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評區(qū)看到了神之清風(fēng)無語書友的白馬小將,感覺很不錯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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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我看到的第一篇同人,很開心……
初平三年春,自于扶羅在大城塞被他視為董家子的漢安軍大都護、車騎將軍、吳忠侯的董俷大敗之后,倉皇逃竄。
此時,這位于大單于站在荒原的一個小土丘上,望著四野白茫,寒風(fēng)凜烈,透骨如冰,吹在于扶羅那消瘦發(fā)青的臉上,如同刀割,但身體上的疼痛卻不能代替心中的痛苦。
“十二萬啊十二萬!短短兩個多月,當(dāng)初氣勢龐大的軍團,如今只剩下兩萬多殘兵”看著身后那稀稀落落的手下將領(lǐng),和遠(yuǎn)處士兵那一張張木然和呆滯的表情。頓時,血氣上涌,氣息不暢,胸口猶如被堵上鐵石,“我不甘心啊,不甘心?!辈挥勺灾?,大吼一聲,手隨聲出,一拳打在雪丘上,漫天雪花飛濺中一雙赤紅而饑渴的雙目,咬牙之聲嘎嘎作響,三個音符仿佛費盡萬鈞之力一個接一個從口中蹦出“殺!————胡!————令!”
殺!~~~~~~~胡!~~~~~~~~令!~~~~~~~北風(fēng)呼嘯中,隱隱約約,幾若未聞,又仿佛來自幽冥,于扶羅不禁愕然抬首,天地相接處,合著隱約的悶雷,零落的雪花瞬間如狂舞的精靈般嘈動起來,一道起伏的白浪漫過曠野,逐漸清晰。
“敵襲!~~~~~”戰(zhàn)角低沉的鳴叫隨之響起“嗚~~~~~~~嗚~~~~~~~”于扶羅瞳孔放大,一臉的不信“這幾百白馬騎士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這點人大白天的就想來沖陣?視我大軍如無物?視我為土雞瓦狗爾?欺人太甚~~~可惡!”緊了緊手中馬鞭,翻身上馬。
風(fēng)從耳旁刮過,大地在三千鐵騎的不斷增速沖刺下發(fā)出顫抖的低鳴,于扶羅高舉長刀,嘶吼道“小子們~~殺~~碾為碎片~~寸草不留~~”身旁的草原勇士這段時間吃夠了苦,也急需一場大勝來發(fā)泄,一個個像發(fā)qing的公狼般嗷嗷直叫。
這隊白馬騎士依舊按照自己的節(jié)奏在逐漸增速,臉色絲毫未被迎面而來的血腥氣息影響而變化,和對面殘暴狂亂相比,猶如一汪清水,平靜而悠然。這一靜一動之間的差異在戰(zhàn)場上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一股肅殺之氣悄然而生。
當(dāng)先一員白馬銀甲的小將,頭裹雪白素巾,三尺見長的飄帶隨風(fēng)而舞,眼神冰冷而落寞,翻腕背襟斜槍,馬踏飛雪,共天地一色,仿佛融化在了漫天風(fēng)雪之中,這一刻,呼嘯的北風(fēng)為他戰(zhàn)歌,顫抖的荒原為他擂鼓。這一刻,他忘記了憤怒,忘記了仇恨,忘記了悲傷,一股奇異而澎湃的感覺充盈全身,心中唯有一桿銀槍爾。
一輪箭雨過后,雙方逐漸接近。
銀槍一擺,“風(fēng)!~~~~”白馬小將的吼聲瞬間鎮(zhèn)壓全場,仿佛是從每個人的心底發(fā)出,白馬騎兵的氣勢更盛,于扶羅的騎兵不由有了一絲的慌亂,轉(zhuǎn)而想到對方的數(shù)量,心中一定。就在這幾秒的轉(zhuǎn)換時間里,白馬騎兵的陣型突然發(fā)生變化。
讓我們把視野轉(zhuǎn)到戰(zhàn)場的正上方,一大一小,一黑一白兩股洪流就象兩滴水滴迅速接近,就在快要接近的時候,隨著一聲“風(fēng)!~~~~”的大吼,白色水滴突然一分為三,中路不變,左右兩路加速朝著黑色水滴的兩旁沖去,黑色水滴也跟著白色水滴方向變化,但黑色水滴的反應(yīng)雜亂而無序,明顯想法不統(tǒng)一,就在這時,又是一下聲蓋全場的“穿!~~~~~”左右兩路的白色水滴劃出兩道漂亮的弧型,再次加速向中路集中,中路水滴也逐漸加速,當(dāng)三路水滴即將匯合時,已達(dá)到最大速度,形成一道厚重矢字型水滴刺入形狀奇怪的黑色水滴中。矢頭鋒利無比,毫無阻礙的將黑色水滴切開。
矢頭正是這位白馬小將,四周人鳴馬嘶,刀光劍影,他的眼中卻一片淡然,無懼亦無飾,眼里看到的是人仰馬翻,心中卻是這皚皚白雪,呼呼狂風(fēng),天地為我,我為天地。這一刻,他知道自己領(lǐng)悟了至理,槍道終于大成。槍勢頓時大盛,時如泰山壓頂,重若千鈞,時如羚羊掛角,來去無蹤,時如春風(fēng)秋月,奪人心魄,時如暴雨梨花,無所不至,銀槍上下翻飛,如蛟龍出海,在軍陣中披波斬浪,手下竟無一合之將。
于扶羅一臉驚恐,看著逐漸接近的白馬小將,白馬小將所過之處猶如沸水般翻騰,四周飄飛的血花被槍勢攪成了血霧,頭上的素巾卻依然亮白如斯。心中的懊惱和憤恨如毒素般侵蝕“如果不是輕敵,只帶了三千人馬應(yīng)該早就把這隊白馬騎士碾成碎片,如果身旁沒有這桿顯擺的大旗,這白馬小將也不會沖這里而來,如果只以弩箭相迎......”這時白馬小將已到近前,盯著于扶羅那驚懼而悔恨的雙眼,嘴角微微勾起,仿佛看穿于扶羅的心思般緩緩?fù)鲁鰩讉€字“無膽之將,沒有如果......”話音未落,舉槍便刺,于扶羅心志被奪,不由自主提刀相迎,刀槍相撞的那一剎那,銀槍奇異的一抖,于扶羅只覺一股巨力傳來,虎口頓時震裂,刀飛半空,銀槍借這一震之力,槍身瞬間彎曲,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疾如閃電,翩若驚虹,點在了于扶羅的咽喉,入體三分,不多半分,不少一毫,槍尖離去,血噴三丈,于扶羅翻身倒于馬下。
按著狂噴的咽喉,于扶羅那逐漸失去神采的雙目望著遠(yuǎn)去的雪白素巾,汩汩冒血的嘴里,吐出了他在世間的最后音符“無......膽......之......將......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