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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充相府千金后她被迫追兇

038返營途中遇山匪,疏桐誤會白攸之

冒充相府千金后她被迫追兇 小島東岸 2692 2022-03-05 10:43:18

  沒曾想這上山容易下山難,返回途中白攸之迎面撞上了三個扛著幾麻袋戰(zhàn)利品的小嘍嘍。

  他們似是剛剛打劫完,此刻滿載而歸。

  “你叫什么?跟著哪個哥的?怎么這么眼生?”一土匪臉上掛著一串冒泡的鼻涕,他用手擤了擤,一邊將黏糊糊的液體甩了出去。

  “我是新來的,還沒有被分配呢。”白攸之一邊搪塞著一邊思索著對策。

  另一個土匪悠悠開口道:“野雞悶頭鉆,哪能上天王山?。悴皇钦频?。)”

  白攸之一臉茫然中。

  還未接話,第三個土匪也說著:“天王蓋地虎?。愫么蟮哪懀「襾須饽愕淖孀??)”

  ……這些土匪的黑話叫白攸之如何接得上去,他突然想起了疏桐,若是她在的話,以她看過那么些個志怪小說民間話本,說不定還能同他們嘮上幾嘮。

  “兄弟們,他是假的!山寨里居然已經(jīng)混入了間諜!”那鼻涕土匪驚呼,提刀便要上。

  白攸之抽劍出鞘,一探一閃,便將那土匪撂倒在地。

  第二第三人見狀一齊沖了上去,白攸之全力以赴地同第二人過招,哪曾想第三人竟從第二人身后猛地撒了一把胡椒粉,白攸之被這辛辣沖鼻的氣味嗆到,只感到眼睛火辣辣一陣疼。

  他側(cè)耳細(xì)聽,前方似乎有刀劍穿風(fēng)而來,他憑著感覺躲閃,右臂被鋒利的刀刃劃開了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滲了出來。

  他趕忙后退幾步,強忍著劇痛睜開了眼睛。

  確定了方位后,對付那兩個小山匪有如砍瓜切菜,霎時間他們躺在地上不住哀嚎著。

  白攸之收劍入鞘,扶著右臂上的傷口,急急向山下走去。

  而另一邊,疏桐用那男子的匕首劃開了繩索,推開后院的門逃了出來。

  后院外是幾里平地,再往外便是深澗,深澗之外便是連雁山,故而疏桐只得往營寨前門方向走去。她從地上隨意抓起一把小樹枝,將頭發(fā)盤了上去,一路小跑出了威武寨。

  山勢陡峭,疏桐過于害怕,雙腿抑制不住地發(fā)抖著。一個趔趄,她重重摔了出去,膝蓋紅腫,狼狽萬狀。她強忍著疼痛,求生的意志讓她卯足了勁兒向前跑。

  萬幸,她終于跑回了營地。她走到主帳,正準(zhǔn)備掀開簾子,簾后傳來了白攸寧和展一鳴的談話聲。

  “將軍!攸之為何不讓我們攻上山寨,救堡鄯兄呢?”展一鳴的聲音有些不安和焦躁。

  白攸寧冷靜地解釋道:“當(dāng)時情況緊急,山匪的又一波援軍下來了,敵在山我在下,很容易形成壓倒之勢,犧牲更多的將士,故而他做得沒錯,撤兵為上。”

  “可是!堡鄯還在上面呢!”展一鳴道,“我們白家軍,從來就沒有放棄任何一個人的道理?!?p>  疏桐掀簾的手僵在半空。難道……我在他心中,其實也沒有那么重要。疏桐心灰意冷。

  如若不是今天在那好心男子的幫助下逃了出來,我豈不是徹底落入了那群山匪手中。

  她的眸間綴滿了淚水,轉(zhuǎn)身跑去。

  “是,所以攸之他方才同我告別,一個人上山救寶扇了。”白攸寧道。

  “啊……”展一鳴后知后覺地拍了拍腦袋,“攸之果然是重情重義之人,我剛才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慚愧!他去了多久,我趕快帶一隊弟兄們?nèi)ソ討?yīng)他!”

  “好,你們也注意小心行事?!?p>  疏桐獨自一人坐在溪邊,望著那潺潺東流而去的小溪水,心中酸澀,五味惆悵。

  往事一幕幕浮上心頭,初見,紅妝瀲滟,懵懂羞澀;相識,聯(lián)手探案,心有靈犀,他曾經(jīng)離她那么近,他的唇,他身上的溫度,她都還記得。

  可是,在他心里,自己大概只能占據(jù)一個不近不遠(yuǎn)的位置吧。想來也是,他一介御查院院首,奉皇命成親,本就對相府千金無多大寄情,況且自己還是個假冒的。

  昔日白攸之以夫妻相見為籌碼,半哄半逼地讓劉知州道出了搬運神像的手法,當(dāng)時他只道:“他們兩人間的山盟海誓我不管,我只知道劉知州殺了人,犯了法,就應(yīng)該伏法。”他繼續(xù)說,“如若世人只看那??菔癄€、地久天長的愛情,那百姓們的安危誰來負(fù)責(zé)?”也許從那時起,她就該知道,他身上背負(fù)的責(zé)任,他自有他的使命,為了道義與百姓,他不得不有所抉擇。

  正想著,身后響起了熟悉的聲音:“你可讓我好找?!?p>  疏桐紅著眼睛轉(zhuǎn)身看去,是白攸之。

  “怎么了?”白攸之一臉擔(dān)憂:“可是在山上受了什么委屈?他們欺負(fù)你了?”

  疏桐不言,只是搖搖頭。

  “你怎么穿得這樣邋遢?”疏桐忍淚問道,眼神逡巡間,她發(fā)現(xiàn)了他右臂上深紅的傷口“怎么還受傷了?”

  “還不是有的人被抓到土匪窩了,我只好去那威武寨中英雄救美一番,沒曾想英雄沒當(dāng)成,美人自己跑了,倒落個被山匪窮追猛打的悲慘局面?!卑棕柭柤?,打趣兒說道。

  “你說什么?”疏桐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傻瓜,我說我去救你了。結(jié)果你自己跑出來了。”白攸之道。

  “可還有其他傷?”疏桐站起身來,向左轉(zhuǎn)轉(zhuǎn)白攸之,又向右轉(zhuǎn)轉(zhuǎn)白攸之,關(guān)切道。

  “我沒事?!卑棕槃輸埶霊眩坏溃骸澳憧山形覔?dān)心死了。”

  他的懷中寬闊溫暖,疏桐枕著攸之,伸手摟住了他的腰。

  他雖為眾將士安危,撤了兵,卻為了我單槍匹馬地潛入山寨,確是重情重義之人,而我卻……誤會了他。

  想到此處,疏桐心中有如排山倒海,哪還有什么禮教規(guī)矩,她抬臉,吻住了白攸之。

  是笨拙的、澀滯的吻。

  白攸之明顯愣了一下,下一秒他環(huán)住疏桐的腰,將她緊緊貼在了身上,低頭回應(yīng)著她,而她發(fā)出了舒切的聲音。

  那聲音使他戰(zhàn)栗,他向下探索著,貼在疏桐潔白清瘦的脖頸上,只聞見一陣清淡的茉莉花香……

  良久,他戀戀不舍地抬眼,抱住疏桐,在她耳旁低語:“時候不早了,回去吧。”

  “嗯。”二人回了軍營。

  入了主帳,白攸寧和展一鳴急切地迎了上來。

  “我們在山腳等了許久不見你們歸來,可把我們擔(dān)心壞了,幸好你們回來了,快通傳山腳士兵收隊!”白攸寧十分開心地說。

  “堡鄯兄!你受苦了吧。”展一鳴關(guān)切地問道,隨后他眼神銳利地發(fā)現(xiàn)了發(fā)現(xiàn)了疏桐脖頸上若隱若現(xiàn)地青紫色。

  “啊,堡鄯兄,他們是否對你進行了殘酷的嚴(yán)刑拷打?”展一鳴皺著眉頭道。

  “沒,沒有啊……”疏桐搖頭否認(rèn)。

  “你可不要瞞我,我已覺察到了,你的傷口都遮蓋不住了,快,我這就去叫軍醫(yī),定要上上下下把你好好檢查一番?!闭挂圾Q說道。

  “咳咳……”白攸之差點兒被口水嗆到。

  “我我真的沒事,你看他,他胳膊才是被劃了一道,出了好多血呢,你快讓軍醫(yī)給他瞧瞧吧?!笔柰┻B忙轉(zhuǎn)移話題。

  “大家都是兄弟,這么生分干什么!”展一鳴道,隨后見到白攸之那紅腫的傷口,連忙出門喚軍醫(yī)。

  “回來就好?!卑棕鼘幋笏闪艘豢跉獾?。

  “對了,大哥?!笔柰Π棕鼘幍溃骸按舜伪粨镞M山寨,我發(fā)現(xiàn)威武寨后院的后方便是隔壁連雁山。咱們幾次強攻不行,但若退一步想,如果我們會飛呢?天降神兵,他們肯定想不到咱們還有這么一手?!?p>  “你是說從連雁山蕩過去?”白攸寧不可置信地問道。

  “正是?!笔柰c點頭,“雖為險招,但若是用得好,說不定能一舉攻下威武寨?!?p>  “對了,你那軍中是否有一人名喚蕭煉,他哥哥不是能跨澗踏水,是個百里挑一的偵察兵嗎?想來他弟弟應(yīng)該也有一身本領(lǐng)?!卑棕c頭贊許道。

  “若是蕭儼在……欸。”白攸寧被勾起了傷心的往事,嘆了一口氣道,“傳蕭煉,我同他好好談?wù)??!?p>  門外駐守士兵得令,急急去尋蕭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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