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答這個問題的是從外面進來的桑巴,疲憊的臉,連眼睛都是紅的,祝容趕緊起身給他端飯菜,昨晚就沒有回來的人,也不知道有沒有吃東西。
左左也想站起來,被桑巴壓著肩膀坐好,“傷好得怎么樣了?主持祭祀沒問題嗎?”
“還有幾天時間,應該可以的。”左左點頭,就算有點小問題也要克服,她雖然還不完全了解這個世界,但是這次祭祀對部落的影響她還是知道的。
“那就好?!鄙0褪疽庾H莅扬埐司头诺矫媲皝?,“隨便吃點就行,沒什么胃口,在這里還能和左左拉說會話。”
祝容笑笑,順從的把飯菜擺好,就帶著騰爾回里屋去了。
左左沒有再問關于格格桑的事,她不想桑巴叔叔傷心,可是桑巴倒像是沒事人似的繼續(xù)這個話題,“我還在想你到底要什么時候才能發(fā)現(xiàn)格格桑去世的不同尋常。”
能一邊吃得那么優(yōu)雅一邊說得那么順溜,這也是種本事吧,左左黑線的看著桑巴又扒了一口飯,食不言寢不語好像不存在于這個空間。
“我想問的,只是……我怕您傷心?!?p> 桑巴吃飯的動作僵在那里,一口飯還沒有嚼就吞了下去,偏偏還卡在喉嚨那里,連忙喝了口湯把飯送下去。
“對不起桑巴叔叔。”左左心虛的低下頭,她是不是換了具身體就連智商也跟著拉到了小巫女的水平?連辦公室文化都能輕松應付的人怎么能這么拙?
“沒事,不怪你。”桑巴飯也不吃了,放下筷子伸手摸了摸左左的頭,“沒想到你會看出來,我一直以為我們都藏得很好。”
左左連忙解釋,“桑巴叔叔,不是你們做了什么逾越的事被我看到了我才會這么想,從來沒有,只是我一直有這種感覺,格格桑巫只有您來了才會笑得格外輕松,其實,她很依賴您?!?p> 腦海中出現(xiàn)格格桑笑著的臉,她的銀紋在右耳邊往下延伸,那是個真正溫柔的人,但是一旦做出什么決定,那就是誰都無法改變的,哪怕是桑巴,或者是加加紅巫。
桑巴笑得苦澀,他又何嘗不知道格格桑對他的依賴,只是,他是首領,不能帶頭破壞了部落的規(guī)矩,而格格桑是巫女,她有她必須肩負的責任,兩個人都是很有責任感的人,就算相互有情,卻從來沒有說破過,也從來沒有產生過其他方面的想法。
到他娶妻生子,兩人的關系還是那樣,互相依賴,卻又死守著自己的底線。
祝容和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關系還很要好,對他們兩個人的事情自然也是清楚的,在長輩決定由他們兩人成親時甚至還去找過一次格格桑,最后也不知道兩個人是怎么說的,居然順利成親,到現(xiàn)在育有兩個兒子,而格格桑,到底還是選擇了獻祭,可惜付出生命的代價卻還是失敗了。
“桑巴叔叔,我……我是不是又說錯了?”左左想敲開自己的腦袋看是不是搭錯線了,難道被蛇咬了一口,腦子麻痹了?
看她一臉糾結的模樣桑巴失笑,這樣的左左拉真好,鮮活多了,比起以前那個死氣沉沉的樣子好了不知道多少。
“不說這個了,你怎么會突然問起格格桑的事?我還在門外就聽到你們在說壽命的長短,怎么了?”
左左把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遍,桑巴聽了表現(xiàn)還是一樣的平穩(wěn),或許,這樣的想法他早就有了吧,只是還沒有得到確認,作為一個首領,他從內心里就不愿意部落里出了這樣的人,哪怕那些人早就離開了他們,并且混血了后代。
“真是進步多了,還知道想問題了。”桑巴又摸了摸左左拉的頭,像是對待喜歡的晚輩,“等夏信他們回來就知道是不是他們了,要真是他們動的手,夏信一定能找到線索,雖然血統(tǒng)不純了,但是從氣息還是能感應出許多東西來的?!?p> 左左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桑巴叔叔,要真是他們做的,您打算怎么辦?會開戰(zhàn)嗎?”
桑巴眉頭一揚,“怎么,害怕?”
“有點,”在世界和平的口號中長大的娃,真要面對戰(zhàn)爭,男人都不敢說不怕,更何況她還是個女人,是個有著小秘密的女人,“而且我的法力太弱了,真要有事的話,我怕我會保護不了部落?!?p> 桑巴欣慰的直點頭,“會不會開戰(zhàn)還不一定,但是我們一定不會放著褚意他們不管,五年前已經出過一次事了,當時選擇隱忍是沒有方向,不得不這么做,但是現(xiàn)在,他們的目的已經很明確了,就算我們再隱藏,他們還是認得出來,可部落每年必定得有人出去購買生活必需品,我們部落經不起這樣的損失,他們這是在逼我們走絕路。”
看左左拉臉上藏不住的憂心,桑巴以為她是擔心部落,心下不由得更覺欣慰,安撫道:“你先什么都不要多想,好好養(yǎng)傷,把狀態(tài)調整得最好,等到祭祀那天我可不管你身體好不好,祭祀是不能出一點問題的。”
現(xiàn)在每個人好像都會叮囑她這個事,左左想記不住都不行,再聽一次也能心平氣和的應允下來。
記起要去看夏瑪和英吉,左左沒有多呆,和桑巴叔叔還有里屋的祝容告辭了就出了屋,那兩戶人家也離得不遠,慢慢挪倒也承受得住,可能就是因為住得近,兩家的孩子來往得多,所以一病就是三個。
目送左左拉進了夏瑪家里,桑巴才回身進屋,祝容正在收拾桌子,看到他進來便笑道:“左左拉現(xiàn)在開朗多了,格格桑也
可以放心了?!?p> 桑巴眼神一暖,他對祝容也許不是愛情,但是從小一起長大,成親后近二十年的相依相伴,他們早就是一體的,不可或缺的親人。
“阿容,這些年,多謝你?!?p> 祝容收拾的動作頓了頓,眼神對上他的問,“怎么突然這么說?都一起生活半輩子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我的好?知道要感謝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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