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將安海的腮幫捏了個嚴實,虎口一用力,便生生的將他的下巴卸了下來,他就算是再想咬舌自盡,也沒了法子,真真是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局面。
安海眼神一黯,但很快又是一副決然的模樣,眼角的余光狠狠的盯著了那黑衣人的臉,可以那人臉上卻是蒙上了一層玄紗,完全看不清他的容貌。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性子卻烈的緊……”那黑衣人還是那副低沉嘶啞的嗓音,如同裂帛一般的難聽,見安海還是那副錘不扁,煮不爛的錚錚銅豌豆的模樣,黑衣人卻嘿嘿的笑了起來,俯下身子湊到安海的耳邊說道,
“不過我很欣賞——”那黑衣人的聲音竟然迥然一變,變成了嬌滴滴的女聲!
安海驚的全身寒毛一炸,頭發(fā)差點都沒豎了起來。
“啪啪啪——”這時,廟頂又有兩人躍了下來的聲音,安海只聽到身旁有人在鼓掌的樣子,一時間感覺云里霧里,以為自己在做夢。
“安海兄果然是個性烈如火的好兒郎。”這聲音,居然是久久沒有出現的十四皇子的聲音。
“呵呵呵,不錯不錯,秦曦你推薦的人果然不錯?!?p> 那黑衣人竟然又發(fā)出了銀鈴般的笑聲,十分悅耳動聽,不過安海聽在耳中卻是更覺毛骨悚然,一想到這么動聽的女聲和剛才那老氣橫秋的嘶啞男聲居然是同一個人發(fā)出的,安海感覺自己的胃里已經在翻江倒海了。不過下巴上的劇痛,卻讓他沒有了嘔吐的yu望,臉色已經疼的發(fā)白了,額頭上已經密布了一層冷汗。
“咔塔,”安海正在痛苦時,突然感覺下巴一暖,被一只小手握住了,緊跟著是一陣劇痛,然后自己背上也一緊,又被人生生的從地上提了起來。
安海好半天,整個人才回過神來,麻木了半天的下巴也漸漸有了感覺,他開始打量起廟中的狀況來。
自己眼前站著三個人,十四皇子,還有那個蒙面的黑衣人,還有另外一個腦袋上纏著一條皺巴巴頭巾,包的和個豬頭三一樣古里古怪的家伙。
安海望著十四皇子似笑非笑的表情,將剛才短短的一會時間里發(fā)生的一切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心里便差不多有了計較。
“這酸柿……好焉……??!”安海捂著腮幫子含混道。
“你說啥來著?”豬頭三激動的噴了安海一腦門唾沫。
“請說地球話!”黑衣人不知道在叫囂些什么。
“安海兄可否詳述?”十四皇子同樣也十分的不解。
安海實在沒有想到自己隨便說的一句話能引起三人這么大的反應,之好捏了捏腮幫重新說道,
“我說,這,算是考驗嗎?”
廟宇里突然靜了下來,靜的只剩下了眾人的呼吸聲。
“呵呵,真沒想到四皇子府上的掌膳師傅居然是個俊美少年,我本以為會是一個滿頭銀發(fā)的老爺子呢??磥戆埠D悴坏L的不錯,腦子也很靈活嘛?!?p> 最先打破這詭異寧靜的還是那個讓安海頗有些畏懼的黑衣人,她(他?)望著眼神澄澈,面寧如水的少年,似有微笑道。
不過在場的四人卻誰也沒有發(fā)現秦曦聽到她的話時,臉上有了一絲淡淡的不自然。
安海聽了黑衣人似是褒獎的話,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只是靜靜的等待她(他?)的下文。
不過那黑衣人很出乎意料的接下來一語不發(fā),只是伸手緩緩的準備解下蒙在自己臉上的那層厚厚的玄紗。
“公主——使不得!”秦曦見那黑衣人的動作,有些慌亂,準備伸手阻止那黑衣人解下面紗。
黑衣人輕輕的搖搖頭,抬起一只手示意十四皇子稍安勿躁,另一只手還是將那面紗除了下來。
“十四皇子不必過慮,古訓有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今日執(zhí)意要給安海兄弟這個考驗便已是落了下成,只是此事著實關系重大,非信者不能托,所以才出此下策,還請安海兄弟見諒了。
再若是連以真面目示人都不敢的話,又何談能讓諸君安心與我一同謀事,更何況,我沈凝煙做事向來是敢作敢擔,縱是事敗不成,又有何懼焉!”
安海聽了凝煙的一番豪語,眼中不由射出一絲激賞,雖然他自少身世寒涼,屈身于四皇子府上為一傭人,但是從未失過七尺男兒應有的豪氣,今日聽得凝煙一番表白,大有同感。
沈凝煙?不過當他仔細的咀嚼了一番凝煙的話之后,似乎覺得這個名字十分的耳熟,但又記不得在哪里聽過,待他聯想起十四皇子剛才失言對她的稱呼,才一下恍然大悟,猛然抬頭朝凝煙望了過去,
“原來你是——”
“沒錯,我正是‘定遠公主’沈凝煙!你愿意跟隨我做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嗎?”
凝煙笑意盈盈的望著他,嫣然的問道。
安海望著眼前那個一襲黑衣的少女,心中早前那些畏懼與不安早已煙消云散,聽得她的問話,心中的沒來由的一陣豪氣陡升,仿佛自己不再只是一個皇子府中小小的掌膳奴仆,而是一個橫刀躍馬,執(zhí)槍佩劍的先鋒,只等上將一令,就能直入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
男兒何不戴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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