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豫等人走了才瞪圓了眼睛咋舌道:“她可夠真辣的呀!兄弟你能消受的了么?”
蕭琦淡定的喝了口茶,“我就喜歡吃辣,不辣還不愛呢?!?p> 齊豫砸吧下嘴搖搖頭,覺得自家兄弟喜好比較特殊,怎么好這一口呢!
“她怎么那么恨知府的女兒?。俊饼R豫覺得有些棘手,知府的女兒已經(jīng)入了大哥府里做侍妾了,弄出來不容易啊。
蕭琦眼眸變得暗沉,“據(jù)我調(diào)查得知,是知府的女兒親自給我那老岳父端了一杯毒茶,害他纏綿床榻,若兮恨極了他們一家子,你若能得到她的支持有想不到的好處,當日賜婚時,李公公親自為她撐腰主持?!彼馕渡铋L的看了眼齊豫。
齊豫擰著眉頭深思,“看來這個柳云中真是個人才啊,怪不得父皇一個勁的夸贊呢。”看來柳家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樣淺薄。
“你自己考慮吧,若兮是個很有主意的姑娘,輕易不會被迷惑。況且收拾了知府就等于捂住了他的錢袋子,何樂而不為呢?!笔掔鹕泶蛩闩阆眿D轉(zhuǎn)轉(zhuǎn)去。
“你也走了,不陪我喝一杯啊?!饼R豫反應過來蕭琦都要出門了。
“改日吧,今兒先陪我媳婦?!笔掔^都不回揮揮手嘚瑟的下樓了。
齊豫氣的咋舌,“嘿,這小子,真是……重色輕友!”他無奈的搖頭笑了。
齊豫一個人吃著菜喝著酒,好半天才沖身邊的小太監(jiān)問道:“你覺得這柳家姑娘怎么樣?”
小太監(jiān)想了想笑道:“奴才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就是覺得這柳家姑娘主意很正,自打進來奴才就一直觀察她,她真的不怕您,始終都從容堅定,這份氣度也值得爺坐這說一回了?!?p> 齊豫眼中也露出贊賞,“嗯,說的不錯,要說琪哥眼力還是不錯的,他家的情況還真得找個能耐的,不然都拿不下來呢?!?p> “可不就是說么?這安國候家里的欠銀算是還上了,皇上還贊過世子呢。不枉費了這么多力氣,柳家姑娘也出了不少力啊。”小太監(jiān)聲音清脆好聽。
“嗯,戶部那一幕干得漂亮!不沖這水平我還不來了呢?!饼R豫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
走出酒樓的若兮深吸一口氣仰望著天空,心中暗暗發(fā)誓,爹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您放心,我會穩(wěn)穩(wěn)的走,仇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身后跟來的蕭琦低聲說道:“帶你去轉(zhuǎn)轉(zhuǎn),難得你能出趟門?!睕]有多余無謂的安慰之詞,失去親人的切膚之痛他懂。
若兮報以淺笑回應,“好??!自打來京城我還真沒好好逛過呢。平時有事都是讓小叔叔去處理了?!?p> “你以前不都是自己往外跑的么?出了孝就能出門轉(zhuǎn)了?!笔掔鶞睾偷穆曇魩е唤z絲沙啞,似乎有著讓人著魔的磁性。
“我這不是怕丟你人么?京城權(quán)貴云集,一個瓦片掉下來都能砸七八個皇親國戚呢,我哪敢亂跑??!”若兮嘟著嘴抱怨著,京城到處都好可一點也不自由,遠不如江南揚州那樣自在。
“等成了親,我?guī)愠鲩T?!笔掔D(zhuǎn)過臉來沖她笑了笑,眼里多了幾分憐愛之意。
若兮撇他一眼,眼角不自覺帶出一抹春意來,為她平添一股嬌媚之色,“竟糊弄我,你整日那么忙那有空帶我玩啊!”
聲音嬌嫩軟糯,多了幾分撒嬌的埋怨。
蕭琦護著她走在右邊免得她被來往行人撞倒,語氣輕快愉悅,“總有沐休的日子,等天熱了我們也可以去莊子上避暑啊,時間總是有的。屆時我?guī)泸T馬去,你騎過馬么?”
若兮輕笑道:“騎過一兩回不算熟練,我以前出門都是馬車或是走路,騎馬次數(shù)極少,還真不會呢?!?p> “騎馬很簡單的,我教你你一學就會了。”蕭琦說著閑話,心情卻很好。
“我剛才那么說對不對?他會不會生氣,會不會連累你?”若兮想起剛才自己的話是不是讓人覺得有點太硬了,也許該婉轉(zhuǎn)點?
“生氣就生氣唄!”蕭琦抿嘴一笑,眼中多了幾分笑意。
若兮眉頭頻起,“真生氣了?不應該啊,我還有大魚吊著他呢,不感興趣?”她垂了頭小聲的嘀嘀咕咕。
“沒有,騙你的。有我在你怕什么?想怎么做大膽去,天塌了有我給你兜著呢?!笔掔鶖S地有聲,神態(tài)自然又自信。
二人帶著隨從一轉(zhuǎn)彎拐進一胡同里,那里面有家書局,經(jīng)常有好書出售。
若兮怔怔的望著他,呢喃道:“以前我爹也這么跟我說的,沒想到他選了你……?!甭曇衾镉惺溆绪鋈灰灿嗅屓缓蛻c幸,諸般復雜的情緒縈繞在她心頭。
蕭琦忽然握住她的手,輕輕的捏了捏,似乎是無言的安慰。
若兮騰地一下羞紅了臉,緊張的朝身后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他們離得不遠不近和自己有段距離,好像沒看見自己心里微微松口氣,想掙開他卻怎么也掙不脫,無奈之下由著他去了。
他的手掌很厚實,掌心有些老繭,應該是練武所致,他的大手很溫暖,似乎暖到她的心里去了,若兮勾起紅唇,漏出了一個孩子般明艷的笑容,低垂著頭不敢去看他的眼,被他拽著朝前走,偷偷的打量他的身軀,寬闊的肩膀讓人感到安心和踏實,沉穩(wěn)的腳步聲恍若重錘每一下都敲打在她心上。
紅菱微笑著注視著這一幕,竟然覺得這一對璧人那么和諧登對,耳邊傳來白術感慨的聲音,“你說世子爺能對我家小姐好么?”
“能得,爺很厲害的,從來沒對誰假以辭色過,爺不是個好女色的,也這個歲數(shù)算是成親很晚的了,很少有他這樣潔身自好的,一年大半年都是在軍營里,有什么好擔心的?!奔t菱對白術的疑問不以為然。
“我是個奴婢不懂別的,只知道我家小姐心里苦??!一個人撐起一個家,淚水苦水往肚子里咽,只盼著她能得個真心實意待她的人。就是老天保佑了!”白術說著說著聲音有些哽咽。
紅菱嘆口氣,這二年也看出些東西來了,小姐的確是個好人,刀子嘴豆腐心,待人真誠實在,就是有些時候嘴巴利了點,手段凌厲了些,可不這么做一個姑娘家怎么撐得起一個府呢。
“放心吧,他們都是苦過來的人,比別人更懂得珍惜?!奔t菱意味深長的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