樣?”
右側(cè)的老者面色略微陰沉的道:“既然常香主有這樣的法器,不如就把法器拿出來讓我們鑒定一下?!?p> 左側(cè)的老者也點了點頭,常香主就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黃色的小鐘模樣的法器,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兩個老者同時用神識探查了一下,果然用神識無法探查到里面,接著;兩個老者又同時對視了一眼,每個人伸出一個手指,用元氣輕彈了一下小鐘。
黃色的小鐘發(fā)出了一聲輕鳴,然后把二人的元氣都隔絕在了外面,看到二位老者的探查,常香主就微微一笑道:“這件法器雖然沒有什么攻擊性,不過能抵御住靈階以下的所有攻擊?!?p> 秦紋現(xiàn)在死死的支撐住自己的頭腦中的那一絲清明,外面三個修士的話他都聽的清清楚楚,不過沒有常香主的開口,他也不敢將手離開玉璧,現(xiàn)在聽常香主說到小鐘的功用,他心中對兩個老者的修為也有了新的評判,這兩個老者應(yīng)該還沒有突破靈階,極有可能正處在瓶頸之中。
兩位老者點了點頭,對著常香主道:“這件法器既然是吳護法送給香主的,那應(yīng)該是沒什么問題,外面還有其他的弟子要測驗,咱們現(xiàn)在就開始抓鬮吧?!?p> 常香主聽了老者的話,心中不禁暗道:“兩個老狐貍,都用神識探查過了,還說這些便宜話。”不過他面上卻沒有露出絲毫的表情,依舊是微帶笑意道:“好,既然兩位堂主都同意了,那我就開始寫了?!?p> 說著話,就從旁邊的書桌上取出了紙筆,寫了兩個無和一個有字,然后將三個字各自撕開,揉成了三個小紙團,向著兩位老者示意一下,放入了小鐘內(nèi),然后對著老者道:“咱們先把方位說一下,免得小鐘放下之后再有爭執(zhí)?!?p> 左側(cè)的老者點了點頭道:“那我就先說,我要左邊的紙團。”
右側(cè)的老者被他搶先了一步,不過現(xiàn)在再爭也沒什么意義,就開口道:“那我就要右邊的紙團。”
常香主微微一笑道:“既然二位堂主都已經(jīng)選好了,那在下就要中間的那個紙團了。”話音剛落,就順勢搖動起了手中的黃色小鐘,然后一下子就扣在了面前的木桌上。
這時他又看了兩位老者一眼,看到二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小鐘,就隨意的掀開了小鐘,桌上擺著三個紙團,兩個老者都陰沉著臉,捏走了自己所選的紙團,由于掀開之后,三人都已經(jīng)用神識探查了三個紙團,所以答案不用打開都知道了。
常香主這時露出了一絲苦笑道:“沒想到是兄弟我拔了頭籌,這真是不好意思?!?p> 兩個老者也沒想到竟然是這種結(jié)果,不過這件事情是自己親口同意的,雖然他們對秦紋的功法也很覬覦,但是事已至此,也算是無話可說,都冷哼了一聲默認(rèn)了這個結(jié)果。
常香主看到了兩位老者的表情,心中不禁暗暗冷笑道:“兩個老家伙想跟我斗,你們還差得遠(yuǎn)?!弊旖枪闯隽艘唤z微笑的把小鐘又放回了自己的儲物袋中。
然后才對著秦紋道:“好了,你把手從玉璧上放開吧。”
秦紋依言把手離開了玉璧,受到?jīng)_擊的神識瞬間被炎龍槍的涼意保護了下來,神識重新又清明了起來,秦紋這時才感覺到自己的脊背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整個身上冷颼颼的。
不過他竭力的保持著面目的神情,因為他看到剛才出去的那些修士眼神中都有些癡呆,也故意的做出那種眼神,低垂著雙手,一副畢恭畢敬的表情。
常香主這時從桌子上拿出了一塊木牌遞給秦紋道:“好了,以后你就是我乾遠(yuǎn)堂的弟子了,你帶著這個木牌出去,外面的人會告訴你去咱們堂中的路線?!?p> 秦紋躬身稱是,然后接過了木牌之后,就緩緩的退出了正廳,站在門口處把木牌遞給了年輕弟子,那個年輕弟子揮手讓下一個修士走進正廳,隨后看到秦紋木牌上寫的竟然是乾遠(yuǎn)堂,又想到了秦紋在大廳中的時間,明顯比其他弟子要多出一半,面上不由得和善了一些。
看了看秦紋道:“沒想到以后咱們會是同一堂的弟子,你出了這個門口,然后向右走,順著寬道走到第二個燈籠處,再向左拐,院落上掛著的有堂口的名字,今天是招新的日子,在堂口處會有人在接你?!?p> 秦紋答謝了一聲,然后按照年輕弟子所說的方向走出了院門,出了院門之后朝右拐,發(fā)現(xiàn)沒有人注意到自己,才略微長出了一口氣,定了下心神,又重新做出了呆滯的表情,順著寬寬的石板道走去。
到了第二個燈籠的下面,再左拐,一排排整齊的院落就出現(xiàn)在了秦紋的面前,秦紋走在路邊,每到一個院落的門口都看一下匾額,終于在第四個院落處看到了“乾遠(yuǎn)堂”的名字,他就捏了捏手上的木牌,然后走向了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