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ㄐ聲鴽_榜,距離首頁只有幾百指數(shù)了,各位大蝦,請留步!請點擊投票?。?p> “沉魚落雁,國色天香”等等的形容詞在那暈迷過去的女子面前似乎都黯然失色,她衣著樸素,不施脂粉,但精致的五官搭配在一起,便足以散發(fā)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麗魅力,具備魔力般,使人一看,便禁耐不住的心猿意馬,食指大動。
陳劍臣閱人多矣,可從未曾見過如此妖嬈的絕色,簡直就像電腦合成的一樣,實在太過于完美無瑕。
也正因為如此,讓他本能地產(chǎn)生出警醒之意。
美,近乎妖。
這就是女子給他的最大感覺;而如今陳劍臣對于異時空位面的認識早非當初那渾渾噩噩的書呆子,在白狐以及那枚果子之上,他隱約感到這個世界不簡單。
那么,一個傾國傾城的美女“巧妙”地暈倒在路上,會不會也不簡單?
相比他的清醒,王復(fù)卻早心急火燎地吩咐阿水把女子抱進了馬車內(nèi)。他當然想自己抱,只是礙于身份。
陳劍臣欲言又止,終不好出聲,他更沒有任何立場理由阻止,總不能攔著人家救人吧。
“留仙,你說此事該如何處理?”
王復(fù)問道。
陳劍臣呵呵一笑:“全由拂臺兄做主?!?p> 王復(fù)道:“有言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如今日我們暫且不去筆架山賞雪了,救人要緊,你看可好?”
陳劍臣暗自腹誹:救人?如果暈迷的是個老太婆你會如此上心著急?敢情是想走桃花運了吧,便隨口道:“甚好?!?p> 于是,車廂內(nèi)一下子由兩人變成了三人;奔馳的方向掉頭而回。
那女子久久沒有蘇醒,被一張厚厚的被單包裹住,只露出一張禍水紅顏。得到了溫暖后,她的兩頰微微泛起了紅暈,更添艷色,直如一朵要含苞待放的桃花。
瞧著假裝一本正經(jīng)又忍不住偷眼瞥看的王復(fù),陳劍臣便暗覺好笑;然而多看了村姑幾眼后,他心底的不安越發(fā)明顯。
這純屬是因為直覺而萌生的,總覺得哪里不對,可又無法確切到要點。
由于王復(fù)說要把對方送進江州城內(nèi)找大夫醫(yī)治,所以半路陳劍臣就下了車。目送馬車蕭蕭遠去,他沉吟良久,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或者,是我想多了……哎,隨他去吧。禍福無門,惟人自招?!?p> ——王復(fù)好色。
這一點,陳劍臣早就知道了。王復(fù)家中已有一妻一妾服侍,可其依然經(jīng)常出入江州到那煙花之地尋花問柳,流連忘返。
自古名士多風(fēng)流,在天統(tǒng)王朝,讀書人光顧青樓實屬平常行徑,還美其名曰“找詩詞文章靈感”;而名士和名妓之間發(fā)生的風(fēng)流韻事,更為人所津津樂道,傳唱千古。
當然,這些和陳劍臣無關(guān)。
倒不是不想,而是以前的他一窮二白,沒有那個娛樂的本錢;而現(xiàn)在的陳劍臣固然觀念開通,可也不覺得那點事兒有多光榮。
五天后,王復(fù)再度登門拜訪陳劍臣。只見他精神抖擻,滿臉都是掩蓋不住的笑意。只是,他本來頗為肥腴的臉頰微微瘦下去了一圈兒。
“留仙,走,請你喝酒!”
不由分說,就拉著陳劍臣直奔一里外的酒肆,上了幾個好菜,燙了一壺佳釀。
陳劍臣問道:“拂臺兄春風(fēng)滿面,莫非有喜事?”
王復(fù)嘿嘿一笑:“知我者,留仙也。”
“愿聞其詳?!?p> “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半路救回來的那個姑娘吧?!?p> “記得。”
陳劍臣眉毛一揚,心里頓時有了幾分明了。
王復(fù)道:“原來她名叫桃花,不是本地人,乃是從浙州那邊過來投奔親戚的。不料到了地頭卻找不著人了,投奔無門,又冷又餓之下就暈倒在路邊?!?p> 陳劍臣暗道一聲“老套”,又問:“然后呢?”
王復(fù)回答:“我見她楚楚可憐,無親無故,又無地可去,就收留她在江州的別院里暫住了?!?p> “再然后呢?”
王復(fù)居然難得地老臉一紅:“嘿嘿,這個夜深人靜的,我有點把持不住,就和她做了些顛倒衣衫之事。”
所謂“顛倒衣衫”,也就是脫衣除衫,果然如此……
陳劍臣看著他的眼神,內(nèi)心亮堂堂的:做了些顛倒衣衫之事?五天就瘦了一圈,我看天天都在做還差不多。只不知這是桃花運呢,還是桃花煞,那就難說了。
只是眼下陳劍臣也不好說什么,他又能說什么呢?畢竟自己都無法確定事情的性質(zhì)。
更何況,他和王復(fù)之間的關(guān)系,說白了僅是泛泛之交罷了。就算直言相告,人家未必會相信,還可能產(chǎn)生反面作用,只能敲敲邊鼓——
“拂臺兄,那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桃花有什么不對之處?”
王復(fù)一愣:“不對之處?沒有任何不對之處呀,她可好著呢?!?p> “那就好?!?p> 陳劍臣笑得有些牽強。
這一頓酒喝得有點煩躁,大部分時間都是王復(fù)在說,說得眉飛色舞,例如說桃花多么溫柔似水呀,如何賢良淑惠呀,還能做一手好菜云云。
最后,他甚至提及準備把桃花娶進家門為妾。
陳劍臣姑且聽之,心不在焉。
此時王復(fù)忽地一拍大腿,道:“光顧著說這了,差點忘了要事?!?p> “什么要事?”
王復(fù)道:“是這樣的,春節(jié)臨近,家父囑咐我請你寫一幅‘?!?,置于中堂之上?!?p> 陳劍臣笑道:“些微小事,不足掛齒,我這就回去寫。”
王復(fù)拱手道:“先謝過了?!?p> 當下結(jié)賬,準備一起返回陳家。
突然聽到酒肆門外“鈴鈴”作響,有人高聲念道:“天下碌碌皆夢境,人間富貴總歸空;欲問我道何尋處?嶗山洞天白云中?!?p> 隨著聲音,很快就踏入一個道士,年約三旬;其身材頗高,穿一件八卦道袍,相貌堂堂,留三縷長須,飄飄然有出塵之意。只見他背負桃木劍,右手搖著一個古色生香的鈴鐺,左手把持一根竹竿招牌,上書“嶗山道士”四個大字。
看起來,他就是個游方行腳道士,靠占卜問卦討生活的人。
陳劍臣二人并不在意,徑直往店外走,熟料在雙方擦肩而過之時,那道士驀然鼻子一聳,像一頭狗般狠狠地嗅了嗅,似乎嗅到了某些不尋常的東西,雙目精光一閃,沖著王復(fù)喊道:“這位公子,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