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裝飾華麗,古色古香,一床干凈的棉被蓋在一少年身上,稚氣未脫的臉上,時而眉頭緊皺,時而牙根緊咬,讓人不禁為之心疼。
“呼~,終于醒來了,我蕭禾果然沒那么容易死的,哈哈~”
蕭禾艱難的打開眼皮,望著頭頂華麗青絲織就的蚊帳,不由笑出聲,笑了兩聲,便被嗆到,咳得眼淚都流下來。
“哈哈~咳咳~”
“咦,有聲音,難道......”
“快去通知壇主和大夫過來,蕭公子醒來了。”
一道帶著欣喜的的聲音伴隨著房門的打開,響起來。
蕭禾趁著咳嗽間隙轉(zhuǎn)頭望向門口,下巴長著淡淡胡須的文弱男子正好推門進來。
“蕭公子,你醒了?”
文弱男子正是周密,胡風(fēng)讓他全權(quán)照顧蕭禾,不僅僅是因為周密心細,謹慎,而且他還是胡風(fēng)的左膀右臂,心腹之人,他要將蕭禾牢牢的控制在手里,絕對不會讓之前的事發(fā)生。
“咳~咳咳~~”
周密見蕭禾咳嗽不斷,快步來到床邊,毫不遲疑地坐到床邊,并小心的將蕭禾從床上扶起,讓他的頭靠著自己的肩膀,伸出手放到蕭禾的后背,慢慢給他順背,平息咳嗽。
一系列的動作流暢自然,周密顯得特別熟練,他根本不給蕭禾反應(yīng)機會。
蕭禾不由一驚,身子都僵住了,‘他...這是干嘛。’
蕭禾雖然外表稚嫩,可是內(nèi)心藏著可是三十多歲成年男子,便是此身的父親,他都未曾如此親近過,心中滿是別扭,更多的還是抗拒。
“咳~放開本公子!”
蕭禾邊咳邊用雙手去推開周密,只是虛弱的他哪里能夠推動周密。
“別動,聽話,”周密繼續(xù)給蕭禾順著背,緩解蕭禾的劇烈咳嗽。
“咳咳~你個基佬,放開我,我不會屈服的!”
可蕭禾哪里肯屈服在周密淫威之下,更加用力掙扎,咳嗽也更加劇烈。
“可惡......”
蕭禾不斷的掙扎,雖然力氣微弱,但是他絕不認輸。
這種情景要是傳出去,被石心眼,龐冰塊他們知道,豈不讓他們笑掉大牙,自己還要臉不......
要是讓那些傾慕自己的小娘子誤會,以為自己有斷袖之癖,都不能在一起好好玩耍,那可真是虧大了。
“放開我......死變態(tài),死基佬.....給本公子死開.......”
蕭禾急了,絕不可以就這樣認輸,‘為了本公子以后的幸福!拼了!’
‘范度這混蛋,也不跟本公子說清楚,他的破藥還有這等坑爹的后遺癥,不僅像病入膏肓,而且還有虛弱的效果,以后說啥都不信他了?!?p> 蕭禾鼓起全身的力氣與周密相抗,心中不由地開始怨恨范度。
周密漸漸地皺起眉頭,這個紈绔子弟真是煩人,有病在身,自己給他順氣,照顧他,還不領(lǐng)情,推三阻四,真真不識好人心。
“周密,蕭公子真的醒了嗎?太好了!”
這時,又有數(shù)人從洞開的房門魚貫而入。
“現(xiàn)在蕭公子如何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胡風(fēng)焦急的詢問,又禮貌的對身旁的老者伸手示意。
“黃大夫又得再次麻煩你了。”
周密,見到胡風(fēng)進來,順勢放開了不斷掙扎,毫不領(lǐng)情的的蕭禾,起身向胡風(fēng)拱手,并讓出位置給黃大夫。
“胡員外客氣了,這本是老朽份內(nèi)之事,”黃老大夫提著藥箱,坐到床榻邊,捏著胡子,凝神為蕭禾把脈。
“壇主,蕭公子剛剛醒轉(zhuǎn),不知什么原因一直咳嗽不止,不過看起來已有好轉(zhuǎn),”周密向胡風(fēng)匯報道,想起蕭禾剛才的舉動,不由一陣暗惱。
“哦,”胡風(fēng)望著蕭禾,的確與第一次見他,臉色臘黃,氣若游絲相比,此時的蕭禾雖臉色蒼白但透著紅暈,而且呼吸粗壯有力。
“嗯,的確有所好轉(zhuǎn),臉上有血色了,等會聽聽黃大夫的診斷結(jié)果,”胡風(fēng)點頭,對于黃大夫的醫(yī)術(shù)又有了更大的信心,二人便在旁靜等。
剛才為了抵抗周密的侵襲,蕭禾拖著病體與之相抗,可是使出了全部的力氣,現(xiàn)在周密的離去,沒了對手,蕭禾躺在床上,累的直喘氣,也顧不得老頭抓住他的手,為他把脈。
“以后絕不亂吃藥了,范度這混蛋,盡弄些不明不白的藥,現(xiàn)如今差點害他家公子失去貞潔,差點被掰彎,實屬可惡,等回去一定要讓他也嘗嘗這個滋味?!?p> 蕭禾心中暗自慶幸,不僅保住了貞潔,還讓事情向自己預(yù)料的方向發(fā)展,利大于弊,還是值得的。
原來之前,陸甲命令那些仆從只是對蕭禾進行冷處理,也沒有采取任何過激行動,蕭禾便認定他們肯定有求于己,不敢傷害自己。
之前一路上的恐怖遭遇,實在讓蕭禾想破頭腦也不明白,為何他們的態(tài)度如此反復(fù),只能靠自己破局,搏一搏,單車變摩托,那就兵行險招。
蕭禾從手上手鏈的暗扣中,拿出一顆小藥丸,這是范度煉制出來的不明后遺癥的小藥丸。
范度曾得意的說,這個藥只會讓人臉色臘黃,看起來病入膏肓,絕對是逃課必備良藥,被蕭禾順過來,準備戲弄某人,不想?yún)s先用在自己身上,竟然還出現(xiàn)了昏迷,虛弱等等后遺癥。形勢差點出現(xiàn)脫離蕭禾掌控的情況。
“黃大夫,蕭公子是否沒事了,”胡風(fēng)見黃大夫停下手,急迫的開口詢問。
“請您放心,胡員外,之前老朽便診斷這位公子只是餓寒交迫之下,又添外傷,失血過多,從而導(dǎo)致身體吃不消,出現(xiàn)昏迷,”黃大夫自信的說道,“現(xiàn)在回復(fù)的很好,等會老朽開一兩劑補方,公子吃后,便會完好如初。”
“哦,那腿傷恢復(fù)可好?”胡風(fēng)暗松口氣又問道。
“放心,雖然手法不是很正規(guī),但經(jīng)驗老道,并不會給這位公子留下后遺癥,”黃大夫邊收拾器具邊回答。
“有勞黃大夫了,周密你幫我送送黃大夫,”胡風(fēng)對周密吩咐道。
“好的,黃大夫這邊請,”周密看了眼蕭禾,領(lǐng)著黃大夫離去,房間內(nèi)便剩下兩人,呼吸可聞。
蕭禾對于自己突然昏迷同樣感到擔(dān)心,自己知道自己事,都是因為藥丸引起,但也可能像那大夫所說,“太糗了,竟然是被餓暈了?!?p> 正在思考的蕭禾突然發(fā)現(xiàn),那個被稱為胡員外的中年人正站在床邊,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你是什么人?”
“這里是哪里?”
“你想要干什么?”
蕭禾被他看得不由一陣激靈,他不會也像之前那個男子想要那啥吧,雞皮疙瘩一下子就起來了,連忙出聲打破這種詭異的情景。
“蕭禾,江寧蕭府鐵娘子的親兒子,人稱蕭財神,沒錯吧,蕭公子,”胡風(fēng)一臉肯定的將蕭禾的來歷說出來。
“調(diào)查的蠻詳細的嘛,肯定又是為了我蕭家的財產(chǎn)吧,想必你們同之前綁架本公子的那些人是同謀吧,”說到最后,蕭禾直接給他們定性,他是在太了解了。
一年不被綁個三四回,蕭禾出去都不習(xí)慣了。
胡風(fēng)被說得一愣,蕭禾現(xiàn)在深陷賊窩,竟然如此冷靜,而且還推測的八九不離十,不由贊美道,“蕭公子好膽識,處變不驚,睿智過人?!?p> “確實如此,很多人都這樣稱贊本公子,”蕭禾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虛心地接受胡風(fēng)的稱贊。
“咳~”
胡風(fēng)再次被噎下,輕咳一聲,正要開口。
“同志要保重身體,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革命還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蕭禾幽幽的在胡風(fēng)開口之前說道。
胡風(fēng)眼中驚異閃過,雖然有些不明白蕭禾話里意思,還是夸贊道,“蕭公子才思敏捷,口才出眾,果真名不虛傳,胡某佩服?!?p> 胡風(fēng)眼不見為凈,不理會蕭禾不要臉地一直在點頭,說著孺子可教也之類的話,開口道,“請容胡某先介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