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佑沒興趣跟這種言論進行無意義爭辯,著人造人提取小尾指稱的那些日期自身的工作進程證據。
便朝領導道:“我只能說,小尾所說的事情與我無關,至于證據只能通過人造人記錄的工作日程安排決定。”
領導冷冷道:“好,我等著看。我也希望此事跟你無關。”
不片刻,人造人回來,人群頓時安靜。只聽人造人一本正經的道出那些日期中,陳佑不是外出便是獨自在辦公間處理事務。
人群便又沸騰起來。
陳佑開始意識到,小尾的指稱并非無的放矢,這些日期具備蓄意性。
果然,就聽有人叫嚷道:
“這還真巧啊,這些時間零三主事身邊一個證明的人都沒有。不是出去就是在辦公間工作,執(zhí)法主事的辦公間肯定跟戰(zhàn)斗部主事一樣有特殊的通道出口吧,它們的辦公間肯定沒有任何影像記錄……”
領導隱隱發(fā)怒道:“主事,你不會想說,這些僅是巧合吧!”
陳佑這片刻間一思量,心里已有些明白。
便道:“這當然不會是巧合。但我已說過,于此事無關。至于陸無上的問題,歸屬私生活類別,不屬于機構規(guī)章制度范疇,我無權因此予其處罰。由你們私下溝通如何了結,對此如有不滿,請申訴三國主事方面?!?p> 說罷,起身便要走。
憤怒的人群哪里肯,若非礙于明確機構內部規(guī)章不敢動手,早撲上來將兩人斯成碎片。
領導隨之起身,擋路陳佑身前怒聲道:“零三!我好生跟找你來協(xié)商詢問,就這般態(tài)度么?”
陳佑這時哪里還想跟他多說,便道:“領導,我們認識可非一兩天,為快樂悲傷聚一塊也不下幾十次。你如果說不相信,那等于說你認可小尾的指責,我還有什么話好說?”
旋又換副語氣道:“不過我想,你不是這么糊涂的人。所以最該對你說的話應該是,何必如此?”
說罷,又自語氣嚴肅的道:“職權范圍內此事已了,諸位對此有不滿只能向上申訴。此刻我尚有事在身,向來不會有人阻擋?!?p> 便自擠出人群,旁人便是憤怒,又哪里敢擋。這番話說的明白,再擋路他便能以職權規(guī)定,視之為阻礙執(zhí)法團辦事,有權當場逮捕或處決,反抗者被判罪論。
陸無上連忙追著他,高喊道:“緊隨主事辦事!”
拿著這護身符,跟隨離開到外頭。
一出大堂,便自哈哈大笑。
“果然沒事,就說嘛!都是紙老虎,哪里能把我們怎么著?都不必請我小叔過來相助脫身。”
待下到飛車停放處,陳佑停下步子,轉身沖陸無上責問道:
“你小子到底存什么心?。糠堑孟敕皆O法的把我拖進來?”
陸無上嘿嘿笑道:“兄弟,我怎么會害你。這也沒什么大不了對不對?更顯得咱們這個無敵組合的感情深厚……”
他胡扯幾句,感覺陳佑狀況不對,便收起玩笑正色道:“我當然猜到領導會借故想把你拉下主事位置,當然猜到勝怒的小尾會為此全力以赴。但是,他們太高看自己,根本不會如愿。
老實跟你說,我就討厭領導這人,偏偏你跟他關系還不錯似的,這倒算了。最煩就是自從他們進執(zhí)法團后,處處仗個第一團的威望往臉上貼金,有事沒事就注意著你對他們的態(tài)度。
對他們好,背后他媽的就說討好領導團似的,還他媽的老跟人說咱們在人間就是它們領導團的一份子,這是事實不提,偏偏添油加醋的說的讓人以為咱們兩靠他們領導團才學會戰(zhàn)斗似的!
我就操了,媽的,咱倆還需要他們指點教導?你看領導那副德性!我靠,什么玩意。今天不就露餡了?
媽的,他第一天認識你啊,多少次俱樂部聚會,你哪次朝那些漂亮的人造人轉過臉注意的?
他要真夠意思拿你當朋友,絕不會不信你。一瞅著機會,不就想借故鬧事,利用小尾家里的力量把你這主事給撤了頂上嗎?”
陳佑沒好氣著道:“就為這?你這小子簡直無聊透頂,鬧騰成這樣。領導團最后目的就算達不到,也肯定不會繼續(xù)在執(zhí)法團呆,一定申請調去戰(zhàn)斗部,他們加入后,的確為工作帶來很大幫助。
這內部和外線,一走幾十號,原因還這么特殊,上頭絕不會因此補派有力人手,這問題怎么辦?”
陸無上不以為然道:“誰稀罕它們?領導團的像屬下嗎?靠,多少會談事時那王八蛋就一副他是主事的模樣,一群他團里的人跟著起哄附和,不把你放眼里,你就不窩火?”
“那些意見沒錯,否則我也不會點頭?!?p> “兩碼事,這批人堆執(zhí)法團,對我們以后的事情遲早帶來大麻煩。如果出事,一口氣的會把責任往我們身上推。希罕他們干什么,要人?
你真覺得人不夠,我跟我父親要,我們可以跟師傅要,你也可以跟徐青要。甚至你要愿意跟無對戰(zhàn)帥回次林家,林家也會給你人!你母親在林家當年積累的那是什么威望?
林家的人絕對不會不拿你當事!希罕他們領導團個屁,這回看他們試試能把你撤下去不,最后只能灰溜溜的滾去戰(zhàn)斗部。
你看著,不出多久,突擊之刃要不被領導搞上手,要不就得被領導頂去位置。那王八蛋,就那副德性,平時裝的那個惡心,操!”
陳佑沒好氣著捶他一拳,道:“你也別這會在這里裝,你真一點不怕事情鬧開,昨兒就別來求啊。
你這么整,他們不背后找人收拾你才怪!被你這一鬧,旁人都道咱們雙頭死神組合輪流上了他們女人似的,這氣他們咽的下去才怪?!?p> 陸無上一副無所畏懼的語氣道:“黑色骷髏殺你不就至今沒下文么?難道本少爺還會怕了?”
陳佑想起那兩個人,禁不住失笑出聲道:“說起來倒是有趣,你那天不是說要去看看他們么?”
“當然看了。他們兩說,覺得在夢省當民眾比當殺手更適合他們,都跟他們師傅說了想一直就這么住夢省。他們師傅倒是很特別,非但沒責備,還說這決定好,回頭說會抽空過來看他們?!?p> 正說著,傳來蹬蹬蹬的腳步聲,兩人打住話頭,張望過去。
來的是突擊之刃,她那走路姿勢,總是那么一絲不茍,像軍隊里的人造人般,永遠緊繃的模樣。
最后停到兩人面前,開口道:“執(zhí)法主事,我想認真問你一句,那個人是不是你?”
陳佑抬手,指指陸無上。
突擊之刃嗯聲,道:“我相信你。”
旋即猛然抬腳,狠狠踢中全沒準備的陸無上跨間,只疼的他當場雙腿打顫的往地上趴倒。
“這是我對零六欺騙的憤怒,甘愿為這此接受懲處記上一過?!?p> 陳佑輕笑道:“零六自覺作為愧對戰(zhàn)斗主事,因此狠狠捶自己犯罪工具一拳以示懺悔,我看到的情況就是這樣?!?p> 突擊之刃不再多言,一轉身,上飛車離開。
陸無上好半響才回過氣,道:“媽的,爆了,被她踢爆了!快帶我去治療室,完了可會影響往后正常功能的啊!”
陳佑扶著他進升降機,邊自看他痛苦神色,邊自輕笑搖頭道:
“報應,報應?。∷盐乙恢毕胩叩囊荒_,完美的踢到你身上,從來沒發(fā)現(xiàn)她有這么可愛的一面。”
“可愛個屁!操,我睪丸被人踢爆,你還笑?”
陳佑聞言干脆放聲大笑三聲道:
“踢的好!應該每天給你來這么一腳!”
陳佑這句痛快話,沒想到竟成事實。
第二天一早,陸無上進入機構停車場,剛一下車,旁邊就閃出早埋伏著的突擊之刃,照他跨間狠狠又是一腳。
末了還道:“你可以為此告我,我愿意為內心對你的憤怒付出記過的代價。零六你給我記著,這不會是最后一腳!”
陸無上因此又在醫(yī)療室,在痛楚的折磨中躺了四個小時。卻沒有因此去狀告突擊之刃的違規(guī)行徑,一則他不是那種人,二則陳佑認為他或許仍有些良心自知理虧。
領導團借故鬧事沒完,但礙于機構規(guī)章以及嚴密的系統(tǒng),也不敢因此罷工或是故意制造麻煩,僅是不斷抹黑雙頭死神的形象,變成深植旁人內心的淫魔無道德類別。
但只是這些,對于陸無上而言壓根無所謂,而陳佑早練就出鋼鐵一般的臉皮,哪里在乎這些說道。
機構上頭對于夢省十數個團隊的申訴狀告結果很快發(fā)來回饋信息,一如陸無上所料,判定為不屬于機構章程的私生活問題,不予理會。領導團集體申請調離執(zhí)法團內部和外線,進入戰(zhàn)斗部突擊之刃手下做事。
從此開始,領導團跟陳佑和陸無上反目成仇,執(zhí)法團又回到過去的狀態(tài),除他們和兩個隊長,清一色的改造人和人造人。