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是誰買的門簾啊。真好看?!苯裉祚R巖比金晶早回校,也不進門,就站在外面認真的欣賞了一番,才依依不舍的撩開門簾走了進來。門簾感受到馬巖的動作,發(fā)出了叮鈴叮鈴的響聲。才一進門馬上又驚呼道:“喲。下面還掛著鈴鐺呢?剛才都沒注意到。聲音挺清脆的。真好聽。還有,連陽臺門也裝啦?真好看啊?!?p> “好看吧,好看吧?!眳菋梢荒槴I寶,得意的翹起目指對著自己說道:“這些都是我選的?!?p> 我不可置否的笑了笑,補充道:“鈴鐺是我們自己加上去的。不錯吧?!?p> “不錯不錯。”馬巖連連點頭,回到自己的床鋪將書包放好,才回過神來問道:“可要是加了鈴鐺不會太吵嗎?”
“不會啊。我們選了比較小的鈴鐺。主要是這個門簾太輕。掛點東西好增加垂感。而且有聲音就知道有人進出,不是蠻好嗎?”我趕緊解釋了一下。
“原來是這樣。挺好的。掛個鈴鐺更可愛了感覺。”馬巖一邊將書本筆盒從書包里拿出來,一邊眼睛還停留在門簾上仔細打量著。過了半天又忍不住感嘆道:“咱們寢室也是該好好裝飾裝飾了。要在這呆四年呢?!?p> “對,對!我也是這個意思?!眳菋闪ⅠR接話?!捌鋵嵃?,我還有別的創(chuàng)意。那墻頂應該要貼點陽光白云什么的。晚上沒事看著白墻就像看著天空?!?p> “拉倒吧。你一個下鋪晚上看的到白墻嗎?你也就能看到佳佳的床板。你在佳佳床板上隨便用彩筆畫畫得了?!瘪R巖說著和我一樣哈哈的笑了起來。
吳嬌白了我們一眼依舊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哎?鄭玲沒在?。渴遣皇腔厮司思胰チ私鹁б策€沒回來吧??”馬巖全都收拾好了才發(fā)現(xiàn)宿舍好像還了些什么。
“沒有,鄭玲出去找她朋友了。金晶還沒回來呢。馬巖,今天你回來的特別早啊。”我說著看了看手表。
“沒什么事兒就早點回學校唄,在家呆著也沒事?!瘪R巖說的也是,反正早點回來總好過晚高峰的時候公交不好擠,路上也堵。
大概下午四點多的時候金晶也回來了。帶了好多好吃的,一回來就對著門簾評頭論足了一番。按照她的意思是粉色太矯情。不符合我們寢室眾姐們兒的氣場。最重要的我們太不了解B城的生活環(huán)境了。粉色非常不耐臟。隔段時間就得換。不然就倍兒丑。
吳嬌不服氣的聲稱本來就該多換換,搞點不同的花樣,難道四年就掛這么一個門簾?肯定是會常換的。
我倒是沒有想這么多,本來就是為了防止飛頭降的入侵而已,不過,這話只能藏著掖著,絕對不能明說。
一直到吃完飯鄭玲也沒有出現(xiàn)。雖然不知道她干什么去了,不過我隱約是有點猜到的,所以就不管她了。大伙兒一起吃了飯就去自習室報道了。周日就是這點不好,假日還沒結束,晚上就要提前進入學習日的狀態(tài)。我?guī)袜嵙崮蒙狭苏n本和記事本,發(fā)了短信讓她回來以后直接上自習室就行了,不用再去宿舍跑一趟。不過她沒有回我,也許正忙著呢。
等到鄭玲匆匆忙忙趕來上自習的時候,自習課已經過半了。這個天氣了她居然還能滿頭大汗。我趕緊遞了張紙巾給她擦擦。
吳嬌捂著嘴直笑,然后小聲的問道:“鄭玲你去打野戰(zhàn)啦?渾身都是土?!?p> 我這才發(fā)現(xiàn)鄭玲確實渾身上下臟兮兮的。還有潮濕泥土干掉后留下的印記。趕緊伸手替她撣了撣,一臉偽善的關心,問道:“姐們兒,您這是上哪兒去了呀?撿著金子了嗎?”
“噗噗噗噗——”吳嬌捂著嘴,笑出來的聲音壓抑又搞怪。
“滾!”鄭玲這聲估計是真怒了,喊的好大聲,連最講臺那里的班導都忍不住抬了抬頭朝我們這邊扔來了一個殺人般的眼神,似乎在說:這么遲過來,還敢這么大聲。找死?。?p> 我一把將鄭玲拉著在位置上坐了下來,低著頭盡量躲避班導殺人般的目光。待鄭玲坐定了,才悄悄的問道:“你到底干嘛去了?”
“去弄五毒了?!编嵙徇€有一些氣喘。所以講的精煉簡短。
“五毒?”這下輪到我一驚一乍,大聲引來了班導的注目。
我話音剛落,我們五個人像早就商量好的一樣,齊刷刷的將頭埋到了最低。果然,一個寢室的人即使再不情愿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啊。
“后面的同學自覺一點啊。別非要我點名?!惫皇前鄬Т肢E的聲線。
“噓——小聲點,找死啊你們?!笔墙鹁У穆曇?,壓得極低。
我依舊埋著頭沒有抬起來,背對著金晶做了個萬分抱歉的姿勢。繼續(xù)和鄭玲嘀咕起來:“你上哪兒弄來的?。磕銕砹藛??打算放哪兒???有沒有危險?會不會爬出來?”我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鄭玲都不知道應該先回答哪一個才好。
鄭玲拿過我桌子上的保溫水杯打開咕嘟咕嘟的喝了幾口,擦了擦嘴,才說道:“已經都是粉末了?!?p> “哦。這樣啊?!蔽尹c了點頭。又問道:“你從哪兒弄來的,靠譜嗎?別是給騙了,只是普通的粉末。”
“不會的。我又不是你?!编嵙釠]好氣的回道。然后又補充道:“從我朋友那兒弄的。他們那兒常年備著,我就是去要了點過來。”
“你的道士朋友?”我想了想,好像是道士來著。
“嗯。道派的。”鄭玲點了點頭,隨即厭煩的說道:“別管這么多了。反正東西齊了就不怕飛頭降來搗亂了?!?p> 我不自覺的撇了撇嘴,心想你不想說,我還不想知道呢。但是突然又冒出個問題,只得很沒志氣的死皮賴臉又湊了過去,弱弱的問道:“那……尸油和精血呢?”
“也有了?!编嵙犷^也不會的答道,然后就打開記事本在本子上寫寫畫畫,再也不理我了。我伸長了腦袋看了看,看不懂,只好自討沒趣的看自己的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