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紋看到正是宮女們手中的木制托盤,這些托盤的材質(zhì)明顯和當(dāng)時在胡人部落得到的那個黑碗不一樣,如果要是有相似的話,就只有顏色都是黑色的,不過為什么這些托盤會引起青龍丹爐的觸動呢?
秦紋現(xiàn)在倒是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問題,他就在心中躊躇了一下,面色略帶些猶豫道:“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太后成全。”
旁邊的項鎬聽到這話,他也不清楚秦紋心中想的什么,不過這里是內(nèi)宮,他怕秦紋提出什么不合禮數(shù)的要求,就略微用眼神示意了秦紋一下。
幔紗后的太后也愣了一下,不過依舊語氣平淡的道:“秦丹師請講?!?p> 秦紋也看到了項鎬的眼色,不過這些托盤可能會進一步解開青龍丹爐的秘密,想到這里,他就開口道:“多謝太后賞賜靈藥,不過在下想要盛著靈藥的托盤,還望太后能夠把這些托盤賞賜給在下?!?p> 宮中的諸人聽了這話,都不由得一愣,旁邊的幾個宮女眼神中還略微露出了嘲弄的神色,想必秦紋是個鄉(xiāng)巴佬,這些珍貴的靈藥都不要,竟然打起了幾個普通托盤的主意。
幔紗后的太后也好像有些吃驚,不過語氣中并沒有絲毫的表露,而是擺了擺手道:“那好吧,你們下去把這些托盤給秦丹師裝好。”
宮女還未走回內(nèi)殿,秦紋又躊躇了一下道:“這些托盤是在下煉丹所需的一種輔料,不知是何地供奉給太后的特產(chǎn),太后可否向在下指明一二,以后在下有時間去交易一些?!?p> 幔紗后的太后倒是微微蹙了蹙眉頭,她一向不在意這些瑣碎的物事,不過今日既然秦紋給她剩下了幾株靈藥,就揮了揮手對旁邊侍立的劉公公道:“你去內(nèi)務(wù)府問一下,查查這些托盤的來歷?!?p> 劉公公答應(yīng)了一聲,就走了下去。
接下來項鎬又陪著太后說了一會兒話,過了約有半柱香的時間,劉公公就匆匆走了進來,然后低聲在太后的耳邊說了幾句。
太后想了想開口道:“秦丹師,這些托盤本宮已經(jīng)給你打聽過了,并不是咱們大齊的特產(chǎn),而是當(dāng)年東北海邊的赤兀王入朝所貢,宮中也就這幾個托盤還在使用?!?p> 秦紋雖然對大齊邊疆東北海邊并不十分了解,而且連赤兀王的這個稱號都沒有聽說過,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打聽這個消息的場合,就在心中記下了太后所說的話,然后躬身道:“多謝太后?!?p> 項鎬這時看到幔紗后的太后已經(jīng)有了倦色,就帶著秦紋施禮告辭出了太后的宮門,一直走到外面的敬事房,早有一個小太監(jiān)拿著秦紋所要的托盤在這里等著了,秦紋接過了托盤之后,就和項鎬順著原路返回出了皇宮。
一直等到坐上了馬車,項鎬才有些好奇的道:“秦供奉,你要這些托盤是煉丹的嗎?”
秦紋想了想就解釋道:“剛才說煉丹只不過是托詞,我修煉的一個法器需要這些材質(zhì),對了,公子,剛才太后所說的東北海邊赤兀王是個國家嗎?”
項鎬搖了搖頭道:“赤兀王只是東北邊十幾個部落的首領(lǐng),最西邊和胡族交界,東部靠近大海,常年依附咱們大齊,被封的一個王號,算是咱們大齊的一個藩屬?!?p> 說到這里,他也明白了秦紋問話的意思,就微微一笑道:“其實要找這些托盤,供奉并不用去赤兀王的屬地,這京城有一些貨商經(jīng)常走這一路,你到他們商行店鋪內(nèi)打聽一下,說不定就有收獲。”
秦紋點了點頭,把手中的托盤放到了儲物絲囊之內(nèi),然后過上一會兒,就用神識探查一下青龍丹爐和托盤的情況。
等回到了端王府之后,秦紋就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托盤已經(jīng)被青龍丹爐吸噬成了一堆粉末,這個速度明顯要比當(dāng)初吸噬黑碗要快,不過黑碗的材質(zhì)也要比托盤硬的多。
下車之后,秦紋想先回隆云閣查看一下青龍丹爐的情況,就推辭了項鎬擺宴的邀請,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隆云閣內(nèi)。
盤坐在床榻之上,秦紋拿出了青龍丹爐,只見吸收后的丹爐顏色隱隱的又有些加深,加深的程度也比不上當(dāng)初的黑碗。
秦紋用神識和元氣都試了一下丹爐,還是和以前一樣,神識探查到了里面的蒼龍訣和蒼龍八式,而元氣的運轉(zhuǎn)則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坐在床榻上靜靜的思索了一會兒,秦紋意識到托盤和黑碗的材質(zhì)可能會使青龍丹爐的品階提升,不過這也需要大量的這些材質(zhì)的靈物,才能夠滿足青龍丹爐的需要。
想到這里,他就用元氣將托盤切下一塊放在自己的口袋中,然后把青龍丹爐繼續(xù)和托盤放在儲物絲囊內(nèi),就起身下了床榻,看了看傲羽依舊在修行,霜兒則是全神貫注的配制靈藥,出了閣門之后,想到韓端應(yīng)該還在突破,孤身一人走出了端王府。
順著府外的大道一直走到了百草齋的門前,他出府就是尋找項鎬所說的那些和赤兀王部落做交易的行商,商行的名字他雖然不知道,不過想想百草齋應(yīng)該有這方面的訊息,所以他就一路來到了這里。
進入了百草齋以后,接待他的依舊是上次的趙管事,當(dāng)初秦紋在百草齋門前掌摑焦璋,趙管事是看的清清楚楚,而雙虎臺上的比試也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最終的結(jié)果卻是焦侍郎帶著兒子上門道歉,這讓一部分人跌破了眼鏡,秦紋的名聲在京城也略略有了流傳。
趙管事有些小心的將秦紋請入到了包廂之內(nèi),然后開口問道:“秦供奉這次來是想購買些靈藥呢?還是交易靈物?”
秦紋搖了搖頭,然后從自己的口袋內(nèi)拿出了取下的托盤一角,遞給趙管事道:“我這次來是想問一下,你們百草齋有這種材質(zhì)的靈物嗎?”
趙管事拿過了這殘缺的一角,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有些疑惑的問道:“秦供奉可否告知這是什么靈物?”
秦紋沒想到他也不認(rèn)識這件東西,就猶豫了一下道:“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這件東西是從東北一個外族的部落內(nèi)得來的,你們商行如果有從哪里收來的靈物嗎?”
趙管事想了想,開口道:“你說的是在錄幌部落吧,那里確實有一些咱們大齊稀有的靈藥,不過在我的印像中倒是沒有收過這種靈物,我給你查一下?!?p> 說完話,他就小心把托盤的一角放在桌上,然后拿起了一塊玉簡,用神識在玉簡中搜查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他收回了神識道:“確實沒有,對了,剛好今日從那邊部落來了一個行商,正在旁邊交易貨物,我請他過來辨認(rèn)一下?”
秦紋點了點頭道:“那就有勞趙管事了?!?p> 趙管事微微一笑道:“這是應(yīng)當(dāng)?shù)?,再說項公子也是經(jīng)常來這里,這點小忙算不上勞煩?!闭f著話,就走出了隔間。
過了約有半柱香的時間,等到趙管事再次回來的時候,身后帶著一個瘦弱的中年人,面色帶著和善的笑容,不過秦紋看他的氣勢竟然不弱于老高,不由得微微的一怔。
趙管事這時就和秦紋介紹道:“這是經(jīng)常走東北一帶的封修士?!?p> 封修士并沒有看到秦紋的境界低而顯出不耐的神色,拱手道:“這位就是端王府上的秦供奉吧,這次一回到京城就聽說了秦供奉在雙虎臺上大勝高出一個境界的修士,真是英雄出少年啊?!?p> 秦紋也拱手道:“封兄謬贊了,在下秦紋,是端王府上一個丹師供奉,雙虎臺上的事情只是僥幸而已?!?p> 封修士擺了擺手道:“封某四處流蕩,經(jīng)常來京城換些丹藥之類的靈物,過幾日可能又要到其他地方去了,今日能見到秦兄弟也是緣分。”
秦紋看到封修士說話之間有一股豁達之氣,也就不客套了,開口道:“封兄請坐,這次秦紋有事想向封兄請教。”
趙管事看到二人一見如故,面上也露出了微笑,就陪著封修士在下首坐下,秦紋從桌上拿起了那托盤的一角,遞給封修士道:“剛才聽趙管事說,封兄經(jīng)常到錄幌部落,不知可否見過這種靈物?”
封修士接過了秦紋遞來的那角托盤,仔細的看了看,面色略微有些猶豫的道:“這種靈物好像在什么地方見到過。”
趙管事這時在旁邊道:“剛才我也看了一下,覺得應(yīng)該是什么靈木之類的。”
封修士搖了搖頭道:“不是靈木,”話剛說到這里,他的眼神不由得一亮道:“我想起來了,這是錄幌部落的一個深山小部落中出產(chǎn)的一種靈石?!?p> “靈石?”趙管事看著托盤上木質(zhì)的花紋有些驚訝的說道:“這,這怎么能是靈石呢?”
封修士這時點了點頭道:“如果要按確切的說,這種靈石也有木質(zhì)的屬性,雕刻的時候還能落下木屑之類的,不過它確實是山上的一種石頭,這種靈石十分的罕見,像這種木質(zhì)的在部落交易的時候還能買到一些,我聽說還有玉質(zhì)的,那就更珍貴了?!?p> 秦紋這時就想到了胡人部落中的那個黑碗,不由得好奇的問到:“那這種靈石是怎么形成的呢?”
封修士搖了搖頭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估計應(yīng)該只有那些部落的長老才能解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