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躁躁的急什么?”老太太眼睛一瞪呵斥道。
馬氏扁扁嘴委屈的住了嘴,心里卻是很不滿,本來都說好的事,蕭琪娶了娘家侄女慧玲,將來這爵位早晚是他們的,可現(xiàn)如今怎么辦?圣旨已下柳家女是必須要進門的,可慧玲該怎么辦?。孔≡诟锒己脦啄炅?,再出去讓人可怎么說呢?這不是要嵐兒的命么?我怎么跟哥嫂交代呢。
“你回頭去安慰一下慧玲那丫頭,讓我再想想。”老太太又緩和了語氣,眉頭緊鎖,她猜不透皇帝老是什么意思呢?
“慧玲如今還病在床上,這臉面全丟光了,鬧著要回家去呢?我還不知道怎么跟哥嫂交代呢,可愁死我了?!瘪R氏捂著額頭有氣無力,一想到這些麻煩事還要去一一安撫,她頭都大了。
“急什么,這不是還有三年孝期么?先不要輕舉妄動,讓我琢磨一下再說,讓慧玲安心住著,她是侄女,在府里住著能怎么著啊,話又沒說死,先安撫一下?!?p> 老太太也挺有些煩躁,一時之間也沒了主意,抗旨是不行的,但若就這么接受現(xiàn)實肯定心不甘,總要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才好。
正院里還在商量柳若兮的事該怎么辦,但雨香館的馬慧玲確實真?zhèn)€病倒了,一臉蒼白虛弱的躺在拔步床內(nèi),額頭上放著一個帕子。
一個身穿桃紅比甲的俏麗丫鬟端了碗藥上前說道:“小姐,起來喝藥了,涼了失藥性呢?!?p> 惠玲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淚,一雙水靈靈的大眼哭成了核桃眼,臉上帶著委屈和不甘,“曉紅,你說我怎么這么命苦?。亢枚硕说幕槭伦兞素?,如今我還怎么有臉活呀,不如摸了脖子干凈啊?!彼薜乖诖策?。
馬惠玲一身粉紅色繡紫藤花的中衣,巴掌大的小臉蒼白憔悴,柳葉眉,秋水眸,瓊鼻挺翹小巧,紅唇如櫻花瓣,紅潤誘人。躺在病床上的她看上去楚楚可憐,弱不勝衣,蒼白的臉色憑添了幾分嬌弱的美來,讓人忍不住呵護憐惜。
曉紅趕緊上前委婉地勸道:“小姐莫灰心,雖然事情有了變故但也未必沒有機會啊。賢妃娘娘一向喜歡小姐,何愁沒人做主呢?更何況他不過是商家女罷了,有什么資格和小姐相提并論呢?世子那樣的品格自然有的是女人想要巴上去的,內(nèi)里的事情是怎么樣的,咱們并不清楚,現(xiàn)在正該小姐振作起來才對?!?p> 馬慧玲仔細想了想,覺得丫鬟說的是對的,自己這么多年苦守在侯府里,為的不就是蕭琪么?自打四年前見到他,那樣清絕俊逸的容顏,威武沉穩(wěn)的氣度,只一眼她就被牢牢地吸引了,為了他自己苦守多年客居侯府也是心甘情愿的,就這樣放棄真的不甘心??!
一個商戶女罷了,憑什么和我爭?咱們走著瞧!
“你說得對,我不該這樣放棄,這么多年的堅持豈不是成了笑話了。曉紅拿藥來,我要盡快好起來才對,萬不能讓那妻子奴才看我的笑話?!被萘釗沃似饋?,臉上多了幾分不甘。
“小姐這樣想就對了,憑什么放棄呢?到哪里去找世子這樣好的男子去?這樣穩(wěn)重又上進的男子慢帝都可真不多呢?!睍约t端著藥碗上前服侍她喝下,又拿了蜜餞過來給她甜嘴。
惠玲喝了藥緩了緩氣,面帶紅暈的低頭,想起那個人心頭泛起甜意和羞澀,“死妮子胡說什么呢?我的是自有老太太和賢妃娘娘給我做主。”
“是呢,小姐,如今咱們是不是去打聽一下那個柳若兮,也好知己知彼啊?!睍约t趕緊獻上良策。
惠玲果然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來,“你說的很是,讓咱們的人悄悄的去打聽一下,不要輕舉妄動,有什么消息回來稟報我。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讓皇上下旨賜婚?!?p> “是,奴婢這就去,一定給您打聽清楚了?!睍约t趕緊下去吩咐了。
惠玲倚靠在床頭,沉著臉暗自思索,也許該先和表哥親近一番才是,到底她還要三年后才能進門呢,三年時間說不定會發(fā)生什么事呢。
不多時馬氏過來了,瞧見惠玲如此嬌弱,心里也是嘆口氣,“惠玲你好些了?”
“姑姑,慧玲心里憋得慌啊?!被萘嵛谋獗庾?,眼淚順腮而下。
馬氏重重的嘆口氣坐在床頭將她摟進懷里,“好孩子,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晌覀円矝]想到突然橫插一杠子圣旨啊。這事你先別急,等你身體好了,我們進宮問問賢妃娘娘,心里好有個準譜呀。我相信娘娘一定會給咱們做主的,畢竟我們都是說定了的?!?p> 惠玲將頭埋在馬氏懷里,輕輕地嗯了一聲,卻有擔(dān)憂的抬起頭問道:“可圣旨已下,豈能說改就改呢?姑姑,我好擔(dān)心啊。”這成了她心里的一根刺。
馬氏也很擔(dān)心,心里也估摸著有了預(yù)感,這丫頭可能做不了正妻了,但就這樣放棄實在心有不甘,不能什么好處都讓大房得了。
心里這么想著低頭看了看容顏嬌美的侄女,正好這丫頭對蕭琪上心的很,不如成全了她也不枉我這個姑姑疼她一場了。
自始自終馬氏都沒想到親上加親的話,之前提到過,但馬氏的哥嫂看重的都是蕭琪,畢竟蕭琪才是世子,且人品能力的確強過很多世家子弟,而馬氏也希望給兒子娶個能提攜兒子的岳家,因此也不予考慮娘家侄女惠玲。
把惠玲接過來是老太太的主意,想著能和賢妃娘家親近也是極好的事情,更何況還能將蕭琪控制在手里,因此極力撮合蕭琪和惠玲,甚至放縱府里的奴才,隱隱有流言傳出,惠玲和蕭琪兩邊已經(jīng)私下說定了,只等著從南邊回來就成親的。
李氏等知道了滿府都傳遍了的時候,氣的差點厥過去,給父親修書一封,靖國候思慮了一下,就將也很想在戰(zhàn)場謀得前程的外孫給帶走了,并嚴明蕭琪的婚事不經(jīng)過靖國侯府同意看過,一律不作數(shù)。
這話只是通知了老太太等長輩,馬慧玲并不知道她所謂的說定其實只是他們剃頭擔(dān)子一頭熱罷了,蕭琪就是害怕婚事被老太太操控,所以干脆躲去了軍營,一去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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